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优染用基督教徒专业的语气说,说的阿喆心里惶惶地,连忙保证似的使劲儿点了点头。
他们的下一站是希尔顿大酒店,两家要在那里大会宾客,车队又开始往希尔顿大酒店浩浩荡荡地进发了。酒店的第二层被整个人包了,灯光辉煌的大厅里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氛。优染的脸上都笑开了花,不时地有人来向阿喆劝酒,一杯又一杯,阿喆不停地举杯,不停地说着“谢谢”,一杯又一杯芳醇的烈酒沿着喉咙下肚,喝得阿喆的一个头有两个大,晕晕乎乎地嘟哝着。阿喆的酒量并不大,可是就是想喝,他心里高兴,直到周围的人都幻化成了“嗡嗡”的蜂群,他还恍惚看见了吴琦也来了,给他敬酒,身边跟着低了头红着脸的绿子。
阿喆脑袋胀胀地就快爆裂开来,瘫坐在椅子上起不来,呼吸浊重得急促得就像“呼呼”着想的吹风机,眼睛皮沉沉地像是灌了铅……阿喆醒来的时候胃里一阵难受,一团东西辣辣地从胃里升起来,就快到喉咙眼里了,他连忙死死地憋住挣扎着要爬起来,一双温柔而熟悉的手臂抱着她的头挪到床沿来,“哗啦啦”地吐到了床面前的面盆里,吐得阿喆都快窒息了,一直吐到胃里空空如野才清醒过来。
“你呀!谁叫你喝那么多?”
优染嗔怪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
阿喆抬起狼狈的头来,看见了优染那张美丽的脸庞,身上的婚纱已经卸去,换上了昨晚在家里穿过的那套透明白尼龙睡衣和白色的配套的吊带睡裙,全身的冰肌玉骨在衣衫下若隐若现,分外诱人。
阿喆挣扎着坐起来,优染心疼地拿过纸巾来把他嘴上的污渍擦干净,阿喆这才看清楚了自己已经躺在了新房里,“现在什么时候了,都走了吗?”
阿喆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哝着。
“现在都深夜十二点了,你还说呢,要不是大哥把你送回来……”
优染一边站起身来收拾化妆镜前的东西一边说,“你不知道你当时的样子,像头死猪一样一动不动,真像给你看看你当时的样子!我足足等了你两个多小时,你才醒了。”
“哪有么夸张?”
阿喆挪动着酸痛的身子蹭下床来,他不相信自己会狼狈成那个样子,“可是,你干嘛要等我呢?你不会自己睡呀?这么大的人了。”
优染转过头来,满脸通红地说:“亏你想得出来,新婚之夜你让我自己睡,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呢!快给我去洗干净了!”
阿喆白了她一眼,乖乖走到浴室里去了,优染坐在床沿上,心“扑通通”地还兀自跳个不停,不知道这木头听懂她的话没有,这回他该不会有什么借口了吧,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来了。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的声音,优染想到阿喆昨晚的样子,心里还是惴惴不安起来,昨晚那惊讶的表情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不过刚才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轻松了许多,也许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准备接受他这个她的处子之身了呢?但是一想到梨香形容的那疼,优染的心里就害怕得不行,昨晚上想到的时候还不是这种害怕的感觉呀,怎么临到头来还是害怕,既然都已经是夫妇了,谁都要做那事的吧?优染就这样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直到浴室里传来吹风机“呼呼”的声音,阿喆已经洗好了,吹干头发就要出来了,优染心里七上八下地,三下五二把身上的睡衣脱了,脱得一丝不挂,赤条条地钻到被子里面去了。
阿喆一边吹头发一边故作轻松地告诉自己要冷静,就要开始做了,他的心里还是止不住紧张起来,他没想到优染还是个处女,也从来没有这样指望过,这年月遇到一个处女并且能有幸地与之缔结良缘,这是多么稀有的事情呐!阿喆的心里竟有些得意起来,优染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处男呢?要是她知道了会怎么样?会小看他吗?这个时代二十六岁了还是处男之身的男士,是比大熊猫还要珍稀了,不行,他不能在她的面前表现得像个不经事的大男孩一样,他要成熟些,至少不要暴露自己连一个真正友都没有过,又不能对她说自己是第一次,要是这样的话真让人抬不起头来,这事儿千万不能搞砸?阿喆在心里给自己暗暗地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