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是八姨太,与她年纪相仿,似乎比她还要大些。
“我要与妹妹说些话,你们两个出去候着。”
“是。”两个丫头退了出去。
待丫头们关上门,八姨太才开口,“妹妹,我叫宋礼晴。”她停了一会儿,“妹妹可是姓宋?”
“是。”
“妹妹不认得我?”
这时便换成宋荠月疑惑了,怎么谁人都来找她问认不认得自己?
“我才进贾家不久,怎么认得姐姐?”
“不不不……我是说,我早就认识。”
宋礼晴继续说道:“前几年便听闻宋家出了意外,我也不方便打听事情原委,只听说妹妹也不知所踪,前几日妹妹嫁进贾家,我也没在意,这几日我身旁的丫头才提起妹妹的名字,我一听便觉是你,叫丫头去细细问了妹妹的名字,我不大识字,不过这几字我在宋家便时常见过,妹妹的书上常写名字……这才认得妹妹。”
“等等,八姨太,我看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宋家没有出意外,我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哪来的书籍读书识字,而且你何时在宋家待过,我怎地记不得了?”
“我是连琴啊,六小姐。”
“什么……连琴?什么六小姐?”
“六小姐,你怎么会记不得呢?我这名字是嫁人时宋先生与我改的,说我随了宋家姓,便是宋家人了。小姐不记得了?宋后的‘礼晴’二字便是小姐亲自为我取的……”
宋礼晴喋喋不休的时候,宋荠月的脑袋忽然一阵一阵地疼起来:自己似乎忘掉了好些事情。
忽然,往事一股脑涌向宋荠月——宋家人全被官兵抓走……自己跑时摔倒磕到了脑袋晕了过去,醒来已经在乡下那个“宋家”……
“等等,八姨太,我头好疼,下次再说吧。”
宋礼晴见宋荠月正痛苦地扶着脑袋,于是没再发声,只应一句:“好,那妹妹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晓春送走了宋礼晴,回来便见到自家的姨太面容狰狞,她急忙上去,“姨太?姨太!您怎么了九姨太!”
晓春用手指一碰宋荠月的额头,“好烫!姨太您怎么了?”
“晓春……扶……扶我去……去床上。”宋荠月头疼得要裂开一般,说话声音十分虚弱。
“好,来。”晓春扶宋荠月到了床上,为她掖好被子后便跑出门去寻郎中。
老郎中搭着宋荠月的脉,面色一时有些凝重。
“如何?”贾明岳关切地问。
“贾老板,九姨太这病拖了太久,原本虽记忆有些受损却也没什么大碍,但她今日受了刺激,如此才发了高热。”
“可是脑后的损伤?”
“正是此因。”
“此因能否根治完全?”
“老夫愿意尽力一试。”
“请郎中费心。”贾明岳微微颔首。
宋荠月紧闭着双眼,原本紧紧皱着的眉头在郎中的施针行针下渐渐松了一些。
郎中为宋荠月撤去她身上的最后一根银针后,又为她开了些药方、嘱咐了些事项便提着自己的药箱离开了贾家。
贾明岳命晓春守着宋荠月,喂给她郎中嘱咐熬的药剂,半夜,宋荠月总算清醒了一些。
“晓春……”宋荠月身边晓春累得睡在了她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