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在观察着向丽丽。我只是希望从短暂的几秒钟里,可以看出一些向丽丽的微表情。
但是向丽丽听我说完,右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向丽丽的表情都非常的正常。我看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没有啊。这些年我家老头子认识了不少的朋友,每一位只要不出国,都会隔三差五的来看我们。跟出版社那边,合作的都非常的愉快。我。我实在是想不出我家老头子到底和谁有仇。”
说了半天就跟没说一样。
我似乎有一些不信,毕竟人不是完美的。既然有人喜欢,就百分之百有人讨厌。不过也合情合理。
毕竟杀人是需要很大的勇气,毕竟杀人不比踩死一只蚂蚁。
我闭上了眼睛,心里回想着陈青死亡时候的那个房间。
房间里很整洁,房间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向丽丽也跟警方说,我在旁边听到。那个房间就是陈青写小说的办公室。几乎很少有人去过那个房间。如果有朋友来找陈青,都是去另外的书房待客。
我能想到,这是陈青为了创作时有一种紧张刺激感,陈青特意布置的。
从现场的回忆,房间里中央的一个十字架,是最近才装修的。房间里没有打斗的痕迹,陈青被钉在十字架上,除了双手、双脚有血迹。最大的伤就是脖子。十字架下的大量血迹,极有可能也是从脖子那渗透到地板上。
这一些都仅仅是我所看到的。并非是我从法医那里得到确实的线索。
要说杀人,无非就那么几个原因。情杀,仇杀,为了金钱杀人,再不就是遇到精神病或是心理变态的人。
不过归根结底,有些人杀人是一时冲动,有一些人杀人是计划周详。很少有人是心理变态,为了杀人而寻求变态的感觉。
但是我始终想不明白,那天我们都在别墅里。照理说那么多人,凶手既然选择下手。而且手法干净利落。除非是职业杀手,可以在查理霸、雨林、孙铁龙都是在别墅的时候下手。就凭这一点,就简直难以相信。
此时的案情进入到了一个瓶颈,有很多地方让我想不通。而我又没有办法想到,到底凶手是谁,凶手又是怎么进入到别墅的。又是怎么杀死的陈青,最后是怎么离开的别墅。
这个凶手就好似一个鬼魂一样,实在是叫人感觉到可怕。
我们一直陪在向丽丽的身边。只是希望倒在病床上的陈友龙可以尽快的醒来。或许陈友龙的醒来,可以有对案件突破性的进展。
过了没一会,有几个人来到了病房。
这些人是警察。碍于不打扰香港警方调查案件,我们只有退出病房。让警察专门给向丽丽和李安琪做笔录。
我们坐在医院花园里的长椅上。我一直沉默不语。
“好饿啊。现在都几点了。”查理霸说道。
“不会吧?大哥捐血的人是我,我都没说饿,你说饿?老鬼,你也太过分了?”孙铁龙没好气的回道。
“木头,你这什么话。难道你不吃饭吗?”
“我懒得搭理你。你可别打扰前进想案情。”
“不对呀?”查理霸叫道。
孙铁龙转头看着查理霸问道:“老鬼,你又怎么了?一天屁事怎么就那么多?”
查理霸摆手说道:“你们想想啊。这件事是不是很奇怪?”
孙铁龙和李白都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查理霸。
查理霸说道:“陈友龙是B型血。照理说B型血不算是稀有血种,医院的血库里,竟然没有库存。”
李白摇头说道:“其实现在很多医院里的血库,存血量都并不高。”
“我不是说这个。”
孙铁龙看着查理霸说道:“那你到底要说什么?”
查理霸伸出右手的食指,在胸前晃动着。
“你们想想啊。陈友龙的老妈居然不能给陈友龙捐血,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喃喃的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
我刚说完,顿时也感觉到很奇怪。我急忙抬起头。我想起一件事,小时候我父亲就抓贼的时候受过伤。而且非常的严重。住在医院的时候,也是有这样的状况,医院里的血库库存不够,所以都是亲人捐血。
当然我老爸和我老妈是夫妻,但血缘上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在我老爸需要亲人捐血的时候,是我出来捐血的。
那时候还小,所以那件事我就给忘记了。刚才查理霸那么一提,一下子我就想到了。
李白说道:“照理说,子女的血型都会和父母相同。很少有父子之间血型不一样的。不过人类就是那么奇怪。如果陈友龙是B型血,向丽丽的血型是A型血。那么陈青的血型只有可能是AB型血,才会有几率生出B型血的陈友龙。”
我上大学学的是金融管理,平时最多也就是看侦探推理的小说。除此之外我对任何都没有兴趣。自然也不会懂什么血型。
我转头看着李白说道:“那如果陈青是A型血呢?”
李白回道:“如果陈青是A型血,向丽丽也是A型血。生出来的陈友龙百分之百是A型血。”
“原来还有这么一说啊。”
李白笑道:“前进,你上大学没有学过吗?”
“当然没有。”
李白笑道:“既然陈友龙是B型血,而向丽丽是A型血。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陈青是AB型血。才会生出B型血的陈友龙。”
查理霸笑道:“如果陈青不是AB型血,这可热闹了。”
孙铁龙看着查理霸问道:“怎么呢?”
“废话。很明显陈友龙不是陈青的亲生儿子呗。笨蛋,这还要问。”
我摇了摇头,转头看着查理霸骂道:“老鬼,你最近的屁话怎么那么多。陈友龙不是陈青的儿子,难道是你儿子。真是无聊。就会说那些屁话。”
查理霸叫道:“这哪叫屁话啊。刚才什么情况,你们也都看到了。如果要不是木头,勇于站出来捐血。可能陈友龙早就哏屁了。现在这么说来,木头还是陈友龙的救命恩人呢?”
“得。我可真佩服你。大哥,你让我安静一会。”
说着我在兜里掏出了一支烟,点上之后,坐在长椅上回想着,那天晚上陈青死亡的房间。我努力回忆着,看看能不能相处或是可疑什么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