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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逞强吗?
瞧她眼直盯着他,眸中明显写着倔强,他不由得想起师爷的话,说她是个不祥之人,最好别接近,免得沾染秽气。
想必大家是如何说她,她自个儿最是清楚。
可众人说得越难听,她越要将下巴昂起,仰不愧于天的傲然站立。
她让他想起一个人,一个他最崇拜的男人。
“我曾告诉过你,我小时候是被我姑姑养大的,我姑丈叫殷华,一开始是邻县祈本县的捕快。”
戴敏敏不解的看着他。
他怎么突然讲起小时候的事了?
“你知道祈本县的鬼捕殷华吗?”
她摇头。
“也是!”他有些扫兴的轻叹“我们离开祈本县时你还只是个才两三岁的娃儿,没听过也是应该的。”
“所以?”他没头没脑的讲到他姑丈干啥了?
这跟他们的亲事有何关系?
“我姑丈他的破案率奇高,几乎祈本县发生的案件跟犯人都是他抓着的,因为他的关系,祈本县成了夜不闭户的安居乐业好县城。”
“嗯你也想把永成县打造成安居乐业好县城?”他是想声明他要当一个好县官,不能让县内有任何案件发生,所以要避她避得远远的吗?“我的重点不在这边。”
“不然?”不然是在哪边?
“我姑丈他非常的与众不同,五尺之内没有人敢接近他。”
“为什么?”有这么可怕?
“因为他长得像鬼。”
戴敏敏震惊得瞪大了眼。
“他的外号叫鬼捕殷华,就是因为他长是像鬼,不过他跟我姑姑成亲这后,那份鬼气就越来越少了,甚至我们搬家后,都没有人因为他的外表再怕他了。”
“那真是恭喜他了。”她还是不懂他忽然说起这些要干啥。
她想,她好歹也五官端正,应该长得不像鬼吧?
还是他想暗示她,常发现尸体的她跟鬼无异?
“我姑丈拥有一身好功夫,我虽然从他身上学得一招半式,但还是远远不及。”慧根不足啊。
“我觉得你轻功还挺了得的,就是注意力可能差点。”所以才会摔下屋顶,还被她砸了脑袋。
“我姑丈也这么说耶,”他哈哈大笑“你们两个一定可以成为莫逆之交。”
“”他不会是想把她推给曾经长得像鬼的姑丈当小妾吧?
一个像鬼,一个与尸体有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吧?
“虽然我姑丈一直没说,但我后来有发现他真的与众不同,他的五感特别好,听力、视力、嗅觉等皆过人,难怪这么容易就找到犯人。”聂凡眼中满满是对殷华的崇拜之意。
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他就是想把她推给他姑丈了。
“你姑姑还在吧?”不想再听他绕弯子,她决定把话挑明讲了。
“当然在啊。身体健康,活力十足呢。”教训小孩时尤其精神特好。
“夫妻感情不好吗?”
“鹣鲽情深,人人羡慕啊。”聂凡露出纳闷之色。
“无出?”
“两子一女。”
“那你干嘛跟我介绍你姑丈?”听起来他姑丈应该不会有想纳妾的意思啊,那他是怎回事?怕她妨碍官途,想硬塞吗?
“我是想你跟我姑丈遭遇有些相似,所以”
“所以你自己的烂摊子就要叫你姑丈收拾吗?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呢?”她愤怒的握紧拳“我告诉你,是你自己闯的祸,你就得自己负责!”休想叫姑丈擦**!
真没想到他性格竟然如此卑劣!
自己犯的错,竟然要叫姑丈帮忙擦**,人格怎么会这么不堪呢?
真是叫人失望极了。
原本看他上任后,大刀阔斧将一些平日就从规费捞油水的污吏开除,还以为是个清廉的好官呢,怎知是个不负责任的烂人。
不负责任就算了,还想叫别人帮他收拾烂摊子,未免太过分!
“我没说我不负责啊。”她为何骂他?
“你负责的方式就是把我塞给你姑丈?”
“塞给我姑”他蓦地明白她搞错了啥。“哈哈哈哈哈”聂凡夸张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甚至捧腹蹲地,一旁经过民众受到笑声吸引,不约而同诧异转过头来行注目礼,当他们发现戴敏敏也在时,均露出讶色与不解。
这戴敏敏为何跟知县大人走在一块儿?
莫非,又有死人出现了?
大伙立刻打了个寒颤,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哈哈哈哈你真是好笑,真是有趣!”他笑得眼泪泌湿眼角。
他是在笑个什么劲儿啊?
一脸莫名的戴敏敏羞窘得几乎要跺脚了。
“我哪儿我哪儿说错了?”他不就这意思吗?
“戴姑娘,我跟你说,”他直起身来,边拭泪边道“我很崇拜我姑丈的。”
“喔?”干啥又提到他姑丈了?
聂凡上前一步,霍地拉起她的手。
戴敏敏瞠目,瞪着几乎可将她的小手完全纳入掌心的大手。
“敏敏。”
敏他竟然直呼她的闺名?!
“我必会负起责任的。”他笑,灿烂如阳光。
“再等我一会儿,等手上的公事告一段落,我就请媒婆去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