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小黄”花窨说着说着又是一阵哽咽。
“那只是梦,你别放在心上。还是小黄是什么品种的狗?我们去认养一只?”这是尉真唯一能想到的补偿方法。
“小黄就是小黄,换了别只就不是小黄了。而且,那不只是梦,我就是知道那是真的。”花窨认真地道。
“好,你说真的就是真的。我也同意,虽然同品种,但是换了别只就不是小黄,就像换了另一个大梁人,但那也不是你一样。”尉真捏了捏她看来好难过的脸颊,又问:“那你告诉我,要怎样才能让你心情好一些?”
花窨望着尉真许久,眸光瞥向他脖子上的领带,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强迫自己撇掉哀伤心思,专注与得来不易的眼前人相处。
“让我绑起来。”花窨平静地说。
“什么?领带吗?”尉真看向她眸光落着的方向,只有领带。
“嗯。”花窨点头。
“好啊,我教你打领带。”尉真毫无防备地一口答应。
“不是教我打领带,是让我绑我是说,把你的手绑起来,让我这样又那样,然后你都不能用手碰我。”花窨一脸天真无邪地比了比他的手腕。
“谁告诉你领带可以这样用的?”尉真突然觉得头好痛。
“樊市长。”花窨郑重地道。
“你离那对夫妻远一点。”尉真神色肃穆地回。
“让我绑、让我绑嘛!拜托。”花窨拿着那条领带,双手合十比在下巴,很诚恳地请求。
“想都别想。”尉真将花窨从膝上放下,起身,方才神情中的什么柔软什么愧疚通通都不见了,一转眼又变回那个气势惊人的尉真。
“哎哟,一次就好。”花窨很不怕死地玩起来了,拿着领带追着尉真跑。
“李花窨,你想明天站不起来的话尽管试试。”尉真眯起右眼,立定双手盘胸望着她,挑衅地道。
“呃?”玩得太过分,一时忘记他是那个个性很差的尉公子,花窨额际沁出一滴汗,感觉自己像是块嘴边肉,突然有点想夺门而出。
“快来啊,你不是要绑?”尉真凉凉地说,眼神饶富兴味。
“呃,那个,其实这是一场误”
“汪!”庭院猝不及防传来一声狗吠,花窨与尉真同时吓了一跳。
庭院的围篱大门现在总是有落锁,怎会有狗跑进来?
“小黄?是小黄的叫声,我不会听错的!”花窨呆愣了会儿,转身便往屋外狂奔。
尉真眯着眼,半信半疑地跟在花窨后头,一出屋子,便看见一只大黄狗朝花窨迎面扑来,在她身边又叫又绕。
“小黄、小黄,真的是你!你怎么变这么瘦?你都没吃饭对不对?你等等,我马上去弄吃的给你,对不起对不起,丢下你一个,你很想我是不是?我也好想你。,一花窨紧紧地搂住小黄脖子,又惊又喜地笑跳了一阵,看见身后的尉真,连忙问他道:“尉真,我可以养小黄吗?可以养吧?尉真,我要养小黄。”强调地问了好几次。
“我说过,只要你别走,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尉真浅笑着回。
看见她这么开心,养只狗有什么难?
更重要的是,若这只狗真是小黄,是不是就代表莲池真被填了,花窨再也回不去了?
仔细想想,印象中,当初买这间房时,中介似乎曾说过这里许久以前是一片莲花池?若真是如此,花窨口中的那个江南,应该也不是如今所称的江南
这些事情究竟该如何解释呢?
算了,管他的,这些玄妙难解之事本就没个标准答案,重要的是,小黄来了,莲池被填了,花窨不会莫名其妙消失就好。
“还说什么都答应我,那刚刚为什么不让我绑?”和小黄久别重逢的花窨快乐地回。
“你绑小黄吧你。”尉真淡淡地道,回身入屋,唇畔有抹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小黄,尉公子个性好差,你以后不要惹他知道吗?”花窨蹲下来摸了摸小黄的头,又亲亲爱爱地抵着它道:“可是,尉公子好疼我好疼我,以后也会好疼你好疼你,就像我疼你一样小黄,以后没有大梁,没有作坊,有尉公子在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喔。”
“李花窨,你再不进来帮小黄弄吃的,它要饿死了。”她说这么大声,谁会没听见?
尉真前行的脚步顿了一下,又接着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听见这么坦白的情话,别扭。
“好。”花窨搂着小黄,提步跟上尉真,唇畔扬起的笑意甜甜。
他是尉真,是她深爱的男人,是全天下最懂她疼她的烘茶师,也是她世界里唯一的王。
窨香,以花入茶,那是分不开的他与她。
书后小记——
*樊振宇、佟海宁的恋爱故事,请见橘子说939严选大丈夫一书。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