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需要的,就是你们两个好姊妹啦!”
说着,姚子美左右开弓,一手揽住一人靠近自己。
“我拿到钱,就是要和你们分享,你们不和我分享,我连拿这些钱的动力都没有了。”
“说得好、说得好!”黄慈雯笑咪咪地轻啜香甜的调酒,完全同意姚子美的论调。
柯宇柔眼色温柔地瞧着姚子美,闻见姚子美身上惯用的克兰诗身体乳香味,安心不少。
三年前,她爱上一个长她足足十二岁的有妇之夫,闹得轰轰烈烈,那男人的老婆找上她,动用黑道关系修理她,甚至强拍luo照po上网络,那男人像个孬种一样回到他老婆身边,并且和她疏离,甚至带着唾弃的眼光注视她。
遭受身体和心灵上双重迫害之后,柯宇柔变得歇斯底里,常常无法入睡,整个人极速消瘦一圈,那时候在这间夜店里喝得烂醉,原本想藉酒壮胆一死了之,却意外认识了姚子美。
当时姚子美穿着一身黑,坐在吧台前,表情冷如冰霜像个追丧人,若不是同样心碎的人,是无法看见彼此需要援救的眼神,和瞬间望进那双眸里同样空洞的灵魂。
姚子美听闻她的遭遇后,建议她既然想死,不如在死之前轰轰烈烈反击一记。于是她们伺机找上那男人落单的妻子,用同样的手法强拍对方luo照,只是迟迟没有公开,姚子美说这是更为可怕的报复,让对方一直活在水深火热、担心受怕照片哪天公诸于世的噩梦中,永世不能醒来。
有把柄在手,对方只能像只阴沟老鼠躲得远远,不敢随意招惹她们,深怕照片被公开,深怕名节不保。
姚子美又说,同样身为人,只要有同样的弱点,就一定能反击并且控制对方,而她姚子美,没有身为人的弱点
柯宇柔思及过往,不禁扬起唇角笑了。待在姚子美身边就有种安心的感觉,姚子美总能给她安定的力量和满满的勇气,原本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不料姚子美的出现,让她有重新活过来的选择。
“小美。”柯宇柔正色道:“你不要每天这样不务正业了,我和我们经理交情不错,我介绍你来站柜好不好?”
黄慈雯听了,立刻哇哇叫“偏心哪!我也好想去你们专柜当柜姐,怎么暗示了那么多次,都没听见你说过要帮我推荐?”
黄慈雯长得漂亮,但是做事没什么耐心,平时当外拍模特儿,偶尔碰上有钱的男人,就当当人家的小情人,只要能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用好的,她统统照单全收,所以男人在她的认知里,只是提供金钱和享受物欲的工具。
“你不适合当柜姐,这行工作辛苦,有业绩压力。”柯宇柔忍着笑,将黄慈雯因为撒娇而钻过来的头推开“你用心当包太太就好。”
“什么嘛!”暗指她爱被包养。算了,是事实,不计较罗!
“我也怕辛苦,所以再说吧!”姚子美推得快,她可不想被固定的工作绑死“何况我有工作,不是没有。”
“你那哪能叫工作?”柯宇柔白眼瞪姚子美。
平时姚子美没有正职工作,可以说是全能的打工族。
她自己架设简单的网络窗口接案子,有时候扮演快递小姐,有时候兼职保母、代班家教,偶尔代排代买明星偶像演唱会、见面会门票,形形色色的打工内容,她几乎都接过,甚至偶尔欺骗男人,不劳而获从他们身上得到金钱。
自从失去至亲的爷爷,她的生活也失去目标,毫无计划,一团混乱,得过且过──几乎已经变成她的座右铭。
她不在乎道德意识,只要不伤害自己。她想游戏人间,因为在她悲观的记忆中,幸福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了,似乎再也没有值得期待的事
姚子美笑了笑,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