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皇上吗?”
明帝若有所思的听着、看着,仿佛一切都在他心里了。
“皇上,微臣认为侯爷忠心耿耿,绝不可能有此贼心,还请圣上明察。”夏锡山说。
“右相大人,”赵后一笑,眼神却冰冷“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古以来,多少乱臣贼子初时不也以为是忠臣?”
“皇后娘娘此话”
“右相大人,别说了。”戚仰宁打断了夏锡山,坦荡荡地道:“圣上,崔迎喜确实是微臣的侍医,微臣不会为了自保而与她撇清关系,但微臣相信此事绝非她所为,愿以生命担保。”
“侯爷,你可知道禁卫已在她房中找到她加害绿妃娘娘及公主的药物?”赵威哼笑“这样你还要以生命为她担保吗?”
“是。”
赵后脸上带笑地看着他“就算挖心明志也行?”
“皇后。”明帝眉头一纠。
“皇上放心。”赵后一笑“臣妾只是说说,并非要侯爷剖心以示坚定。”
她望向戚仰宁“侯爷,本宫愚昧,有一柮见。”她了解明帝未必会因为此事而对戚仰宁产生怀疑,可逮到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她非得好好挫挫戚仰宁的锐气不可。
藉由此事,她也要给夏锡山那伙人立个威信,让他们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想跟她作对,就得做好心理准备。
“侯爷,”赵后指着殿上那炭火正炽的四足兽形长炭炉“侯爷对那位姑娘的信心可足够到愿意受皮肉之苦?”
“够了,皇后。”明帝出言制止“安国侯不必当真,此事”
明帝话未竟,戚仰宁已撩起袖子走向炭炉,众人还来不及阻止,他已经以双臂将炭炉夹抱住。
“侯爷!”夏锡山惊呼。那炽热的火炉烫伤了戚仰宁的手臂,还嗅得到焦味,但戚仰宁脸上并没有痛苦的表情,眼神锐利而坚定。
赵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旁的魏世炎跟赵威则是窃喜着终于能整到戚仰宁。
突然,明帝霍地起身,迈开大步走向戚仰宁。
“够了,安国侯。”他一手抓住了戚仰宁的肩膀,目光一凝“朕相信那位姑娘是无辜的,松手吧!”
戚仰宁迎上他的目光,胸口一阵激动。
这是他的生父,尽管这事情明帝并不知道,但也许父子真是灵犀相通吧,他感觉得到明帝是真的相信他,甚至是不舍。
他松开了手,但双臂已严重烫伤,那四足兽形长炭炉上的铭文及图腾就像烙印般,印在他两臂内侧。
“皇上,此事”赵后还想再说。
“行了。”明帝打断她“此事朕定会查明真相,绝对毋枉毋纵。”
见明帝似乎动了气,赵后也不再多言。
“圣上!”这时,外头侍官急奏“绿妃娘娘与金荷公主醒了,正在前往大殿的路上!”
“真的?”明帝心中大喜,立刻往外走,
才到殿外,便见虚弱的绿妃跟金荷公主在女官及侍从的搀扶下已缓缓走到殿外。
“臣妾参见”纤瘦虚弱的绿妃娘娘上前便要行礼。
明帝急忙上前扶住她“免礼。”
“父皇,”一旁,金荷公主神情忧急地道:“听说迎喜被因加害我与娘亲之罪关入大牢,是真的吗?”
“是的,不过”
“父皇,迎喜绝对不可能害我跟娘亲的!”金荷公主急道:“父皇不知道迎喜是个多么善良的女孩,她平时不只替那些富人及贵族们治疗宠物及各种牲畜,还会喂养野猫野狗,替牠们治病,还收留牠们并让喜欢的人认养,她真的是个好人,她不会害我跟娘亲的”她急得眼泪直流。
明帝看着心疼,连忙将她揽着“父皇知道,父皇明白。”
其实他也不相信崔迎喜会害人,尤其是在戚仰宁为保她而不惜烫伤手臂,以命相挺后。
如今绿妃跟金荷都拖着虚弱的身体赶来大殿为她澄清,更教他坚信崔迎喜若非遭到误解,便是遭人陷害。
“宝贝女儿,”明帝抹去金荷公主脸上的泪,温柔地道:“父皇这就叫人将崔姑娘放出来。”
闻言,金荷公主终于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