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秦文这次来，是为了市民最近投诉较多的几个大建筑工地夜间噪音扰民的问题。眼看高考、中考在即，许多市民通过市长热线、报纸反映此类问题，秦文便下来跑一跑，想了解点实际情况。

    其实这本来不是启明处室管的事，但秦文为了图方便，硬是拉着启明帮着一起跑，启明也没法，只好自嘲地说自己成了她的专职司机和向导了。

    这天该跑的都跑得差不多了，启明开着车预备送秦文回报社，秦文看了看手表，说离启明下班还有两个多小时，现在回去也做不了什么事了，不如找个地方坐坐。

    启明说那感情好啊，回到办公室也是看报纸等下班，哪有和美女坐在一起聊天舒适呀，秦文笑着打了启明一下，说那就就近找个咖啡馆吧。

    启明开车转了几条街道，看到有家“名典咖啡屋”，找了条背街停好了车，和秦文一起走了进去。

    可能是白天的缘故，咖啡屋里的客人很少，虽然放着钢琴曲，但声音调得很小，显得整个空间很清幽，启明和秦文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了。启明对咖啡没什么讲究，平时也多半是喝茶，所以由着秦文点了咖啡。

    “雨涵昨天给我打电话了的，”喝了两口咖啡后，秦文忽然说道：“她跟你说过吗？”

    “没有呀，”正在喝咖啡的启明一口咖啡还没喝进去，差点没有喷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雨涵会因为自己的一句玩笑就真给秦文打电话了，“她说什么了？”

    “你问我呀？装糊涂吧？”秦文似笑非笑地望着启明，“雨涵可是说是你让她给我打的呀。”

    “呵呵，是我的错，”启明不好意思地笑了，“当时我跟她说夫妻吧的事，她不相信，我就说你自己去问秦文吧，哪知道她还真给你打电话了。”

    “没什么，我又没有怪你，”秦文笑了笑，“看样子你做了不少工作啊，我感觉雨涵基本上接受了夫妻交友的观念，给我打电话无非是想证实一下而已，我也只是把上次我们几个聊天时说的话又讲了一遍。”

    “工作倒没做什么，这方面我们平时其实也经常勾通，我和雨涵都不算是拘谨的人，有些新的生活方式也能够接受。说实话，就是夫妻交友，也是我们很早以前就曾经聊过的话题，只是一直都不大相信现实生活中真有这样的事，雨涵还说就是有估计也是在欧洲文化氛围比较开放的国家才有可能。”

    “也是，其实回国前我也是这样的想法，办这个网站也只是想着能和观念较开放或是能够接受这种观念的海龟们提供一个交友的平台，”秦文听了启明的一番话后深有同感，“哪知道网站一办，天天竟然有一、二百人注册，我还真没想到国内也有这么多思想开放的人。”

    “是啊，多亏有了网络，”启明点着头说道：“夫妻交友究竟不为主流社会所容啊，人们在本性和道德之间的挣扎，多数时候只能维护道德，压抑本性。现在的网络社会让人与人之间的勾通变得轻易多了，许多被认为是不可能的事也能够做到了，这也应该算是对人性的一种释放吧。”

    启明说完这番话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后才发觉秦文没有答腔，而是双肘撑在腿上，两手握着杯子放在嘴边并没有喝，眼睛却一直在看着自己。

    “怎么了，你？想什么呢？”启明被秦文看着有点不好意思了，脸也有点红了。

    “看你呀，嘻嘻，脸都红了，没有被女人这样看过呀？”秦文倒是很大方，双眼仍是盯着启明，“仔细看看你，觉得你长得挺有男人味的，雨涵能碰到你也是福气啊。再说，我觉得你和其他的政府官员也不一样，身上有书卷味。”

    “呵呵，看上我了？”启明听秦文这样说，胆子也大了，戏谑地说道：“那什么时候咱们也交交友？”

    “去……你还蛮会顺着杆子爬呀，”这回却是秦文的脸红了，“算了吧，要真那样了，雨涵还不找我扯皮呀？”

