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不过这么痛痛快快哭一场以后,慕容新锦发现她没有那么难过了,虽然还是有点难过,但已经没有之前那种难过得像是快要窒息的感觉。
她抓起放在一边的小钱包,一手拿起钥匙走出门去,电视还在播放那出很悲伤的韩剧,她没有把电视关掉,反正她只是出门去便利商店买个卫生纸,也不会去多久,干脆就不关了,回来还要打开,多麻烦啊。
慕容新锦连衣服都没有换,穿着平时被她当成居家服的运动服,脚上的拖鞋也没换下来,头发披头散发地披在背后,不像以往束起马尾,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她就这样子出门了。
慕容新锦核桃般红肿的双眸也让路人免费观看,没随身戴个墨镜,更别说是鸭舌帽了,此时的她,即便是杂志社里跟她一同工作了两年,朝夕相处的隔壁桌同事也不会认出来,
这个全无形象的邋遢女就是慕容新锦。
虽然是午夜,但台北是个不夜城,尽管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对学生以外的人而言,似乎也不是特别晚,大街上的人不算少,虽然没有白天那么多。
慕容新锦也留意到路人看她的神情,有同情、有鄙视,不过通通都被慕容新锦忽略掉,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公众人物,没必要这么注重自己的外表,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她连个“悦己者”都没有,还“容”什么呢?
想到悦己者,慕容新锦就想到韩酌,想到韩酌,她就想哭,鼻子酸酸的,眼睛又开始有水雾蔓延。
她走进便利商店,直奔放卫生纸的货架,经过放置杂志的架子时,听见两个女生在谈论新一期杂志的话题,慕容新锦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卫生纸货架前,拉长耳朵想去听两人的谈话,想听听有没有说到关于韩酌的事。
慕容新锦叹了叹气,她都因为他那么伤心了,却还是想要关心他的事,想知道现在其他人怎么看他,想知道他知不知道别人对他的看法,想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这些事伤心难过,还真是死心眼。
还好此时便利商店里没什么人,除了店员就只有慕容新锦和那两个女生了,于是那两个女生没有刻意压低音量,谈话清晰地传入了慕容新锦的耳中。
“你看看这里,这里说那个女记者本来就是心术不正,哈哈,这里还有图片喔。”
“是啊,她还敢报导人家韩酌和她发生潜规则xing关系,我看是她主动献身的吧?”
“对啊,我看也是这样,看看人家韩医生多帅啊,她这”慕容新锦蹲在地上,心不在焉地摸着不同牌子的卫生纸,看上去像是在选卫生纸,实际上则是为那两个女生所说的话而恍神。
跟韩酌有关的女记者,近期好像就只有她吧?那她们说的是什么?为什么说她心术不正、主动献身?
慕容新锦还呆呆地蹲在原地,试图思考、搞清楚状况时,肩膀突然被人轻轻地拍了拍。
“什么?”
眼前站着的是刚刚那两个女生,站在前面的一个手里抓着一本杂志,此时脸色似乎有点尴尬,站在后面的那个视线完全不敢看向她。
“不好意思喔,我们只是觉得你好像杂志上报导的那个慕容新锦,想过来看一看是不是而已。”
另一个女生接着刚落的话音继续说:“不好意思,我知道我们认错人了,她的眼睛好像大一点,脸好像也圆一点”
什么!她这是眼睛哭肿了所以看起来小一点而已好不好?她只不过是没有把头发扎起束成马尾,没有把整张脸露出来而已好不好?
那两个女生看到慕容新锦的眼神瞬间变得好像想吃了她们俩一样,她们心里立刻就后悔了,真不应该为了想要知道第一手八卦而上前认人的,这个女的好可怕喔!
“那个、那个小姐,不不不,大姐,呃,不好意思喔,我们先走了。”
手里抓着杂志的女生看见慕容新锦一直盯着她手里的杂志,她立刻把杂志往慕容新锦怀里一塞“这个我已经结帐了,送给你。”
然后两人如同火箭一般飞奔出便利商店,逃之夭夭。
慕容新锦丢下手里的卫生纸,迅速翻开杂志,翻到了刚刚那两个女生谈论的那篇报导,慕容新锦一看之下差点没有气晕过去。
报导上说慕容新锦有许多各界名人的联系方式,怀疑她写出的所有报导都含有桃色交易,话中之意满含关于韩酌报导真实性的质疑,杂志报导上还附有照片,是慕容新锦的手机蛋幕,萤幕上尽是名人的姓名,当然联络方式等比较隐私的部分已经被马赛克了。
“韩酌!”慕容新锦怒火冲天,她抓着杂志,连卫生纸都不买就快步离开便利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