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里,掸了掸衣襟,起身朝沈慕秋走去。
“什么事?”
沈慕秋示意她坐下,待她坐定后,他犹豫了一下才道:“这里离威远镖局不是很远,不如你先回镖局。”
李小风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好。”
他脸色微变,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她实在觉得他莫名其妙。“沈慕秋,明明是你让我先回镖局的。”
“但你也答应得太爽快了。”
“难伺候。”李小风没好气的啐了声。
“又怎样?”难伺候她也得伺候,她可是他的女人。
“随便。”她蹙了蹙眉头,又摸出一截竹片,转过身开始削,免得竹屑落到毡毯上。
沈慕秋拿书在毡子上捅了两下,压下心里的不爽快,决定等晚上再收拾她。很快,安泰烤好了野鸡,拿来给他们两个分了。
两人沉默地吃着,谁也没再多说话。
饭后,一行人在溪边稍作休息,又再次上路。
之后,直到傍晚投宿打尖,沈慕秋都没有再跟李小风说过一句话。
而李小风则躺在车里睡得很是安稳,完全不知道身边的男人内心是如何纠结。
在客栈用过晚饭,洗漱之后,他们便上床安歇。
沈慕秋如白天打算的一样,在床上狠狠折腾了李小风两回,她气得在他肩头狠咬了两口以示回报。
“越来越不把爷放眼里了。”
“沈慕秋,你讲讲道理好吗?”一个男人心眼儿小成这样,真是要不得。
“我跟你讲不了道理。”
李小风真是有苦说不出,不知道谁才听不进道理啊!
“让你先回镖局不是打算对你始乱终弃。”
“我没这么想。”但她在心里补上一句,就算想了也不会告诉你。
沈慕秋搂着她,轻叹了一声“你在镖局好好待着,最近不要乱接镖,等我回去把事情处理完,就娶你过门。”
她难得的没有顶他个几句,只是乖顺的点点头,可却忍不住在心里重叹口气,她觉得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解决。
沈慕秋虽然没有将安和王府的事全部告诉她,但也说了个七、八成,有些事她心里有底。
他继母不贤,继母所生两个弟弟跟他更谈不上什么兄友弟恭,西北路上的那些杀手,就是他二弟派去的。
如果能选择,她不想嫁进那样的人家,只是这样的想法,她又怎能老实告诉他,再给他添烦忧?
这一夜,两人虽然相拥而眠,却各怀着心思。
第二天,一行人继续赶路。
半路在官道旁的茶寮歇脚喝茶时,他们听到了一个消息。
“听说振风镖局的少镖头看上了威远镖局的少镖头,已经派人上门提亲了。因为李家那姑娘不在,而李总镖头坚持要取得女儿的同意,所以现在振风镖局的刘少镖头还住在宣城等消息呢。”
“这两家倒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
“可不是嘛,都是开镖局的”
这话传进沈慕秋的耳中,他的心火倏地一下就窜起三丈高,好个刘武魁,竟然敢觊觎他的女人!
李小风听到这话,也忍不住露出惊异之色,她跟刘武魁不过是泛泛之交,怎么他竟然上门提亲了?
“你跟我回京。”沈慕秋一锤定音,改变主意了。
她错愕的瞪大眼。“沈大公子,朝令夕改不好吧?”
“昨天我还不知道你家里出这事了呢。”沈慕秋阴恻恻地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所以你跟我回京去。”让刘家那混蛋等去。
“不讲理。”
“就不讲理。”
李小风简直哭笑不得,怎么他竟像个孩子似的呕气。
从茶察启程继续上路,沈慕秋的心情一直都是阴郁的,反观李小风则完全不受那件消息的影响,依旧睡得浑然忘我。
这姑娘还真是没心没肺的!
见她睡得香甜,他不免心念一动,暂时忘却了心头的不满,大手忍不住伸进了薄被,摸进了她的衣襟,最后干脆扰了她的清梦,要她陪他作了一回春梦。
不过沈慕秋很快就得到报应了,晚上投宿时,他成了独守空房的弃夫,他这才发现自己之前认为李小风不难哄的想法,着实大错特错,她脾气真的上来的时候,还真饶不了人。
因着沈慕秋先做了理亏之事,倒也不敢太不讲理,该顺着她的时候也不会自讨没趣。
但因为在马车上和她有了第一次,他就情不自禁想有第二次、第三次但想象很丰满,现实很残酷,他丰满的想象遭遇到她的残酷现实,让他尝到了闭门羹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