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哥,这位馨儿姑娘莫非莫非是你的意中人?”她忍不住想要问个清楚明白。
乔晏呈毫不迟疑地点头。“是的。”
他看得出吕芳仪心里的失望、不甘,尽管让她死心原本就是自己的目的,但是他的心里对于让她感到受伤,还是免不了有一丝愧疚,毕竟他虽然对于她的纠缠感到不耐,但从来也没想过要故意伤害什么人。
无奈,明明他总是刻意维持客气又生疏的态度,不曾给过吕芳仪半点情听上的
回应,但她偏偏就是不肯死心,他也只好使出这样的杀手锏,以免她愈陷愈深,将来更不好收拾了。
现在快刀斩断吕芳仪心中的期待,不但可以让她别再继续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他也可以不用勉强自己隐忍不耐地应付她。
至于童馨儿,虽然拿她来当挡箭牌是卑鄙了一些,但他也应允了会给她一个机会,也算是对她有所弥补了。毕竟若不是因为此事,他根本就没打算要插手那两间酒庄之间的比试。
“原来是这样”
吕芳仪的心一阵刺痛,连一丝勉强的笑容都挤不出来了。
“今日我家厨娘做了她家乡的烤肉饼,风味十分特殊,正好我要代娘分送给姨父、姨母,就顺便也送了些过来给乔大哥尝尝。”
其实,这些肉饼是她特地要厨娘做的,只为了有借口可以过来找乔晏呈,但是此刻若坦白这么说,只会显得她是多么可笑、多么的自作多情。
吕芳仪朝身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立刻将手中一只装了些肉饼的小竹篮双手奉上。
乔晏呈收下那篮肉饼,随手搁在一旁的桌上。
“多谢吕小姐的一番好意,不过让吕小姐跑这么一趟,在下实在过意不去,往后若不是有十分要紧的事,吕小姐还是别如此劳累了吧!”
吕芳仪胡乱点点头之后,便告辞离去。
在她们主仆俩一踏出乔家大门,乔晏呈立刻松了手,放开了身边的娇小人儿。
顿失他的温热,童馨儿蓦地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而回想起刚才他和那位吕小姐之间的对话,简直像梦一样难以置信。
他说她是他的意中人?还亲昵地喊她馨儿?尽管一切才刚在她的面前发生,但她却没有半点真实的感觉。
不过,她也不至于蠢得以为前一刻还对自己相当不耐的乔晏呈,会突然转性喜欢上了她。
从刚才他与那位吕小姐之间的对话,她很快就明白自己只是他用来让吕小姐死心的一个挡箭牌。
这个事实,让童馨儿的心底蓦地划过一丝受伤的感觉,而一意识到自己的心情,她不禁感到有些诧异。
明明昨日她才与乔晏呈初次见面,彼此之间连朋友都谈不上,即便是暂时被当成了挡箭牌,这件事对她而言其实也没有造成任何实际上的伤害,为什么她却会这么在意,甚至感到有些受伤?
难道真的被他说中了,她对他一见倾心?
当脑中闪过这个问题时,童馨儿的心跳蓦地乱了节奏,思绪愈来愈纷乱,胸臆间的鼓动也愈来愈强烈。
她不禁忆起昨日初次见到乔晏呈时,自己不自觉失神、怦然心跳的反应,还有今日尚未见到他时,心中那份莫名的期盼,这种种不寻常的反应,很难告诉自己对乔晏呈并没有心动
可是,回想起刚才他和吕小姐之间的交谈,还有他先前连听她道明来意都不愿的态度,就宛如有人当头浇了她一盆冷水。
他不是她该心动的对象,他对所谓“千金小姐”是如此的厌烦,是不可能给她任何回应的。
吕小姐的殷鉴不远,喜欢上他只不过是自找苦吃罢了。
童馨儿轻咬着唇,努力挥开纷乱的思绪,一再地提醒自己到这儿来的目的——
只是为了拯救“童记酒庄”其他什么都别想。
她深吸口气,问道:“乔老板,你刚才说会给我一个机会?”
“没错,我确实承诺会给你一个机会。”乔晏呈稍一思忖之后,开口道:“这样吧!既然你是“童记酒庄”老板的女儿,那么我就给你出个考题。”
“考题?”
乔晏呈点点头,接着道:“倘若你能够顺利过关,那么我就帮你一次,但若是你没能通过考题,那就怪不得我了。”
听他这么说,童馨儿立即追问道:“乔公子要出的是什么样的考题?”她在心中暗暗祈祷不要太困难。
“我会准备几瓮不同的酒,你在一一品尝过后,只要能够猜出哪一醰是最新酿的美酒,哪一醰是最陈年的佳酿,我就愿意帮忙。”
“什么?!”
听见这样的考题,童馨儿微微一僵,一颗心直往下沉,平时滴酒不沾的她,哪有可能分辨得出来?
“除了这个之外,没有其他的考题吗?”她试着问道。
一听她这么说,乔晏呈不禁皱起眉头。“我可没那个闲工夫想那么多的考题,倘若你不想接受,我也不勉强,那就请回吧!”
“不不不,我接受就是了!”童馨儿连忙说道,就怕他会改变主意,连这个机会也不给她了。
尽管要正确分辨出新酿或陈年的酒对她而言十分困难,但总是个机会。再说,即便是胡乱猜测,也说不定会让她幸运地蒙对,那“童记酒庄”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