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

sp; 亲爱的老婆大人：

    又到了礼拜二，老公大人得全天上班的礼拜二。早上老公来的很早，老板还没来，我们的爱情连续剧已经上演了四集，第三集由于问题若干，给咱们的小姨导演ka了，审核不通过，老公暂时删掉，再行修改。但请不要误了我们回忆的步伐，爱你无处不在。请观赏：我们的故事之华山行。

    一、预备

    我们的浪漫之旅给那辆破单车承载着，在你那柄伞的笼掩和雨声的滴答中，穿越了脾气略带孤僻的茶韵书吧，穿越了牧师朗朗的诵经声和教堂的庄严虔诚，穿越了你好不容易才和小朋友抢到的晃悠的秋千，前边的路忽然不是那么好走了，老婆大人只得下车了，今天，我们要去徒步征服华山，你？准备好了么？

    公元2009年10月5日晚21：00，在准备了小手电筒，连心锁，手套，两条写着平安的红布带以及一大堆你的猫食若干之后，我们从酒店出发了，刚才饭桌上会了一个我住在华山当地的朋友，他打趣说大多数人会在爬下华山之后发上一句以后再也不怕华山的感慨，更有甚者会发誓以后再也不爬山了，老婆大人对之嗤之以鼻，说是玩是女孩子的天性，更是老婆的专长一定不会向那些凡夫俗子一样，定然能征服华山这小尾巴狼，这里，老公拭目以待！

    20分钟后，抵达华山口，老公这才发现原来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夜登华山，早观日出这条路子。外边的古道上有了你的第一张相片，昂首阔步的穿一短裙，靠着边上的护栏给我做了一火树银花的表情，呵呵，小样状态不错，继续前行吧。

    接下来是一些和其他名山没什么区别的古道，平缓的让老婆大人游刃有余的散步似的，从一出酒店老公大人就紧紧的抓牵起了你的手，这会儿居然你一直保持在老公的前边十公分处，成了老公大人的向导，精神指数五星，体力指数五星，再夸一个！

    进华山口，由玉泉路抵达玉泉院，在十分钟后拿下五龙桥，然后我们开始怀疑我那哥们对于华山之险夸大其词了，再有一段时间后，老公发现前边人声鼎沸的不行，以为遇到了什么好景点，冲过去才发现居然是售票处，晕乎，搞了半天，我们还没买票呢？也就意味着我们还没正式的爬呢，汗，小样加油，别忘了之前的夸口哦！

    二、开始

    10分钟后，老公大人手里拿到了两张门票，代码：261050952471，号码分别为00035697和00035698，然后相互给彼此的手腕上系上了代表平安的红绳带，小手电筒暂时不用吧，看前边还灯火通明的，先放在老公大包里边吧。你捋了捋滑落在眼前的长发，顺了顺肩上的挎包，一鼓作气，再而不衰的整装待发老公大人紧了紧后背一超大型号的旅行袋（押金30，租费10元谁让我们没有好好准备呢），再然后给工作人员撕掉了我们那两张门票的副券，小样，正式出发了。

    踏进真正的华山门，经石鱼、过王猛台，再至五里关，抵石门，越莎罗萍，再穿毛女洞，老公数数，不加上前边非正式的景点，我们已经过了7个“险关”了，老婆大人高昂的斗志还没完全消解，但步伐却似乎不再轻盈如故，没有了之前翩若惊鸿、迅似游龙的状态了，老公卸下你右肩重量2。5kg的包，给老婆大人减压，同时充当解说员，比如路边陈传老祖的石碑之类的，希望这位曾经因天下不顺而一睡五百年的祖师能消解老婆大人的倦意和困乏，天似乎有些冷了，然后老公大人发现旁人居然用很厚的袄把自己裹成了一粽子，小后悔一下，特男子汉的脱下价值630元的七匹狼外套，欲要给老婆大人挡挡风寒，老婆大人坚持了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一贯作风，孥了孥嘴，说半点都不冷，而且古往今来第一个穿裙子爬华山的，多自豪啊，并指了指后边，一上边的衣服还是连袖子都没有露出两条白花花的胳膊得猛女为证，老公叹为观止，并把她设为你的偶像，你有点稍微的气喘了，似乎身体运动开始产生热量，老公也就没再坚持，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小样！

