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蝶,怎么了?”
让凤霁蝶这没头没脑拉着跑,龙顼霆剑眉一拢,感觉莫名其妙“姐姐?二夫人在酒窖里”
想起陶片上的血,与大姐为了挡杜夫人而以手臂护脸,那藕臂上的述目惊心,凤霁蝶呜咽着,怎么都没能把话说完整。
一听见凤霁蝶说杜夫人在酒窖,又见着她的表情,龙顼霆霎时心里已有数,拔腿便奔进酒窖,踢起地上的破瓮往杜夫人身上飞去,再一个箭步挡上了凤绮霠跟前。
“杜夫人,谁准许你来我琉璃苑伤我的人的?”
先瞥了一眼凤绮霠的伤,见她双臂上满是血痕,几乎没有一处完整,龙顼霆怒不可遏,锐眸扫上杜夫人质问。
“怎么?先是拿坛酒都得你点头,现在,我龙家女主人要教训条狗也得经过你同意了?你爹还在,这家还轮不到你出头!”
让破酒瓮扫上,一连退了好几步,杜夫人却丝毫不畏龙顼霆的怒气,怒目回视,强调目前龙老爷仍然健在,龙顼霆再不情愿也得尊她是二娘。
其实,几天前杜夫人还拿着凤绮霠酿的最后一坛酒送礼做面子,因为这些年来,凤绮霠所酿的酒因为香醇温润却是只送不卖而有了不小的名气;再加上凤家酒的名声,更让出自凤绮霠之手的佳酿身价一连翻上几倍。杜夫人为了自己儿子,四处打关系,对方一听是龙家,均要求想要一坛酒,但除非是龙老爷下令,要不只要是杜夫人的要求,龙顼霆都毫不客气地回绝,气得杜夫人今天一早便来砸酒窖,而伤凤绮霠只是顺便。
“我爹还在,这对杜夫人而言还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上个月您才要爹逼我拿了百坛酒过去,昨日又向我讨,我不过是回绝了您,有必要来我琉璃苑伤人吗?”
对于杜夫人的嚣张气焰,龙顼霆丝毫不放在眼底。杜夫人提起他爹,龙顼霆只是冷冷地回上一句乃杜夫人之大幸,脸上的表情则是冷得让人看了不寒而傈。
“心疼了?这琉璃苑也是龙家的,我就要伤她怎么着?你能奈我何?”
龙顼霆的怒颜让杜夫人浑身竖起了寒毛,眼歪嘴斜地企图保有自己的气焰,却只维持了一种可笑至极的抽搐表情,挑衅的反问龙顼霆不管她伤了谁,他能拿她如何?
“琉璃苑是我娘让我那没良心的爹请出主屋孤寂而终的地方!你给我滚出去!从今尔后再敢踏进我琉璃苑,我谁的面子也不卖,不想爬着出去,你最好把我的话听进脑子里!”
给了她一点颜色,杜夫人便毫不客气地开起了染房,这让龙顼霆再忍不不住,挥开长臂警告着杜夫人。今天她伤了人,从今尔后休想再踏进琉璃苑,否则就算她搬出他爹,他也一定让她爬着出去。
“你”“给我滚!”
低吼一声,龙顼霆怒瞪杜夫人,连一句话都不想再听她多说。
让龙顼霆这么一吼,杜夫人整个人畏缩了起来,抛下手中还滴着血珠的陶片,就往酒窖外落荒而逃。
“少爷,您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的。”
一见杜夫人离开,凤绮霠明白,杜夫人一定会去向龙老爷哭诉,接着,龙顼霆又会有好些天必须因为他爹的命令而让杜夫人予取予求;除了娘亲耳提面命要她吃亏忍耐之外,其实凤绮霠忍着不躲不闪的原因也是因为实在不希望龙顼霆勉强顺服,所以才没对杜夫人做出反击。
“傻瓜!为什么不还手?!你给人伤成这样还要我别气?”
对着凤绮霠吼了一声,龙顼霆的怒容一触上她臂上的伤,瞬时化成了愁绪与不舍,对于自己没让杜夫人也尝尝这皮开肉绽的滋味而埋怨自己不该。
“这又没什么。”
逞强挑笑,凤绮霠抬起了藕臂,却因为剧痛拧紧了黛眉,一句话说得颤颤。
“霁蝶,拿着这个找月华带你去你娘房里拿云香膏。”
龙顼霆扯开衣襟,取出一把系着红线的钥匙交给凤霁蝶,而后一把抱起了凤绮霠,吩咐凤霁蝶,要她带话去给龙月华,让龙月华带她回西院拿伤药。
“云香膏?那不成!那是要进贡的,少了还成?不行的!少爷,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的!”
来龙家这么些年,龙家独门的云香膏她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今年做云香膏的药引数量较往常稀少,只能勉强做齐上贡的分量,怎么还能让她拿来用?
“谁许你担那种心了?”
说什么也不让凤绮霠阻止,龙顼霆将凤绮霠抱起,直接往自己房里走去,一颗心让她那给杜夫人划得没一处完好的藕臂伤口扯得痛彻心肺。
抱着凤绮霠进房,让她坐上自己的床榻,龙顼霆拧眉检视她藕臂上的鲜血淋漓。心窝一阵绞痛锥刺。
“我让你学剑是让你给人欺侮的?”
眄着她臂腕上的伤,龙顼霆俊颜满布怒气,好希冀他眼前的伤是由他来承受。
“真的没什么,少爷您别”
“不许!我不许你”凤绮霠一声少爷出口,让龙顼霆蓦地起身低吼了一声,一颗心在胸口下不明所以地撕扯着,但出口的不许却没能说完,只见他双拳一握,剑眉死拧,旋过身去就往屋外走。
“少爷,云香膏拿来了。”
捧着一盆预备清洗伤口的清水与一大叠伤布,带着凤霁蝶去取伤药的龙月华正巧迎面对上走出房门的龙顼霆,却差些没让龙顼霆的表情吓破了胆。
“去替绮霠上药。”
挥了挥手要龙月华进屋,龙顼霆别开脸,对自己此刻心上这莫名的撕扯痛楚有些烦乱。
他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觉得凤绮霠很特别,甚至于因为她的特别而让他出手帮了她们一家,可为什么如今他会因为她的伤而感到这样心痛?又没来由地受不了她唤他一声“少爷”?
他对她若是那样的感觉,为什么这三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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