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真是令我意外了。”
欧阳季朗听着封景淮诉说事情经过,向来开朗的表情不自觉地蒙上一层微惊。
“要说意外,我想除了互相私通的他们之外,人人都意外。”封景淮仅是摇头以对。
事情闹开来后,家中下人无一不对此感到错愕,显然没人敢相信平时温驯的杨芳兰,居然会与家中管事私通。
“不过更让我意外的是,你居然没对她动手。”虽说打女人不太光彩,但在盛怒之下要能压抑火气,那可不简单。
“那是因为被柔春阻止了。”封景淮住身边一瞟。
安柔春正替他们倒着温酒,听见封景淮的回答,她仅是搁下酒壶,柔声应道:“我只是不希望景淮打伤姊姊,最后连他都得被送官府。”
“这倒是。如果你真的失手打死人,官府是不可能放着不管的。”欧阳季朗举起酒杯往安柔春示意“幸亏有你这小妾在。”
“因为我不想失去景淮,也不想欧阳公子为难啊!”安柔春顺手又往欧阳季朗的半空酒杯里斟上满怀。
“听听这话,景淮,你真的捡到了个宝贝。”欧阳季朗有感而发地叹道:“哪天我也出趟远门,看能不能在外地遇上个这么娇俏的小妾。”
“你就省省吧。”封景淮哭笑不得地摇头“咱们城里多少家的闺女等着嫁给你,你需要去外头找?”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奉还给你。”欧阳季朗瞟了封景淮一眼,语气略有不满“当初是谁放着满城闺女的芳心不管,跑到外地去纳妾的?”
“是我。”封景淮应得干脆。“不过那是误打误撞。”
或许该说,是命运拉着他跑。
“所以我也应该学学你。”欧阳季朗仰首饮下满杯温酒,又像想起什么似地顿了下“不过在那之前,我是不是应该先考虑自己想不想成亲?”
他都还没娶妻,就想着纳妾了,这顺序是不是有点不对啊?
“你该先考虑的是,要不要把你那游走花间的习性收回来吧?”封景淮摇摇头,对于欧阳季朗每回说话总带三分玩笑的习惯,他已听得多了。
“你这话听来真像我爹。”欧阳季朗微眯起眼,对封景淮老是如此严谨的应答,他是怎么听怎么不习惯。
“说起伯父上回那北强chun药的事,可有着落?”昨夜给江学同等人一闹,让他都忘了要谓查chun药的事。
由于昨晚他有些失去理智,也没问清楚那chun药究竟是何人混在安柔春碗里,倘若除了他们三个人,还有其他人要对安柔春下手,那可不好。
“查到了。”欧阳季朗坐直了身子,表情认真地应道:“是一个商人从北疆带回来的。据他所言,买主似乎正是杨芳兰。”
他今天就是为了此事上门,却没料到封家已闹成这般混乱。
“似乎?”封景淮纳闷着“这似乎是什么意思?”
虽然早猜到这chun药由来应该与杨芳兰等人脱不了关系,但是一句“似乎”往往就影响定罪与否。
“因为那商人说,杨芳兰的打扮就像是花街的姑娘,看来妖艳冶媚,可印象中他曾到过你家送药,与贤淑的杨芳兰见过一面,因此两样差异让他不敢妄下断言。”欧阳季朗微一耸肩,露出略带无奈的笑容。
看来杨芳兰为了暗中陷害这个小妾,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居然还特地把自己打扮得不像封家夫人,为的是拿到稀有的药物来陷害安柔春。
“但是我不懂景淮,如果姊姊不喜欢你,为何还要陷害我?”安柔春怎么想也不明白。
照理来说,若是姊姊讨厌景淮,那么她这个小妾进门,不是正好分散了景淮对姊姊的注意力吗?
这样一来,不管姊姊是想跟江管家私通还是幽会,都不会被景淮注意到,这应该是件好事呀!
为何姊姊还要陷害她?这委实不太合理
“我说柔春丫头,你该不是忘了,封家的财产可也是吸引不少人想攀亲带故的原因之一。”欧阳季朗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轻笑道。
“啊!”安柔春眨了下眼。
这倒是,她真给忘光了。爹爹老说封景淮的经商手腕高明,短短几年便成为城内首富,倘若只是想飞上枝头当凤凰,那么封景淮确实是个很好的目标。
“所以芳兰虽不爱我,却想要我的财产,因此不能容许你来跟她抢夺。”封景淮接了欧阳季朗的话续道。
“关于这些细节,等他们被送到宫府时,再慢慢审问也不迟。”欧阳季朗两手一摊,表示对这问题没多大的兴趣。
反正事实就是杨芳兰私通男人,又与江学同串谋欺骗封景淮,甚至想下药玷污无辜的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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