    云门到青稞坪不过1公里左右，但山势渐陡，陈传老祖的故事对你也没吸引力你了，老婆大人似乎一下子没了气力，走上十几个台阶就要手扶链锁，歇将下来，老公的心开始隐隐作痛，后悔带你来这么一地儿，同时也为你做好了放弃的打算，之前我们超越的很多人开始超越我们，老公让你拿出了手机放歌听，试图用音乐的力量转移小样累的注意力，并鼓励小样加油，同时搀扶你的右臂往上增加力度，半掺半扶，继续前行！

    三、心疼

    终于终于，我们抵达了青稞坪，你说继续前行吧，老公知道你是在装大尾巴狼，明显身体指数已经不到之前的三成，状态指数留下四成左右，还要执拗呢，好在这里有歇息的点儿，就哄你先坐会儿吧。

    斜躺在有着靠背的椅子上，老婆大人和我一起啃了一条黄瓜，吃了半块德芙巧克力，以及周杰伦代言的那个名字挺绕口的薯片，喝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营养快线，蛮冷的，看着你的样子，老公已经心疼到了极点，买了一罐热乎乎的八宝粥，一口一口的喂你，同时以命令的口吻让你穿上刚才推辞掉了的外套。

    北京时间1：00，爬山四小时。

    黑灯瞎火的，什么奇险峻秀都没看到，还害得我老婆大人又冷又累，天哪，我怎么一时兴起带你到华山来了。总结失误一共有两点：第一，在你在家里坚持穿裙子的时候没有全力阻止；第二，在西安火车站的时候，因为老公大人正在连载的天龙武侠，也想到金老笔下的华山论剑的地儿去感悟高人风骨，就带你上了去往华山的长途车，就在老公给我们撰写这篇游记的时候，心底还在隐隐作痛。

    本来打算就在青稞坪休息，你又看到了你那偶像生龙活虎的超越了我们，不服输的劲儿又起来了。同时对老公命令：继续前行。

    四、天险

    路越来越陡，空气也越来越冰寒，老公大人穿着短袖的后背已经给寒气开始侵入，每走几分钟你歇息的时候都将你紧紧的抱在怀里，试图用体温给你御寒，或者搓搓你的小细腿儿，物理术语叫做对你做功，增加内能，同时产生热量。

    小样不大说话了，于是老公大人唱起了独角戏，说独角戏一点都不为过，拉起嗓子吼起了韩红的天路，与别人的死气沉沉形成明显对比，老婆大人看到老公的用心良苦，笑了一下，起到了稍微的正面作用，目的达到。

    过上甚至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小样就会靠在老公大人身上休息，同时气喘唏嘘，但小样认真的样子很美，甚至看到有人用双手双脚往上爬的时候产生了效仿的念头，只因为小样认真的不服输，老公的肠子都快青了，小样老婆大人对自己同时也对我说了一句：“小样是最棒的”老公眼角一湿，只能将小样搂的更紧。

    过回心石，经千尺憧。“妈的，这华山怎么就他妈的这么难爬的！”老公心底骂道。

    穿百尺峡，抵群仙观。“累了，我们不爬了，就在这里休息吧！”老公心里想哭。

    经老君犁沟，坐聚仙台，再经纪念亭。老公发誓以后再也不让小样这么累了。同时，心底滴血。

    小样很累很累了，但还是一次次的超越你那个偶像，同时一次次的给她超越，小样的表现很坚强，老公也想不出什么东西去哄小样笑，让小样打起精神了。所能做的，只是把小样的外套的拉链再往上拉拉，扣子看看扣没扣紧，休息的时候拥抱的更加贴心。“小样，我们不爬了，好么？”

    五、坚持

    海拔1614。9m的华山北峰，此刻已经跟我们在同一水平线上了“老婆大人，我们已经征服北峰了！”“老婆，就在这里休息吧！”“老婆是最棒的。”小样一脸坚毅：“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去东峰看日出么？”

    北京时间凌晨03：00，爬山8小时。

    擦耳崖、天梯、苍龙岭、莲花坪，五云峰。栈道此时已经接近垂直90度了，地势同时不允许两个人并派了，老婆很费劲的抓着铁链，一个台阶，再一个台阶，老公大人在后边紧贴着小样后背，以便老婆随时都能有一个重心依靠的地方，同时左手打亮小手电，给老婆大人照亮路途。

