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个身背靠柜台,看着空旷安静的酒馆,漫不经心的说:
“今天也是空无一人,这绝对有问题,为什么大家路过这里,都离的远远的,恨不得绕着走。”
立爷爷拿着抹布继续擦着柜台:“嗯,是不是今天下雨,所以没人。”
风弋泽眺望正对面卖烧鸡的小馆,一直都有人进进出出:
“也不对呀,对面人家为什么就有人。”
“人家是卖烧鸡的,我们这是卖酒的,还早,等会再看看。”
立爷爷把柜台擦得锃亮,将抹布放置在了一边。
“行吧,那在等等。”他觉得老头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可能真的是下雨?或者是酒馆的原因,等到未时看会不会有些人来吃酒。
风弋泽搬了个长凳,放于门前,躺了上去。
听着哗啦啦的雨声,有种安逸的感觉。
就这么一直等,等到了未时。
一个大概8-9岁的小男孩,身穿灰色麻衣,头发用灰色布巾束起。
田禹左手撑着油纸伞,右手提着酒壶,停在了酒馆门口,看了看躺着睡觉的风弋泽。
心想,门口这个人,看起来不好惹啊,像沉睡的大虫(老虎),他会不会吃小孩啊。
风弋泽闭着眼打了哈欠,吓的田禹后退了一步。
可是爹爹又让他打完酒就赶紧回去,田禹硬着头皮向前走,小步小步的走向酒馆。
而这小步小步的脚步声,风弋泽听着以为又是郝涧派谁来算计他的,猛的一下坐起身,睁眼怒瞪,结果一瞧是一小孩。
田禹被瞪吓的尿了裤子,手里的酒壶掉在了地上,憋着嘴:
“呜...哇啊啊啊!!”见了鬼一样哭着跑开了。
立爷爷闻声没有好气的喊道:
“弋泽!你又干嘛了!!”
风弋泽:“……”
他捡起地上的酒壶,追了上去,将田禹强行的夹在腋下,抱进了酒馆。
立爷爷杵着木棍一瘸一拐的走到田禹身边,蹲下慈祥笑着说到:
“别怕,告诉爷爷你叫什么名字??”
田禹瑟瑟发抖,正想开口回答。
风弋泽蹲下托起田禹的下巴问:
“你是不是来打酒的?”
田禹哇的一下,哭的更伤心了。
立爷爷拿着木棍,敲了一下风弋泽的头:
“你又吓唬小孩,滚一边去!”
风弋泽委屈大声的说:“我那有!!”
“呜哇!啊啊!!啊啊啊!!”田禹一下哭的撕心裂肺。
立爷爷轻轻的拍田禹的背,哄道:
“哎哟~不哭不哭!”扭头对着风弋泽翻了个白眼。
他只好站起身让到一边,默默地看着,结果面前这小孩一下就不哭了。
立爷爷微笑着问田禹:
“你叫什么名字啊?”
田禹抽泣了一下回:
“田...田...田禹...”
立爷爷本想接着问。
一旁的风弋泽听完,玩味的调戏的说:
“哦~你叫田田田禹啊!”
本来没哭了的田禹,一下又开始哭了起来。
“呜呜呜...哇啊啊!!!”
立爷爷将田禹搂进怀里,一直轻轻的抚背,对着笑嘻嘻的风弋泽吼道:
“你给我滚回阁楼去!”
“切...滚就滚...”
风弋泽爬上了阁楼,手扶着栏板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