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回家,我不答应。”夏尔双臂横过桌面,扣住她东摇西晃的小脑袋瓜,自负跋扈得像万物的主宰者,任性的驳回她的决定。
晚风吹拂过她落寞的眉眼,枕在纤臂上的惆怅脸蛋不停喃喃倾诉着,哪怕没人听得懂,哪怕根本没有人在意,她只想将压抑整日的苦闷宣泄出来。
“我好累累得不能动不能动了巴黎这么大,却没有我容身之处我不想回宿舍我害怕看见安娜的脸可是,我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这里。”
“这里是哪里?”她憨傻地问。
她天真而哀伤的迷蒙目光狠狠撞痛了他的心。
“我这里。”
醇朗的允诺,敲响了听不真切的双耳,菲菲迷惘地瞅着夏尔俯额压近,与她相抵,不见往常的尖锐防备,只有最真实无伪的浓烈情感,即使这份情感显得粗糙,失去了他擅长的华丽作风,却是未经润饰,最最真实的。
“夏尔,你是认真的?我真的可以躲到你那里?”
“对,因为我这里是动物避难所,只提供攻击力过弱的动物入住。”
“我不是动物,我是”
“你是菲菲,黏人的蠢瓜、不听警告喜欢乱闯别人世界的蠢松鼠。”夏尔干脆替她补完注解,故作妥协的继续道:“我愿意收留你,那也代表你得完全听从我的命令,所以不准你离开巴黎。”
暖暖的感动,冲垮了一夕高筑的忧郁冷墙,菲菲笑弯了星眸,眼角的泪珠落进了仅剩残液的水晶杯中,朦胧了刺目的殷红。
感动的眼泪,溶进挑逗暧昧氛围的浓醇红酒中,酝酿出醺人入梦的甜美爱情,即使是稍纵即逝,即使是短暂片刻的救赎,亦令人陶醉。
骚动如湖面的涟漪,自中心波及外围,逐渐扩散成一波波乱潮。
隶属yin荡芭比军团一员的葛莉,揪紧浴袍的腰带,仓皇的冲入宿舍女皇奥薇的寝室,失心疯似的破口大喊:“夏尔!夏尔.伯斯坦恩!”
一伙人先是呆愣片刻,接着一阵做作的尖叫声险些震破宿舍的门窗,玩得正起劲儿的内衣派对霎时终止在众家姊妹夸张的雀跃之中。
须臾,芭比军团杀出重围,蜂拥的齐聚环形廊道,努力撑开层层黏贴的假睫毛,自二楼引颈眺望。
“我的天啊、我的天啊!夏尔.伯斯坦恩怎么会无缘无故跑来女生宿舍?”
“要是让神经质的玛丽安小姐知道,肯定气炸了!”
“嘘,他听见了!”
下方,刚穿越一团哗然旁观者的夏尔正巧扬眸,毫不感兴趣地逐一扫视二楼廊道上一张张浓妆骇人的俗艳面容。
“噢,我的天啊!我的天啊!”奥薇不停搧手替脸部降温,装腔作势,故装羞涩“他在看我!夏尔他在看我!”
葛莉小心翼翼地道:“奥薇,那个夏尔转向二寝的方向了,我们是在一寝。”
yin荡芭比们霎时噤声,奥薇精雕细琢的脸蛋瞬间一垮,只剩象是打了过量肉毒杆菌的巫婆僵笑。
寻找着之前好不容易从小醉鬼口里问出的门号,夏尔一路直闯,冷锐的眼神越过一个个号码牌,终于找到目标。他缓下步伐,伫立于门外,径自旋开门把,不请自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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