    五云峰，几乎和西峰相平，西峰高度2002。6米，从地图上看，五云峰的高度至少也有1900多米了，楼梯边上，我坐着，小样躺在我的腿上，即将睡着了，上边的人群却开始下涌，嘀咕说由于人流量过大，工作人员在上边封路了，我们上不去了，阿咪、小样、或者老婆睁开了眼：“我们上不了东峰了么？”

    英雄通道门票上横眉竖眼的印刷着“我登华山我自豪”老公对这七个大字已经不想再去咒骂华山险峻的鬼斧神工了，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其实，老公大人这趟华山之行，连气都不曾喘过一下，似乎精力在无边无际的温柔蔓延，跟张无忌的九阳神功似的，汹涌澎湃的不行，后来老公大人知道：“那是因为小样在，老公要是累了，小样老婆怎么办？”

    老婆醒了，与人群的往下山走相反，老婆说再上一点吧，最后终于找到了一能观日出的地方，只是因为它的前边没有树挡住，老婆大人和我再次坐了下来，吃了些东西，老婆终于趴在我膝盖上睡着了。

    北京时间凌晨06：15，爬山9小时。

    东方渐起微白之色，这个稍微好点的看日出的地儿不足三四平方，居然也挤了十几个人，小样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老公大人无心观景，其实：心之所至，纵使森林里边的碎光点点，亦是日出，亦是最美。

    06：25，太阳蹦了出来，天下大明，老婆的体力居然恢复了一些，比半夜好了很多，但面色很不好，很疲惫的样子，再爬了十余分钟，高山之巅的寒气袭人，连我也忍受不住，打了个喷嚏，和老婆把刻着常青、纪洋、09年10月5日的连心锁挂在了旁边的铁索上，小样不再坚持，两人略微失落的下山。走了一阵子，小样说：“你朋友不是说连心锁一定要挂在铁索观才有用么？”因为此时阳关慢慢的有了热度，小样的体力似乎好了些许。于是，我们又返身上爬。

    海拔2041m，北京时间08：20，爬山11小时，铁索观。

    那个差点就要在五云观终其一生的连心锁又给用钥匙打开了，最后挂在了应该在的地方，阳光从同锁身上反射出来，熠熠生辉，堂堂正正，扬眉吐气，许了个愿，你要保佑我们一生的爱情。

    下山的时候再次途径北峰，白天阳光下的华山之险峻全部****了出来，高山之巅，总是让人有俯视世间的豪气，由于小样气力恢复很好，两人在北峰终于逛了一个完整的过程，早给岳母打了个电话，汇报平安，到了金老笔下的华山论剑之地儿，与金老题字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还有华山论剑留影，老婆大人在那个题字旁摆了一个很女人的pose，呵呵（详见相册，小样短裙险峰行）

    北京时间15：00，爬山18小时。

    回顾华山天险，小样走出去的时候，与别人的抱怨不一样的是，说了一句：“这次你光陪我怕了半个东峰，一个北峰，记得以后我们要征服它呢！”老公心底甜蜜，到了酒店，倒头就睡。

