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光渐渐晚了、暗了。
白昼,晚霞,入夜
巴总管送来一盏烛火,没让厢房内真的陷入全然的黑暗中。
只是他将烛火安放到桌上后,竟然还特地走到床边俯视她。
华山茶不动声色的张开一条细细眼缝,偷觑着巴总管满脸不忍又歉然的神情。
“真的是很对不起您啊!山茶夫人,让您这么委屈受苦。”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可以的话,华山茶很想跳起来质询,只是她现下可是装睡来着,忍得好痛苦啊!
装睡久了也是真的会累,会想睡的,待巴总管也离开后,她觉得时间过得真慢,那位冬爷干嘛不赶快现身呢?
正当她不知暗暗抱怨过第几遍时,一记非常细微的叩门声响起,接着房门由外向里被人推开了。
喝?!华山茶颈后的毛发瞬间竖立起来。
这一定就是冬爷了!
她屏气凝神,戒备的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步举动。
那她是不是现下就要睁眼,一睹对方的庐山真面目了?
不,再等等
男人走到床边,沉沉落坐,伸出手,开始脱她的衣裳。
现下就睁眼?
不,还是再等等
她的上半身很快就被脱光,强忍着尖叫的冲动,察觉男人又在动手褪她的裙子。
睁眼吧?
不不,继续再等等
男人似乎是无情也无绪,这回竟连自身的衣裳也懒得褪去,整个人冰冷高大的覆在她身上,作势
就是现下!
华山茶猛然张开双眼,狠狠的瞪向对方。
“呜哇哇哇”
什么叫做“人吓人会吓死人”指的就是这种情形了,他想。
一开始,一切似乎都没有任何异样,就像之前的夜晚一样,夜阑人静了,他来到他这名小妾的厢房里,脱光她的衣裳,拥抱她,就要展开冲刺。
“呜哇哇哇”
只是没想到就在他要冲刺的节骨眼,身下的女子突然睁开了双眼。
这一惊非同小可,原本俯冲的身形一僵,整个人本能的往一边歪倒,结结实实的摔进空着的床位。
华山茶赶忙趁此空档坐起身子,喘息未定的瞪视着那个狼狈的挣扎起身的男人,见他四肢并用的从床的另一边矫健的翻下。
她一脸警觉,但又满怀期待的盯着他。
终于,她终于可以一睹对方的庐山真面目了,只要等他站起来,转身,看过来
华山茶眨眼“冬爷您的脸色怎么那么白?”
“因为我戴了面具。”
“您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
“因为我戴了面具!”他已经开始在磨牙。
“您的五官又为何看起来那么僵硬?”
“因、为”他只觉火气迅速高张。她就非得一直对这个问题死缠追问,而不换个别的?
“我、戴、了、面、具!”她是要他回答几遍才甘心罢休?
“那您为何要戴面具?”冷不防,华山茶换问题了。
“因为我的整张脸”他突兀的打话头住,微微眯眼,凝视故作一脸无辜的华山茶。
“你在套我的话?”而他险些就上当了。
“没有哇!”啧,差点就能成功的套出他的话,可惜啊她暗自扼腕,表情却更加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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