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搀扶下离开了。
花无忧趴在柴房的小窗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冷寒烟愈来愈近的身影。
今日才将她看得仔细,她变得好瘦呀!脸色也很苍白,是不是上次的病还没好?
花无忧双手紧紧握着窗棂,花田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家公子,生怕他再用力,就将窗棂给折断了。
“莲心,我还不想睡,你把躺椅搬出来吧!我想坐一会儿。”上天像是在帮花无忧一般,冷寒烟临进屋前忽然改变了主意。
看了一眼柴房,莲心便匆匆地将躺椅搬出了竹屋。
躺在椅子上,冷寒烟一动也不动地望着头顶的这片夜空。夜幕好黑,就像是没有未来的明天,今晚的月亮好黯淡,难道她也伤心了吗?那些散落在夜空中的星星,是不是就是她的泪珠?
月亮还能有眼泪,可是她自己呢?已经流不出一滴泪了。她的泪,都在离开花家的那一日流干了。
“姑娘,夜凉了,披件衣服吧!你身子还未痊愈,别再受了风寒了。”那日离开花家时,姑娘淋了大雨,生了场大病,到现在还没痊愈。
“我没事。”冷寒烟简单地应了一声,便不愿再说话了。她的心已经伤透了、死了不,应该说,她整个人都随着她的心死掉了。
静静的山谷,黑黑的夜,两个人沉默不语,遥遥地注视着自己眼中的那片世界
冷寒烟昨夜睡得很晚,可是一早便起来了。冷妙手没有出屋,莲心将做好的早饭端到冷妙手的屋里,又伺候着冷寒烟用过早饭,趁人不备,又送了点东西给柴房里的主仆二人。
吃过早饭后,冷寒烟便跪在冷妙手的门外。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呀?夫人也没说要罚你跪呀!你身子不好,快起来吧!”
柴房里的花无忧听到莲心的叫声,将手中的馒头一扔,若不是花田拦着,他恐怕就要冲出去将冷寒烟抱在怀里了。
“公子,小不忍则乱大谋呀!您再等一下、看一下。”现在出去,岂不是要连累了莲心吗?
冷寒烟倔强地不肯起来,正当莲心苦心劝着的时候,冷妙手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地开了。
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从房中缓步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红色的皮鞭。
“夫人”莲心见夫人拿出了鞭子,急忙伸出手挡在冷寒烟面前。
“莲心你闪开。”冷寒烟冷冷地说着“女儿做错了事,自然要让娘亲责罚。”
“哼,你还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冷妙手一把将莲心推倒在地,红色的鞭子在空中挽了一个鞭花“说,你做错了什么?”
“女儿不该相信男人。”冷寒烟低声地说着。
“大点声,我听不到。”冰凉的鞭子抽在冷寒烟的肩头,抽破了她洁白的衣衫,一片嫣红的血迹绽放在肩头。
“女儿不该相信男人。”冷寒烟大声地喊了出来,将痛苦的声音压在口中。
“小烟儿”花无忧冲到了门口,却被花田一把抱住“公子,您再忍忍,莲心会想办法的,她一定会想办法救少奶奶的。”
想办法?她能想什么办法?花无忧透过窗子,看着红色的鞭子一下又一下抽在冷寒烟身上,那些鞭子彷佛都抽在了他的心上,简直比杀了他还痛。
“滚开!”花无忧一把揪住花田将他扔到一旁,自己推门而出。
“不要再打了!”花无忧疾步上前,伸出双手将冷寒烟护在怀中,下一刻鞭子便抽打在他的后背之上,好疼,可是心里却好甜。
“花无忧?!你怎么会在这里?”冷寒烟诧异地问着,跪在一旁的莲心不由地低下了头。
“是我自己闯进来的。”花无忧自然不愿再连累他人,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冷妙手“冷神医,这件事是晚辈对不起小烟儿,请您不要责怪小烟儿,晚辈甘愿受罚。”
“呵呵,原来你就是花无忧,骗了寒烟的那个色公子?好,我正想找你,你自己倒送上门来。我今日不仅要罚她,还要好好地罚你。”冷妙手本就吃了男人的亏,才会从小就教育女儿绝情避爱,不料女儿终究还是步了她的后尘,她心里又疼又恨,更痛恨眼前这个“负心”的男人。
红色的鞭子在空中翻舞着,狠狠地,一下又一下抽了下去。花无忧用自己不算宽广的怀抱将冷寒烟密不透风地护在怀里。鞭子无情地抽在他的脸上、身上、手臂上,可是他根本顾不上躲一下、避一下,只是全心全意地想要保护冷寒烟。
“别怕,小烟儿,我在这儿,你的无忧在这儿。”花无忧趴在冷寒烟的耳边喃喃地说着,鲜红的血滴从他的脸上、额上一滴滴地滑落,染红了冷寒烟雪白的衣衫,也让冷寒烟掉下了久违的泪。
温热的泪滴顺着冷寒烟冰冷的脸颊,一滴滴落在月白的衣衫上,洇开了鲜红的血,彷佛冬雪中盛开的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