那桌子断了腿了
我难过的看着它
架在上面的断手淌着浓血
滴答不停的在往地砖上面流
隔板的颜色正在发旧
慢慢蔓延到它顶部的霉变和瘟疫让我
看不清楚到底有几个深幽的弹孔
橘色的影子
在那上面挥舞着
最后的舞步
而两颗长长的钉子却穿透了那影子的肩胛骨
就像人子 被钉死的那个最后
铁链锁好了门槛及其框部
连窗户也像这门那样严丝密合
我看着这次难得的相遇
横在中间的梁柱却告诉我这不过只是
偶然的
窗帘在靠近天花板的铁丝上独自的晾着
你看
看那猩红的颜色
窗户的外面谁在和谁说话?
一场清冽怡人的海啸
是不是正在闪电的监视底下蓄势待发
闪电的安静倒影像是剑尖的寒光
深深的刻进海水的蓝色皮肤
然而更深色的不安的血液却仍在更深的地方
不断的跳跃游走
声音剧烈地撕碎黑夜
那撕口的地方大片的星光无助流失
仿佛破败的湖岸
被凶狠的犁铧弄出的伤口
而闪电却
依旧
站在风洞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