    虽然是说笑，但说到这个份上，两个人都有点不安闲了。非凡是启明，想着雨涵说过的秦文的身材，心里不禁荡漾起来……下午下班后，启明夫妻俩约好一起去健身房健身。启明做了会儿器械，又在跑步机上跑了四十多分钟。雨涵先跑了会儿步，然后又跳了一节操，运动完了后就便在健身房里洗了澡，回到家里两个人简单吃了点东西，便一人一台电脑，开始各忙各的了。启明多半是在夫妻吧里浏览贴子，有时也跟跟贴，碰到合意的会员在QQ上也聊上几句，假如实在没有什么新东西，他就在网上看看新闻和体育方面的文章。雨涵因为知道了夫妻吧的创办者是杜林和秦文，所以这几天去的也多了，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和尹清聊天。

    论坛上没有什么新东西可看的了，启明起身去洗手间方便了一下，回来后就凑到雨涵身边看她聊些什么。

    “咦……你不是和尹清聊呀？”启明看到和雨涵聊的对象用的是红色的字体，明显地不是平时尹清用的颜色。

    “哼，我只能和他聊呀？真是！”雨涵给了启明一个白眼，手仍是不停地在键盘上敲打着。

    “是谁呀？”启明还没有看清对话框上的图像和名字，雨涵就把对话框最小化了。

    “去、去、去……女人聊天你看个什么呀？”雨涵腾出一支手，把启明从身边推开，不让启明看她聊天，这可是平时少有的呀。

    “哼，还搞得神神秘秘的，不看就不看嘛，真是的！”启明无奈只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浏览着夫妻吧。

    过了一会儿，启明发现显示器右下角的QQ图标在闪，点开一看，是夫妻吧群里的一个叫我爱夫妻吧的要和他私聊，他习惯性地先看资料，哪知道对方什么也没有写，就连男女都没有注明，他还是打了个招呼。

    启明：你好！

    我爱夫妻吧：你好！知道我是谁吗？

    启明：第一次和你聊，我怎么会知道呢？

    我爱夫妻吧：嘻嘻，问问你老婆吧！

    启明看到这句话后吃了一惊，下意识地转头向雨涵那边望过去，哪知道雨涵正一脸坏笑地望着自己。

    “呵呵，捉弄我呀，到底是哪个呀？”启明这才注重到，这个叫我爱夫妻吧的也是用的红色的字体，和刚才在雨涵那边看到的一样。

    “真是个笨蛋！是秦文。”雨涵想到启明吃惊的那副模样就想笑，“我都和她聊了一个晚上了，你还以为我一直是和尹清聊呀？”

    “呵呵，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她！”启明想着下午和秦文坐在咖啡馆里的情景，不禁又看了雨涵一眼，“你们两个女人聊什么呀？”

    “聊你呀，”雨涵不怀好意地看着启明，“她对你印象很不错呀，说你有学问、有风度，是难得的好男人。启明同志，有什么想法呀？”

    “呵呵，我能有什么想法呀？”凭经验启明知道雨涵的醋意上来了，不惹为上，可又不知道秦文都和她说了些什么，“我可是从来都只对你有想法呀！”

    “骗人的吧？”雨涵脸上满是笑脸，说出的话却是绵里藏针：“秦文可是千里挑一的美女呀，身材又比你老婆强多了，而且人家还是连婚都没结的女孩子呀，说不想是假话吧？说实话吧，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筹划筹划。”

    “你呀你，刚刚当完女主角，就又想当导演了，跨度太大了一点吧？”启明不禁开起了雨涵的玩笑。

    “好啊，你敢笑话我呀？”雨涵不等启明的话说完就冲了过来，一下子骑坐在他的腿上，两只手做出掐勃子的动作，“快认错！”

    “好好好，我错了，请老婆大人饶了我吧！”启明就势一把搂住了雨涵，亲了亲她的耳根处，雨涵“嘤”的一声把脸钻进了他的怀里，这可是她的敏感地带啊。

    “人家是真的想让你快乐嘛，”靠在启明的怀里，雨涵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轻了，“上次的事，虽然我嘴里没有说，但心里早就谢过你一百遍了，真的，老公，好爱你呀！”

    “我也爱你，”启明轻抚着雨涵的满头秀发，感觉得到她的身体是软软的，心也是软软的，“就是因为爱你，才想让你快乐呀，小笨笨，谁要你谢呀。”

