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蛮吉在一起,而且是形影不离的那种,他忽然又想起刚才的蛮小满,顿时有了一种挫败感,他输给的不是那个男人,而是面前的这个小孩。他努力地劝说自己不能与这样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后才走过去同阿离公主打招呼。
“公主殿下,还在陪着孩子呢?”萨菲问道。
“是啊!他喜欢”,离离艾笑道。
“这是殿下的养子吧!”他断然不会相信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就可以生育,而且他打听过这么多年来离离艾只有十五岁的那年离开过树国一次,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国内的。
“是的,不过我是真的喜欢他”,离离艾将蛮吉拉到自己的怀里抚摸着脸道。
“那他可真幸运”,萨菲道。
“不,应该是我的幸运”。
“他真的值得你这样吗?”
“如果我说他是一个可以改变地界历史的人呢?”
“这句话能从公主的口中说出来,简直令人难以置信,除非他是??????”,萨菲看了一下蛮吉后又转向离离艾的脸。
“什么?”
“魁拔!”他这两个字说的很小声,以至于只能从口型中看到他的意思。
“那你觉得呢?”
“我想这种可能性几乎是不存在的,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这儿的人还不够他杀呢?”
“魁拔真的很厉害吗?”
“听说第四代魁拔被确认身份后在地界单挑从来不开脉门的,只有与天神作战的时候才偶尔打开一下”,萨菲说话时眼神忽然变得迷离起来,像是他亲身经历的一样。
“你听别人说的,还是见过?”离离艾问道。
“我们家族的记载,曾经我们家族的一位族长与魁拔在战场上相遇过,他亲眼所见魁拔之恐怖,并不是他的脉兽,他个子与常人差不多大小,不过他在冲入敌军阵营时从来不带武器,而且他是走在最前面的,所到之处几乎无人能挡,在他后面的是他忠诚的追随者们,他们负责手起刀落将敌人的头颅斩下,一直到战斗结束为止。”
“那他从来不会受伤的吗?”
“被敌人用武器砍伤?几乎没有记载,据说他可以一天好几处战场作战,也就是说打仗对他来说就像赴宴一样随意”。
“哈哈哈哈,离离艾忽然大笑起来,这太荒诞了,这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故事了,可是这次我在涡流岛看见魁拔的追随者们他们并不像你说的那样的凶残,反而他们更懂得战争的艺术,但是确实如你所说的,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可以独挡一面的,要不然我们也不会付出这样大的伤亡,而且如果不是天神的帮忙,我们几乎是无法取得战争的胜利的。”
“是的,这就是魁拔的恐怖之处,每一个追随他的人都几乎是死命追随者,那简直可以用信仰这个词来形容”,萨菲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赞美之情。
“那他为什么没有统一地界呢?”离离艾问萨菲道。
“因为他毕竟是邪恶的代表,不是吗?”
“不,只是因为他觉得战争并不能改变地界,或者你可以理解暴力无法解决问题,而且他本人是极度厌倦战争的”,蛮吉几乎是像一个老师一样制止了两个顽劣学生的谈话。
“你怎么知道?”萨菲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这种话居然是从一个八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来的,而且其深入程度几乎令他感到脸红。
“我在涡流岛与魁拔的追随者们都进行过谈话,他们并不都是战争狂人,而且他们甚至不喜欢战争,但是他们的兴趣极为广泛,在他们的书中记载着几乎关于第四代魁拔的所有事迹,这其中就包括你刚刚说过的那场战争”,蛮吉看着萨菲,萨菲也看着蛮吉,如果不是年龄在这儿摆着他已经无法分清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还是自己的历史学老师了。
“或许这是他们骗你的呢!”萨菲有点不屑道。
“我离开涡流岛的时候从那里带回一点东西,其中有几本书里面讲的都是这些故事”,蛮吉其实并不识字,他知道里面的内容完全是因为嘉给他进过里面的故事而已,那些书里面包括了之前灵山军的建制、重要骨干人员、战区人数、指挥官、平日的作战方略、灵山军的指导思想、以及灵山军的发展历史。
“敌人的书你都能信?”
“那我们的书又如何可信呢?”
萨菲看着蛮吉,他开始有点佩服这个小孩了,他居然有这样的缜密逻辑,他再次打量着蛮吉,这次他是从心底里有点喜欢他的,他似乎也明白了为何他可以管阿离叫妈妈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