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复一贯的柔弱,在与他对视三秒后,她毅然决然地推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
离开之前,她不忘主仆之礼,朝他鞠了个躬,轻道一声:“保重。”
望着曹晓的背影,心中漾开点点刺痛,昴天怅然自问,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她?不过就是长得很对他的胃口、娴雅得很合他的心意、柔情似水得很讨他的喜欢
这只是一时的迷恋而已。
他真的很想就这样敷衍自己,逃避现实,可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望着空荡荡的双手,此时的他,甚至有了绑她在身边一辈子的想法。
可一想到她说走就走的“无情”模样,他的心肠又不觉硬了起来。
向来只有人伏在他的脚前,牢牢抓着他的裤管,苦苦乞求他的垂怜,她一个小小的女仆,自然不会是例外!
单手一撑,昴天轻跃而起,姿态轻盈、优雅得犹如猎豹上树,淡黄色的休闲衬衫里,肌肉的线条比起那些大型猫科动物,可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懒懒地将额前的碎发拨到脑后,他迈着从容的步伐去了客房。
猛兽,永远都是雍容华贵的,尤其在牠展开杀戮之前。
曹晓正背对敞开着的房门整理最后几件衣服,既然马上要走,门也就没必要关了。
她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一个皮箱都装不太满,随着衣服一件件地纳入,心里不难过是不可能的,但意识仍是极清醒的,这是她早就预料到的结局,所以眼泪这种奢侈品,还是留到老了以后,回忆起这段往事时再消耗吧!
伯母的好意终究是要错过了,其实这样也好,至少执念没有生成,伤害还不是那么的刻骨蚀心。
即使如此,平心而论,若能多留一天,她绝不早走一天,待在他身边已然成为她最大的幸福!
从今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她想,她应该会常常想起他吧想他是不是还在赖床、想他有没有按时吃三餐、想他会不会又乱丢杂志了、想他也许终于爱上了一个女子
“想什么?”不知何时,昴天已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身后,向前展出双臂,然后相交抱锁在她的胸前。
她僵立在那里,手里捏着最后一件衣服,指节微微发白。
“真的要走吗?你是喜欢我的吧?”他温柔地低语,似讨好,实则却是霸道,踩着她的弱点对她虎视眈眈。
“是你叫我走的。”低下头,曹晓盯着自己的手回道。
她到底该怎么做,他才能满意呢?难道非得让她全部付出,他才会心满意足?
难怪人人都说,这世上最难能可贵的便是两情相悦。
单方面地交付真心真的太纠结也太痛苦,教人不敢想象未来,因为几乎就没有未来了,成为他可有可无的影子,跟着他却不被他注视、守着他却不被他疼爱
“我说我要喝咖啡,你给我沏茶;我说我要吃零食,你给我煲参汤;我说我要去夜店放纵,你给我夺命连环call我说的、你做的不都是相反的吗?”昴天故意将唇似贴非贴地在她脸颊上,用性感而悠扬的嗓音蛊惑道:“既然这次你这么听话,那么大家都说女人总会对夺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保有最深的温情与眷恋,所以如果我说,得到你的整个心之前,我不如先霸占了你的身体,想必,你也是同意的吧?”
几乎是他每说一句,他臂弯中紧搂着的她,就会不受控制地颤抖一下。
她是害怕还是生气,亦或是两者兼而有之?
“放开我!”曹晓颤抖着声音厉喝。
终究还是生气了,看来她也不是只会一味隐忍退让的,那么为什么刚才就不愿意坚持一下,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呢?
说到底还是不在乎他不是吗?
她在他心中的分量与日俱增,而她呢?
“点到为止的喜欢、点到为止的爱,你这个女人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昴天盛怒之下语气森冷,才说完,就扳过愣怔的曹晓,低头吮咬住了她的唇,肆意蹂躏起来。
两只小手捏成拳抵在他的胸前,可相对于他凶猛的攻势,简直就是无足轻重,她不得不几乎仰面朝天,承受着他脸庞的无限压近,眼里早已雾气氤氲,不想要他这么对待自己,却又实在抗拒不了。
他的舌头翻搅着她的,就算撞上牙齿、碰出血痕也不在乎。
她含糊不清地抗议,婉转传入他耳中,却成了人鱼蛊惑的吟唱,他永远逃不开她的“魔咒”
昴天像是要把她的舌头都吞下去一样,她的甜味他吃再多也不觉得腻,她的味道教他疯狂,彷佛永远都汲取不够,最好是能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曹晓感到燥热,他的手正沿着她的脖颈,就快滑入她的衣领,扯开上面的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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