    “刚才说秦文的时候，想到假如你和她在一起，心里真的忽然冒出一丝醋意，”雨涵抬起头，微皱着眉头望着启明说道：“老公，我是不是很自私呀？”

    “那是因为你太爱我了，”启明安慰着雨涵，“我是你的嘛，假如让给别的女人，你心里当然会不舒适。”

    “可我真的想让你和别的女人做一次，”雨涵很认真地说道：“和那些乱来的男人比起来，一辈子就我一个女人，你也太亏了。但我也不愿意你随便找个女人，起码也要配得上我老公才行呀，你说是不是？”

    “怎么着，还真要给我相一个呀？”启明有点不相信地看着雨涵，摸了摸她的额头，“你好象没发烧呀？”

    “去……我和你说正经话哩，”雨涵摔开了启明的手，人也从他怀里立起来了，“想想秦文真的很不错，绝对配得上你，对你也有好感，而且她也是夫妻吧的创始人之一，肯定能接受这些新潮观念，老公，就是她了！”

    “你还玩起真的来了？”启明拍拍雨涵的脸，想要她冷静下来，“好象人家秦文就等着你的一声招呼就跟你老公上床似的，真是乱弹琴！”

    “事在人为嘛，”雨涵笑嘻嘻地望着启明，“心里有点痒痒了吧？从现在开始，你要多找机会接近秦文，好好展示一下你的风度，QQ上也要多和她聊，培养一点感觉。放心吧，我不会吃醋的，我哩，也找机会探探她的意思。”

    “哎，你可别乱来呀！”启明知道这回雨涵是当真要这样做了，心里虽然窍喜，可也更是担心，假如处理不好可是连朋友都没有做的了。

    雨涵还真是说到做到，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只要有空就约秦文一起逛街、做美容，两个女人很是投缘，又互相欣赏着对方，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当然，也很自然地提到了夫妻交友。秦文说了些在国外时的经历，也说了自己对婚姻的怀疑。雨涵也很坦率，甚至把他们和尹清一起的事都跟秦文说了，还说了自己的感觉，更说了启明对自己的爱。

    启明这边哩，雨涵也是多多鼓励，只要发现秦文在线，就让启明主动和她聊，还要他不要太拘谨，不要把秦文当做朋友，只把她看成一个漂亮的女人去追求。说完这些后，雨涵又自嘲地说，有我这样把自己男人往别的女人怀里送的傻瓜吗？还不无担忧地说秦文人漂亮身材好，又是那么地优秀，你会不会迷上她而不能自拔？甚至担心真要发生了什么后自己会不会后悔！

    启明哩，对这种奉妻之命和别的女人调情的感觉很非凡，也不可能完全放开，内心里既期待着真能和秦文发生点什么，又担心着雨涵的感受。女人的心很难捉摸，而且思维也似乎是跳跃式的，说变就变。他知道雨涵虽然接受了夫妻交友的观念，但这次如此下力促成他和秦文，还是因为自己对待尹清的态度而想回报。就是秦文，那也只是他们俩的一厢情愿，谁知道她会是怎么想的呢？

    以前和秦文面对面地单独在一起时启明都很随意，要说对着眼前的尤物没有一点非分之想，那是假话，但究竟俩人还是朋友，所以放得很开，甚至偶然还会开点玩笑。但现在和她在QQ上聊天，启明因为有了目的，反而觉得有点不安闲了，说话也是干巴巴地，有时还不知道说什么好，照雨涵的话说，是没有一点魅力。

    就这样和秦文聊了几次后，启明觉得没有一点进展，两个人就像普通朋友似的，聊来聊去最后总是扯到工作上去了，连夫妻吧的话题都很少涉及，更谈不上聊出男女间的感觉来。假如不是雨涵的不断鼓动，启明早就打了退堂鼓了。雨涵看了他和秦文的聊天记录后，奚落启明说以前和她恋爱时的甜言蜜语都跑哪去了，看来你们俩得有个突破口才行啊。

