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爱情的顾中天在顾长溪的威逼之下,连吃了三大碗饭。结果绝食的胃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幸福,顾中天被撑的胃出血,顾长溪站在自己楼上,冷眼瞧着顾大一家子急吼吼地用独轮车把顾中天往镇上的医院送。
“二妹。”顾申弱鸡一样站在楼梯口,战战兢兢地开口。
顾长溪背对着他:“什么事?”
听她回答了自己,顾申表情轻松了不少,他走上去和她并肩而立,看着远方的朦胧山廓:“你最近咋这么奇怪。”
“恩?”
“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顾长溪语气一冷:“你说什么?”
“啊,我说你就像换了个人似的!”顾申下意识接口重复,然后就见顾长溪回头,嘴角衔笑,眼里却闪过一丝戾气:“是么?”
“不是,不是。”顾申连忙摇头,特别谄媚特别言不由衷的说:“二妹这样挺好的,真的,好的不能再好,有了你在家谁也不敢欺负咱们了!”话是这样说,可是他内心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却不敢咆哮,只能把自己憋出一身内伤。
顾长溪眯起眼睛,把眼里的杀意遮了起来。她嗓音低沉,就算原主是个大眼萌妹子,高冷御姐范儿依旧百分之百的霸气侧漏:“若是在胡思乱想,留你的脑袋也没用!”
“噢,no!”顾申惊恐地捂住脖子,落荒而逃。
楼下在烧洗脸水的顾寡妇见顾申满脸后怕,踩着霹雳砰隆地脚步声跑下来,跑到自己面前时还撞翻了放在一旁的馊水桶。她连忙大叫:“你咋了?你见鬼了?”
顾申满身馊水,还没回魂:“妈,二妹子比鬼都还可怕!”
“呸呸呸,你说啥呢,你就这么见不得你妹子好?”看着顾申两眼无神的样子,顾寡妇也沉默了。自家闺女的变化她不可能不知道,只不过没人说破而已。
屋子里静了许久,馊水从房间留到了门口,延伸了一地污渍。顾寡妇沉默地蹲下身子把馊水桶捡了起来,拿着扫把铲子一边扫一边说:“要不,咱们去请个神婆来看看?”
顾申点头,小声说:“我看行。”
等顾长溪看完了夜景,从楼上下来,就闻见满屋子的馊臭味儿,以及顾寡妇和顾申那两张故作自在却偏偏不正常的脸来。
她抬眼看了两人一会儿,顾寡妇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子,神情僵硬地笑了笑:“二囡啊,快去洗澡。”
顾长溪又看了两人一眼,两人吓的直打颤,顾申没神儿的开口:“我们就想让你去看看神婆!”
顾寡妇急的用手去捅顾申,痛的顾申急忙改口:“就是想带你去看看医生。”
顾长溪挑眉,顾申额头激出了冷汗:“我们担心你!”
“继续!”顾长溪斜着眼睛,睨着他。
顾申嗓子带着哭腔:“我们……”
“哎呀!”顾寡妇急的跟什么似的,直接开口大嗓门儿的说:“二囡啊,妈觉着你不太对劲,就想找个人给你瞧瞧。咱们有病治病,没病就落个放心!”
顾长溪脸上看不出表情,淡淡地开口:“恩!”督主相信,自己既然能穿越重生在这傻妞身上,必定是有因果的。唔,如果那神婆要胡言乱语,她也不介意动手清理舆论者!
这算是答应了?
顾寡妇和顾申同时松了口气,顾寡妇满脸笑容的帮她拿衣服提洗澡水,还特怜爱地要帮督主搓背。顾长溪摇头拒绝,合衣站在那里,看着脏兮兮的猪圈皱眉头。
这样的家境,对于曾经把持着朝政的督主而言,实在太难忍受!
这个年代大多数的人家都是泥巴垒的泥巴房子,矮小/逼/仄不说,遇到下雨天还一股子泥腥味。就家里二层砖房的条件,在附近也算不错了。不过自从顾家林在外面打工被警察发了死亡通知以后,顾家的日子全靠顾寡妇一人撑着。顾寡妇有一把子力气,平时靠她养的家禽和种庄稼补贴家用。她还在镇上租了个小摊位卖肉,可惜这几天因为房子和顾长溪的事情她都没空去卖肉。
夜里睡觉的时候,顾寡妇怎么也睡不着。
想着明天要去请神婆,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怕。再一想这几天没去街上卖肉家里又少了一笔收入,她有些心痛。翻来覆去到半夜,越想越难过。索性起来背着背篓地里打猪草,准备明早的猪食。
顾长溪耳目聪灵,顾寡妇的动作全都没逃过她的耳朵。
她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窗外的明月,也在思考。
督主没钱怎么办?那就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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