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算是逃回房的冷清秋,一进房就先将门给锁紧,然后连外衣都没脱就直接倒在床上,将脸掩在被子里,大口大口的喘气。
就算是已经回了房,他刚刚说的一字一句,还有那些太过亲密的碰触,甚至他舔血的邪魅动作,一切的印象仍极为鲜明,让她全身忍不住的颤栗了起来。
现在回想那一瞬间,她对自己当时还能甩他一个巴掌,而不是惊惶逃走都觉得不可思议。
而逃跑的念头一在脑海里成形,似乎就无法阻止自己这样行动。
她迅速下床,把自己带来的行李、衣裳首饰还有她随身带的几本书全都找了出来,甚至连包袱巾都准备好,一古脑的把所有东西都往里头放,收着收着她才终于冷静了下来。
走?她现在能走去哪?
凭牧战野那无赖的性子,在这京城里能够抵挡他的人大概没有几个,而她一个已经出宫的宫女,又没靠山,自然不可能认识那些人、躲到那种大户人家里去。
更何况是她答应说要教红云居里的那些小姑娘们,现在走,她的名声也坏了。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若是她背着行李就这样走了出去,就是出得了院子门也保证走不出这将军府的大门。
理由她很清楚,看那红云居还叫做红云寨那时候的样子就知道,这整个将军府就是一个大型的强盗窝,还是一个比官府权势还要大的强盗窝。
若那强盗头子牧战野不放她走,所有人说什么都会看住她。
一想到这里,她颓然地坐了下来,看着凌乱的桌子忍不住苦笑。
说明白一点,这名为将军府实为强盗窝的地方,根本就是有进无出,而她进来了,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强盗头子给看上了,成为他逗弄的玩具。
纵使再不情愿,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她早已出了宫,已经不是在宫里那个一呼也有众人应的大宫女了。
以前在宫里,除了那些贵人以外,下头那些小内侍和小爆女们哪个不是听她和其他几个大宫女的话做事?是这些年有了权势,让她有些忘了自己的身分吧?
她怎能希冀牧战野听自己的话放她走,或是尊重她?
现在似乎没有选择了,她目前只能在这将军府待下去,只能指望那个男人赶紧因为战事外出或者是被皇上派了任务出京去了。
至于指望那个男人改了性子,有一点廉耻,懂得顾虑她一个女儿家的清白?
这她想都不敢想。
在房里东想西想,不知不觉就到了晚膳时分,她心烦得吃不下,只唤了人送了点热水简单的梳洗过后就直接上床睡了。
她很快就入睡,却睡得不甚安稳,恍惚中似乎总有那一双视线炽热的桃花眼紧紧的看着她
第二天,不知道是冷清秋昨天的祈祷真的被神明实现了还是巧合,她提心吊胆的等了大半天后,才真的确定那男人出府了。
一大早听到这消息时,她还不敢相信,现在确定了,一时间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才好,但心里松了一口气却是真的。
也懒得去问那个男人什么时候会回来,冷清秋只是抓紧时间一一指导那些小姑娘们站坐起卧的规矩,至于“琴棋书画”则是挑“书”做为重点,其他的则是略懂即可,毕竟当初牧战野可没说要把她们全都教成大家闺秀,而是要她把这些女孩们教得有小姑娘该有的样子就好。
而且说实在话,琴棋书画这些东西也不是十天半月就能练好的,没有下苦功练个几年,就想要能在人前表现,那就只有在这方面资质异常的聪颖才有办法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牧战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始终没回来,就在小姑娘们终于站有站姿,说话也终于不会老子来老子去,走路就算没办法莲步轻移也不会像个小混混一样大刺刺的走路时,冷清秋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
之前其实她就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了,但是那天她本来要和牧战野说这件事,可不知道那男人发什么疯突然的调戏她,之后,她为了忘记那天的事情也顺带的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直到现在,那些小姑娘们基本的字、姓名、数字等等都学得差下多了,写出来的字也不会像是蚯蚓爬一样时,她终于又想起了这个问题——她手边似乎没有适合小姑娘们阅读的书。
在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因为她还得督促那些小丫头的功课和练习,时间实在不够用,所以她找上了管家,打算请将军府里负责采买的人顺便帮她捎几本书回来,但是却得到了这府里除了牧战野和她识字,剩下的能够写好自己的名字就算是不错了的讯息,即使她说了,他们恐怕也不知道该买哪些,至于府里的帐房则是个例外,写些数字没问题,但很多时候还是会写些错字在帐簿上。
冷清秋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除了叹气之外她也想不出还能做些什么了。
“不过,将军有自己的书房,他还常常去买书呢,那书房里应该有很多书吧。”管家额外提供了这个消息。
冷清秋眼中浮现一丝诧异,那个看起来像个土匪头子的男人竟然也是一个爱书人一
“那将军的书房我能进去看看吗?”不知怎么的,她脱口问了出来。
一说完,她就知道自己的问题有多不恰当,如果是她,当她不在自己家里时,她的书房是绝对不可能对别人开放的。
但是管家倒是没想那么多,他直接点了点头“可以啊!冷姑娘要我找人带你过去吗?那书房在将军住的院子里头。”
“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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