    一曲终了。

    散不去的是回忆。

    五记忆整合

    亲爱的老婆大人：

    老公原一直以为，自己能够很流畅的驾驭文字，让它穿越我们斑斑驳驳的时光，然后，变作回忆。

    109天前，我们有了第一次邂逅，生命中绚烂的色彩开始涂染。

    97天前，我们第一次签订了我们协作的第一笔广告，你开心的像个孩子。

    57天前，你告诉老公，i miss you a little， too，听罢后，感伤涌动，泪流满面。

    65天前，我们一起过了属于我们的七夕情人节，我送给你了三朵玫瑰。

    68天前，我们的工作结束，你领到了你生平第一笔少的可怜的工资。

    29天前，我第一次见到了咱妈妈，我未来的岳母大人。

    27天前，我们一起征服了半个华山，小样在金老题字旁边摆了一个很女人的pose。

    21天前，小样发短信说以后要好好疼我了，不让她的懒洋洋给别人抢走。

    今天，小样应该这会儿在逛农高会吧，人流量会很大的，老婆大人记得注意安全。

    1天后，小样回家，开始征服英语四级这个小尾巴狼。

    1年半后，老公大四，开始正式工作，同时好好宠小样。

    6年后，我们有了自己堂堂亮亮的房子，浩浩荡荡的婚礼。

    22年后，老公大人攒够了足够的钱，我们开始旅行，逛到小样累了，想家的时候。

    25年后，我们去云南丽江，开上一家咖啡厅或者茶楼，听南来北往的顾客讲故事，给他们写故事。

    60年后，小样80岁了，我们一起再去吃冰激凌。

    我们点点滴滴的回忆，老公大人全部收录在这些天的文字里边了，跟孔老夫子的后人给他整合了论语一样虔诚庄重，白纸黑字的烙印或者印痕是无法磨灭了的，永恒的不能。老公大人是生怕时间的，同浩瀚的宇宙相比，十万年和十万光年，都不过是一瞬间罢了，更何况人生一百年的光景呢。但一旦有了记忆，刹那亦是不灭。

    在体内假定一条虚线，现实与梦境就此分开。文字终究是死物，老公大人描述不出我们的邂逅，开始是开始的开始，结束却不会在结束后结束。

    张爱玲说的好，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于是，遇上了

    相遇相识，相交相知，相信相融，相亲相爱，我们的故事，永恒不会出现想别相思。

    我一个很唯美的姐姐在她的空间里写道：我相信前世今生的感觉，也许，有的人，一辈子也碰不出火花，有的人，相识即是电光火石，从此，一声追寻，不离不弃。

    云烟总会有段传说镶嵌，对你的思念，让时间亦要汗颜。

    用墨砚记下最最爱最恒久的面颜，风吹雨下，谁的呜咽终于变成了红莲。

    我，想你了。

    六分离

    今天早上的阳光居然异常的美，碎光点点的晃得人心疼。

    小样说她是每晚每晚最美最亮的那颗星星，调皮的眨巴眨巴眼睛，懒洋洋一抬头，就能感受到小样的气息。我嗤之以鼻，下雨或者乌云，你又在哪里？我又该怎么办？

    小样说她是天上的小仙女，误落尘世，拥有着仙法，让懒洋洋宠爱一辈子，永远要是最幸福的公主。我嗤之以鼻，小样真的插上了一对大大的翅膀？去了南方，和陕西这个古老的城市，千里之外。

    昨晚含笑哭了，惹了一屋子人的泪腺，说好了不哭的，这个该死的胖丫头，为什么惹我，家里人很多，找不到可以一个人流泪的地方，于是伪装看电视，两个眼睛却雾蒙蒙的，看到的只是氤氲。

    小样走了过来，托起我深埋在怀里的头“该死的懒洋洋，每个人都能哭，你不许哭。别惹我！”我抬起头，小样的眼镜，也变成了兔子。

    再然后，洗手间终于疼了出来，冲了进去，水龙头开的很大声，让稀里哗啦的眼泪稀里哗啦的呜咽，埋藏在稀里哗啦的水龙头。

    昨晚看着闹钟滴答滴答的走，感觉有点类似生命的倒计时，好在自己在小样走的之前，懂得了珍惜，到也没有什么后悔的地方，能疼的，该疼的，能做到的，该做到的，都完成了，于是，心底，只剩下了不舍和希冀。

    (二)

    小样买了一对小兔兔的手机挂链，送给我了一支，说希望再见到我的时候，它还在我的手机上。我默然，无语，继而生气，什么叫做希望啊，搞得这么点把握信心都没有。同时心底暗暗发誓，就是手机丢了，这只小兔子也不会丢的。

    小样，你知道么？这是你送给我的所有的东西里边，最让我幸福的一件了。因为，它是一对的，另外得一只。则在小样的手机上，爱情在叮当作响。小样送给我的单肩包，小样送给我的钱包，小样送给我的手机挂链，都是老公最最珍惜的了，呵呵我怎么真的跟个孩子似的。

