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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那蒋顺峰如此嚣张,胆敢当众发下战帖,甚至以酒庄的招牌当赌注,原来并非夜郎自大,而是稳操胜券。
“唉这下子咱们酒庄真的完了想不到数十年的家业,就要毁在我的手里我真是童家的罪人啊”听着爹颓丧的叹息,童馨儿的心狠狠揪紧。
自从得知“蒋家酒庄”拥有比自家酒庄更好的酒之后,爹就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整天在家中愁眉苦脸、唉声叹气,那让她的心里难受极了。
从小,爹在她的眼中总是意气风发、自信满满,除了五年前娘病逝时,爹曾经度过一段伤心悲痛的日子之外,她几乎不曾见过爹如此委靡丧志的样子。
“爹,或许事情没那么糟,毕竟都还没正式比试呢!”她轻声安慰,无奈根本起不了半点作用。
“要怎么比?就算拿出咱们最好的酒,也根本比不过人家啊!”“真的有如此悬殊的差距吗?”童馨儿忍不住问。
尽管她不喝酒也不懂酒,但再怎么说,他们酒庄也在扬州城经营了数十年,贩售的佳酿一直拥有不错的好口碑呀!
“爹也不希望比不上人家呀!可是唉事实摆在眼前,爹想不认输也不行”
看着爹束手无策的模样,童馨儿的心绪也跟着大乱。
“可或许或许还能想得出什么办法”
童青竹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现实是残酷的,这场比试,咱们童记是输定了或许现在该想的是,一旦咱们酒庄的招牌摘了、不再在城里卖酒之后,咱们一家子该怎么过活好好的酒庄就这么毁在我的手中,我真是唉”
童青竹愈想愈颓丧,最后自暴自弃地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或许这是命中注定的吧!到时候酒庄收一收,再把你许给郑公子,爹也就没有什么好烦忧的事情了”
一听见爹提起“郑公子”三个字,童馨儿的脸色微变,细致的柳眉也立刻蹙了起来。
那位郑公子名叫郑德烨,今年二十二岁,是城里一名富商的儿子。
或许是自幼在富裕的家境中长大,再加上双亲过度的宠溺,郑德烨的本性虽不坏,却总爱摆阔、四处显耀自己的财富。
自从几个月前,她在丫鬟的陪伴下上街,偶遇郑德烨后,从此他便缠上了她,三番两次地向她示好。
尽管她总是巧妙地回避,没给他半点回应,他却完全没有打消追求之意,甚至还几次送上珠宝首饰等礼物,意图讨她的欢心,如此热烈的追求,着实让她暗暗烦恼不已。
倒也不是她真有多么厌恶郑德烨,只不过她对他真的没有半点心动的情愫,完全不曾想过要接受他的一片心意。
此刻一听爹有意要将她许给郑德烨,童馨儿不由得心里直发急。
“爹,您可别乱点鸳鸯谱呀!馨儿不是说过,对那位郑公子”
“爹知道,上回爹问你时,你就说过对他无意了。可说实话,他除了性情稍微浮夸一点之外,家世背景倒没什么好挑剔的,也算得上是个不错的归宿了。”
“可是”
“唉馨儿,爹这也是为你着想呀!要是咱们酒庄真的摘了招牌,不再卖酒,往后恐怕没法儿像现在过这么好的生活倘若你能有个好的依靠,至少爹可以少操一些心了”
一想到即将面对重大的挫败,童青竹的心情异常凝重,忍不住又是叹气连连,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儿了。
“唉,爹累了,想去歇着了。这会儿时候不早,你也快回房就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