    过了几天后，还真的有了个突破口，一下子拉近了启明和秦文的关系。

    那天晚上，启明如往日一样地上线后，没有发现秦文在线。因为这段时间几乎天天晚上都能在QQ上碰到秦文，所以启明觉得有点希罕，问雨涵今天和秦文联系过没有，雨涵说昨天打过电话，没听她说过什么呀？会不会有什么事？启明想想说不会吧，可能是忙别的什么去了，说不定待会就要上线的。

    到了晚上十点左右，启明还是没有看到秦文的影子，心里便忍不住东想西想起来。这段时间以来，秦文已经是他和雨涵之间的主要话题，雨涵还经常拿秦文打趣他，笑他想美人又不敢大胆地追人家，像这样不咸不淡地在网上聊，不如直接去约秦文，吃个饭喝个咖啡什么的，说不定还可能发展得快些。其实说心里话，启明哪有不想的呀，打从第一次见到秦文起，除了秦文的美貌和夺命的身材外，她身上似乎还有种说不清楚的东西一直吸引着他，身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他不可能会有什么实际的行动，顶多也只是在心里存着那么一点非份之想。可现在不同了，因为夫妻吧，因为夫妻交友，也因为雨涵的极力撮合，他可以、甚至是在雨涵的眼皮底下追求别的女人了。真正让他不能完全放开的，一方面是不知道秦文是个什么态度，另一方面也有点顾虑雨涵，虽说是雨涵一直在推着他往前走，可女人的心思谁又真能弄懂呢？何况当着雨涵的面和别的女人调情，他还真是放不开手脚。

    “要不放心，你干脆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吧，”正在启明胡思乱想的时候，雨涵把电话递了过来。

    “还是你打吧，”启明觉得有点为难，可又很想知道秦文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本来就经常电话联系，还是你打好一些。”

    “哼，胆小如鼠，心里想着人家，却连个电话都不敢打，”雨涵虽然嘴里说着启明，可还是拨通了秦文的手机。

    电话好一会儿才接通，雨涵一听秦文的声音就觉得有点不对头。

    “秦文，你怎么了，说话声音怎么这么小呀？”雨涵着急地问道。

    “我病了，”电话中秦文的声音软绵绵的，没有一点生气。

    “啊？你在哪里呀？是怎么不舒适呀？”雨涵一听立即提高了音量，正候在一旁的启明也觉得有点不对劲，赶紧凑到了雨涵身边，正想问怎么回事，却又被雨涵的眼神止住了。

    “我在家里，躺在床上哩。可能是重感冒吧，好难受！”秦文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没去看医生？”雨涵关切地问道。

    “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浑身发冷，头还疼得厉害，我一个人怎么去医院呀？”电话中秦文的声音可怜兮兮的，一副很无助的样子。

    “你别急，我马上让启明过来，送你上医院。你也是的，身体不舒适也不说一声，幸亏是启明看你不在网上，催着我给你打电话问你是怎么回事，不然，还真不知道你病了。”

    挂了电话，雨涵简单地和启明说了下情况，让他赶紧开车去秦文家，送秦文去医院看病。

    “你为什么不一起去？”启明觉得很希罕，雨涵向来都是把朋友的事看得比自己的事还重的人，这时候怎么倒不着急了。

    “你还真笨哩，”雨涵笑着敲了敲启明的脑袋，“我估计她是受凉后有点发烧，到医院打一针估计就没事了，我这不是给机会你英雄救美吗？快去吧，开车小心点！”

    十几分钟后，启明的车就到了秦文住的上区，因为以前送她总是只到小区门口，所以启明还不知道她究竟住在哪一幢楼里，只好打了她的手机问。

    启明找到秦文的家门口，按门铃后，秦文马上就开了门，就像是一直在门旁等着他似的。

    “你怎么从床上起来了？”看着秦文穿戴整洁的样子，启明忍不住说道。

    “我不起来怎么和你去医院呀？难道还等着你来帮我穿衣服呀？”秦文虽然病了，说话却仍是那么俏皮。

    “看看，到底是病人，脸上一点颜色都没有，”站在启明面前的秦文，一脸病态，已经是五月下旬了，身上还穿着厚厚的外套，“在发烧吧？”