    （三）

    不想分开居然来的如此之快，这个世界上确实没有谁能够用长绳系日，即便老公大人抓紧了每一分，扣牢每一秒，却也未能抵挡住十一点太阳的脚步。

    对不起，最后一次和你机场相拥的时候，我又哭得稀里哗啦的。

    拥抱也不能暂留时间，没有哽咽了，只是眼泪，无声的在流，双肩微颤，小样备齐了一个大大的包，转过了身，那一刻，你的眼泪是不是也开始没有了忌惮，刷刷的在留？

    回来的时候，从车上看到一架正在降落的飞机，二十分钟后，又有一架要飞起，载着我最爱的女孩子，去了那个温柔的水乡

    手机滴滴的响了起来，想必是小样在昨晚弄好的定时发送，好长好长的一条短信，不断地要擦擦眼睛，以便能够看清上边写了什么？妈妈的手机也响了，该死的小样，又给人弄哭了。

    （四）

    跟原本预想不同的是，沙璐给我递过了纸巾，小样要是看到，绝对滑稽无比。

    杨凌，西安，书吧，校外，水运，亭子，教堂，单车，雨伞，就这样，稀里哗啦的，成为了永远的回忆。

    回忆终究已经成为回忆，老公大人正在看昨天在肯德基给你录制的视频，居然有十分钟之久，小样没心没肺的，一直再挖耳屎，看得人又可气又可爱。

    今天我给妈妈教会了打字了，明天就走了，在小样的房间了，娃娃熊，狗狗都还在那里，等待着主人的归来，小样的气息，还在空气中漫流着，到处都是你的味道，我会以后没事的时候，就过来看看妈妈的，看看你的熊还有狗狗。

    （五）

    这篇文拖得时间太长了点。今天已经是腊八了。老公大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一个熟人。不能太亏待自己了。三块钱喝了碗腊八粥，和冬至一样子，身边没有小样，听说小样的工作面试通过了，记得：你永远是最优秀的，不知不觉，你已经离开这个古城一个礼拜了，一年的四十五分之一了，你走后，这个城市的阳光似乎也随之而去了，天始终阴蒙蒙的，看的人很压抑，好在，小样说了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这篇文就作为我们陕西的情书的终结篇了，有点仓促，也没有再理顺线条了。完全凭借着本能写下来的。

    谁能说这又不是一个新的开始呢？

    you are the whole world in my inner space。

    七后记

    一年了，整整一年了。

    这个世界的时间很长，这个世界的时间很短。很久不曾动笔，只因害怕那颗心在文字中再次哭泣，原本说话的十八封情书，却半路夭折，我不曾怪过你，你是那种走到哪里都需要人疼，需要人宠的女孩子，到了南方的你，身边又有了新的定格。我们那么多的回忆，单车、华山、拨浪鼓、秋千、情书、单车、伞、茶韵书吧、教堂不知怎么的，居然成了回忆。

    回忆很美，美的让我让我想哭泣，分开一年了，整整一年了，昨晚整合电话本的时候，发现你的名字居然还在里边悄悄地给我珍藏着，拨过去一个电话，但又挂了。心理在问候：你还好吗？多吃点，傻丫头，减什么肥啊，珠圆玉润的，多美？之所以挂了，是因为我怕，怕你现在的他在身边，这个电话没准会带给你麻烦。

    枕边醒来的时候是一片湿润，我不知道自己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今天后半年，我就要出国了，去那个有着薰衣草的地方，你曾经说过你一生的希冀，我，这就要去了，只是，身边没有了你。

    我恨，但不恨你，只恨自己为什么要让你当时去了南方，只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做得更好，我的小样儿，不知道此时成了别人口中的谁？

    一伤情

    此去经年伊人行

    顾盼嫣然音容空。

    而今寒风欺残柳

    空桑荒岛待神农。

    二离殇

    花残叶亦败

    支影诉孤单。

    君应浅笑千城外

    只易了人儿

    为你画眉修黛。

    三不平

    樱花玉兰争芳妍

    阳春三月红绿返。

    春风薄情负纸貣。

    曳断了绳子，任其飞远。

    暗渡迢迢银汉

    雀儿悄悄地把仙桥建。

    我亦欲寄离殇与明月

    天高路远，鸿雁难。

    四顿悟

    少年怎惜韶华似箭

    且为今朝莺莺燕。

    蓦地里双飞地北天南

    走了春暖，来了冬寒。

    这几首小词，送给远方的你，有时想想，人一辈子也就八十岁，我们却认识了一年，两条线虽没有平行，但也不是短暂的相交。我拥有过你生命的八十分之一，我，知足了。写到这里，不知道怎么的？你曾经理智的懒洋洋居然，又落泪了？

    分开后的生活，我不想多写，也不敢写。甚至连个“咪”字或者“candy”这个单词都不敢看到，小心翼翼，也不要再说什么了，纳兰性德的饮水词就是此时我心底最真的写照：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