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喜欢她,我在一天,她便别想爬上王兄的榻!”
山下,王家庄。
“赵将军!您可算来了!”庄中有一老叟,身着庄主样式,哆哆嗦嗦的,在篱院中不安的踱着步,一看到赵且臣便似看到菩萨一般冲了上去,噗通一声跪倒在赵且臣面前。
“老人家不必行此大礼,快起来!”赵且臣忙去扶他。
“赵将军可要救救我家女儿啊!她们年岁尚轻,万不可落入贼窝啊!”老庄主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老庄主叫内人去唤了女儿出来,三个姑娘也是不住擦拭着眼泪,口中唤着:“赵将军救命!”
“老人家放宽心,姑娘们也不必惊慌,这三位到时会代替三位姑娘被送入山中。”赵且臣引老庄主向后观望。
夏景言轻笑着,说白了就是耍帅,明摆着瞧不起那一窝山匪。
陆朝芽也在一旁跟着笑,丝毫不慌,她觉着自己便如那戏本子里的女英雄一般,扶贫救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知道有夏景言在身边,只要有她的主儿在,便谁也欺负不了她。
三人里只有言玉轻咬朱唇,心里“咚咚”的跳,不是不想帮,她只是怕。
夏景言有整个夏家护着,陆朝芽有夏景言护着,可谁会护着言玉呢?
“在下夏景言,京城安宁郡主。”夏景言抱了抱拳作女侠之风,难得耍一回帅,得好好表现。
陆朝芽便仿着夏景言的样子说:“在下夏王府女官陆朝芽。”
只有言玉按平时的礼数浅躬躬身说:“王府女官言玉。”
周染濯也跟着说了句:“在下王府门客周染濯。”
老庄主皱了皱眉,对赵且臣不安的说:“赵将军,郡主千金之躯,怎敢让郡主替我这草民家的女儿遭灾遭难呢。”
“老人家放心,本郡主自幼习武,区区山匪而已,又有且臣哥哥和染濯保护我,没事儿的!”夏景言抢先说着。
陆朝芽注意到,夏景言这声“染濯”叫的真是顺口,心里暗喜。
“那……便有劳郡主娘娘和几位了。”老庄主躬身答谢,请他们入了里屋。
按照那老庄主说的,是那山匪大当家看上了老庄主的三个女儿,要于今日午后着人来迎,要三位姑娘着婚服,坐花桥,还要老庄主出百钱的嫁妆,由山匪一齐抬入山中。
彩礼?自是半分没有,不招来山匪一顿打就不错了。
“我呸!什么人嘛!强抢姑娘!”
夏景言坐在镜前梳妆,言玉和陆朝芽也坐在一旁,听着三个可怜的姑娘讲述着山匪当日下婚帖的情形。
“哎~想不到我人生第一次凤冠霞帔,竟是给山匪看了。”陆朝芽在一旁唉声叹气。
“那不如剿完匪了,回去再同二哥哥穿一次,再让二哥哥好好犒劳犒劳你?”夏景言挑逗着。
陆朝芽老脸一红,当即怼回去:“主儿你说什么呢!那你穿给周先生看吧,周先生可就在屋外呢,朝芽帮你叫他进来啊!”
陆朝芽边说着,边还摆好架势,就要朝着门外喊。
“诶别别别!我不说了还不行嘛!”夏景言赶紧制止,两姐妹打闹着。
唯有言玉一言不发,安静的缩在角落里,夏景言和陆朝芽的八卦她没兴趣,只担心一会儿要进山匪窝的事,她总觉得有些不安,隐隐感觉会出什么事。
“言儿。”周染濯唤了一句,回头一看,周染濯和赵且臣进了里屋。
听这一句亲昵的称呼,赵且臣有些怪异的看了一眼周染濯。
赵且臣是因为多年来为夏景笙效力,才得了夏景笙的认同,许他可以在私下里不称夏景言为郡主,可周染濯这什么情况?
想是这么想,但赵且臣并没说什么。
“染濯,你看好看吗?”夏景言急忙抛了陆朝芽冲到周染濯面前。
陆朝芽在后吐吐舌,“见色忘义!”
想是这么想,可陆朝芽其实也希望自己穿着婚服的样子夏景玄能看一看。
“好看。”周染濯笑了笑。
可不是说胡话,夏景言虽稚嫩了些,可容貌确实倾国倾城,比起言玉和周芸婉这两个“第一美人”来也毫不逊色,甚至还有些出色。
哪怕只着粗布红装,头戴简朴绒花也遮不住她的美貌,看着这个坠入凡间的仙子,周染濯似乎瞬间忘了自己学过的一切夸赞人的词汇,只能接着夏景言的一句好看。
赵且臣在一旁看着,莫名觉得好像有哪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