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主目涩痛。”食经言其“补心脾。”陆川本草言其“消肿解毒,治疮疖,赤眼。”药理研究表明,荠菜含有类似麦角样成分,有催产素样作用,其浸膏对动物离体子宫和肠管均有明显收缩功能;荠菜提取物用于高血压的治疗,其疗效优于芦丁,而且无毒性;荠菜含有荠菜酸,能缩短凝血时间,故又被广泛用于内伤出血,咯血,产后子宫出血,月经过多,衄血,便血,尿血,消化道溃疡出血,视网膜出血,牙龄出血等。近年来,人们用荠菜治疗胆石症,尿石症,乳糜尿,肾炎,胃溃疡,痢疾,肠炎,腹泻,呕吐,目赤肿痛,结膜炎,夜盲症,青光眼,目生翳膜等,也收到了较好疗效。
蒲公英性寒、味甘苦,有清热解毒、消肿散结、利湿退黄之功效。从蒲公英干料中提取的黄酮类物质,具有治疗痈肿疔毒、治疗肺痈咳痰、治疗湿热黄疸、可治疗小便淋沥涩痛、治疗乳痈等作用,适用于感染性炎症发热,如:上感、流感、急性气管炎、肺炎、胆襄炎、乳腺炎等,对于胃炎、胃及十二指肠溃疡亦有卓效。可作保健品及食品原料,另外还有抗肺癌之作用。
车前草(又名车前子)甘寒无毒,有利尿、去湿、清热、止暑、明目,清肺化痰等作用。车前草又是古人推崇的救荒野菜之一,尤宜盛夏食用。我们这里俗名是车褶子,叶子大而肥,一片一片,像小手掌。而青青菜,我们自己就从实践中得出有止血的作用。
五月的槐花,该是最后一个登场的吧?其实严格的说,是没有最后的,这一茬的野菜还没接果,那一茬又冒出来了,即使雪花飘飞的冬季,在枯草的下面,也有野菜的嫩芽呢。
槐花是和榆钱一样的,放在嘴里直接可以吃的。不同的是榆钱黏黏的清香,槐花却是热烈的浓香。奶奶这时一般就采了槐花为我们做“咸食”的,用槐花的朵儿和面粉加盐,做成火烧的形状,一个一个的,在油锅里炸熟,通常炸一个,我们吃一个,不等做完,我们就吃饱跑远了。在童年缺油少盐的岁月里,槐花盛开的日子,简直就是过节一样的高兴。
槐花过后,就是红薯的叶子了。严格说了,他不算野蔬了。记得它的吃法是:叶子拌玉米面,放盐巴,五香面,要散放在蒸笼上,做成糕来吃。也是穷日子的一种调剂。这种吃法比苦菜好吃多了。
上周的齐鲁晚报登载了这样的标题:野菜卖肉价,说的是某市场野菜六元钱一斤,相当于当天的猪肉价格。周末回家就告诉奶奶这消息。奶奶说:六十年代饿死人的时候,我们村的老百姓能活下来,多亏了那些地里的,树上的野菜和叶子。那些大野的精灵,那些用来充饥的玉米骸子,豆桔秆子,柳花杨花,花生壳儿,红薯秧子,都是救命的。那个时候野菜和树叶是好东西啊,榆钱树的皮都被饥饿的人们吃了。因为它是黏的,能团结干散的粉碎的秸竿的分子,而且没杂味。那时候走亲戚,未到村前,就看见了白花花的、远远在村口路边站立的、被扒皮了的、已经死去的榆钱树。
我听得心颤动:那些野菜和树叶,甚至树木,是用自己的生命延伸了百姓的生命啊!那裸露的白花花的死去依然站在村口的老榆树,他们的生命移植给了人们,他们早已经融入到人们的生命里面了啊。
大野之香!
天地野蔬!
大自然的最善良的精灵和孩子!
一个人饥肠辘辘时,即使箪食瓢饮,糠秕藜藿,也会甘之如饴,晚食当肉的。即使一息尚在,也会感谢这自然界的天地日月,感谢大自然的慷慨给予。
咬得菜根,百事可做。他们会用自己的智慧和汗水回报养育自己的土地。
不是吗?
那些从六十年代一路跌跌撞撞走过来的人,谁会忘记那场全国的大饥荒呢?谁能忘得了那些救过他们性命的野菜和树呢?谁能奢侈忘本、暴殄天物、挥金如土、贪污腐化呢?对!他们应该不会,他们应该不敢!因为他们知道“天道有常”他们对良心,对天地,应该怀有深深的敬畏。他们应该还记得挨饿的滋味!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用自己的汗水养活着自己,给予着社会,他们的血液里流动着天地野蔬的精华,他们的生命里有着大野之香!
是的,那些高贵血统的麦子、稻子代表着细粮,他们是社会的体面和形象。可是谁又能说,谁又敢说,那些野菜,那些树叶,那些玉米,高粱,大豆们对社会没有推动,对人类没有贡献,对历史没有作为呢?
我们把好肥,好水,好风光给了细粮,我们能不能给粗粮,给野菜一个好点的环境?一点肥料,一点水分,一点阳光?因为身体需要全方位的营养和平衡。“鱼生火,肉生痰,白菜萝卜保平安”每天大鱼大肉人们都腻烦了,有点调剂,一来清爽了口味儿,二来也补充了身体的缺失。
好在,大自然是和谐的。我们现在也认识到了和谐的重要。做为一个人,一个集体,一个国家和民族,和谐也就是健康,就是平衡,就是在鸡鸭鱼肉之外,还有荠菜、苦菜、蒲公英,就是百花齐放万紫千红之外还有天地野蔬大野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