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决心之后,凤绮霠每日沏完茶,替龙顼霆送进书房之后便会蹑手蹑脚地来到竹林深处偷学龙顼霆舞剑,折竹枝挥舞,依样画葫芦。
呜?好痛!
竹枝甩上面颊,抽出一道浅泛瘀青的痕迹,红肿了起来,凤绮霠脚步打结,一**坐到了地上,拧起黛眉沮丧地瞪着自己一双不听话的腿。
看龙顼霆舞剑,分明就简单得像是吃饭一般,怎么她这双腿却像是彼此有仇似的,这半个月下来,让她摔得**都快开花了,还因为这样,她双臂、身上皆让这竹条狠抽出了好几道瘀青,这下可好,脸上又多上了一道,到时候娘问起,她该怎么说啊?
“我就说,我这林子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大只耗子。”
头顶传来龙顼霆的声音,凤绮霠还没来得及抬头,整个人便让龙顼霆揽上腰,腾空一举抱起了身。
“什么耗子!我我是来替你送茶水的!”
或许是因为天凉,在头一回凤绮霠闯竹林之后,龙顼霆就不再luo着身练武,才让凤绮霠那莫名的脸红心跳不再那般剧烈,但此刻让龙顼霆这突然出现又不由分说的将她抱起,她好不容易才逼自己习惯看着龙顼霆而不乱了套的心跳又不听话地在胸口下狂乱了起来。
“哦?那茶水呢?”
看着她小脸上让竹枝抽出的那道瘀青红肿,龙顼霆眉心一颤,心头莫名一缩,顺着凤绮霠的话问。
“茶”
糟了!她怎么会被发现的?况且,说这什么鬼借口!她早把茶水放进书房了,哪来的茶水可送?
环顾四下,支吾其词,凤绮霠额上泌出了几颗冷汗,心上丰骚不断绕着,怪自己怎么会如此不当心。
“该死!你这林子里真有耗子!我才放在那儿过来捡一柄竹枝,茶壶就给耗子搬走了。”
在龙顼霆炽热的目光凝视下,凤绮霠慌得口不择言,这么一番耗子偷走茶壶的胡话说得是一点也不心虚。
“所以,也是那只耗子害得你这脸上给竹枝抽伤了?”
捧起凤绮霠的小脸,听着她嘴上说出的荒谬借口,龙顼霆着实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当真以为她这大半个月以来在竹林里又摔又叫的,他一声也没听见?
“是啊,就、就是。”
凝视着龙顼霆,凤绮霠的心跳飞快,一颗心几乎要冲口而出了,慌得她只好咬上唇闭上嘴,好不容易才把最后两个字从齿缝间挤出来,别开目光,不让自己与龙顼霆四目交会。
“那我怎么听霁蝶说,你身上到处都是伤?难不成每天都有耗子追着你打?”
从怀里掏出一珠光白玉盒装的伤药,龙顼霆小心翼翼地替凤绮霠小脸上的伤痕上药,就怕弄痛了她。
“那是因为我那一天在晒棉被,结果棉被太重,让那些竹竿什么的一古脑儿全往我身上压才会”
耗子的瞎说实在掰不下去,凤绮霠于是拿出她唬弄娘亲的说词,谎称自己身上的伤全是因为晒棉被时棉被太重压倒了晒衣竹竿打上了她所致,却不知怎地这一番本该振振有词的说词却随着她愈渐强烈的心跳声而莫名微弱下来。
“哦?是谁那么大胆?我不是说过,你只许做我吩咐的事,谁让你去晒棉被的?”
挑起了眉,难得看到凤绮霠心虚的模样,龙顼霆的唇角因而微微地晕开了一朵浅笑,顺着她的话开始找碴。
“那个是啊呀!算了!我就是来学你舞剑的,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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