    “嗯，刚才量了体温的，三十九度二，”看着眼前的启明，秦文像是看到亲人似的，很委屈地说道。

    “好了好了，不说了，咱们赶紧去医院吧。”启明上前接过秦文肩上的挎包，扶着她的手臂一起出了门。

    看完病打完针再回到秦文家里，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秦文的烧退了，人也比看病前精神了一些。启明扶着她到了床边，让她半躺在床上，正要给她盖上被子，却被她拦住了。

    “我不习惯穿着出门的衣服躺在床上，还是换了睡衣再上床吧。”秦文说着用手肘部撑起身子，想从床上起来，启明见了赶紧过去拉了她一把。

    “你想在哪换？我到外面去吧，你就在这里换得了。”启明是头一次到秦文的家里，这是一套公寓式的套间，大概有六十多个平方，因为是独身一人，房间里简洁而温馨，女人味十足。想着秦文身子虚弱，启明的意思是让她就在卧室里换衣服，并且自觉地出了卧室到了客厅。

    这个房间的卧室和客厅之间没有门，启明尽量离卧室远点，站在了落地窗旁，基本上看不到卧室里的情形。启明虽然眼睛看着窗外的夜色，可耳朵里还是听到了秦文换衣服发出的声音，想象着美女轻解衣裳的情景，心里禁不住一阵荡漾……“启明，我好了，进来吧。”秦文在卧室里叫着启明。

    再进卧室，启明看到秦文已经盖着一床薄薄的被子半卧在床上了，上身穿着一件性感的睡衣，肩膀有一大半裸露在外，于是笑着说道：“你是病人还这样妆扮，是不是存心诱惑我犯错误呀？”

    “你就这么经不起诱惑呀？”秦文虽然是在病中，可能是药物已经发挥作用了，再加上有启明在，家里不像先那么冷清了，脸上也有了点颜色，“我这个样子还能诱惑人吗？”

    “呵呵，你没听说过病美人更让人怜惜吗？”启明打趣道，接着又像是忽然想起似的，问秦文道：“对了，你只怕还没有吃东西吧？饿不饿？”

    “饿，饿死我了！”秦文不好意思地笑了，“刚才人难受，什么也不想吃，现在稍微好点了就觉得饿，肚子还叫了几声哩。”

    “家里有什么东西？我来帮你弄。”启明一边说着，一边往厨房走去。

    “你要会弄，就帮我下点面吃就行了。”秦文嘱咐道。

    冰箱里还真没有多少东西，可见平时秦文在吃上面很马虎。启明找到面条，在炉子上烧好水，没用多长时间一碗热气腾腾、香喷喷的面条就端到了秦文的面前，“快吃吧，吃完我下的面，再好好睡一觉，包你明天起来什么病都好了。你吃吧，我先去把厨房收拾一下。”

    等启明从厨房回到卧室，看到秦文虽然在吃着面，人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发什么呆呀，是不是我做的面不好吃呀？”

    “啊？不是不是，面很好吃，”秦文像是一下子回过神来似的，赶紧说道：“我只是忽然地很羡慕雨涵，有你这样一个会关心人的老公，她该多幸福啊！”

    “你不是不相信婚姻的吗？”启明很是希罕地问道：“怎么忽然生出了这样的感概？”

    “可能是生病吧，再加上你现在的照顾，想到自己一下午痛苦地躺在床上，那么地孤独、无助，忽然觉得自己活着好失败啊！”秦文说着说着，眼睛里已经含着一汪泪水了。

    启明赶紧接过她手上的碗，抽出几张面巾纸，挮到了她的手上，“别伤心了，你不是还有我们这些朋友吗？再说你也只是生了点小病，等明天身体好了，你的心情也会好起来的。”

    望着哽咽着的秦文，启明忍不住在床头坐下，伸出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哪知道秦文就势扑进了他的怀里，放声哭了起来……启明一时不知所措，僵硬地坐着任由秦文靠在他的怀里哭泣。好一会儿后，启明这才轻轻地抚了抚秦文的背，用纸巾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好了好了，咱们不伤心了，看看，这么漂亮的女人哭成这个样子了，呵呵，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哩！”

    “本来就是你的错嘛，”秦文终于离开了启明的怀里，一边用纸巾擦着眼泪，一边娇嗔地对启明说道：“谁要你这么关心我了，害得我伤心流泪，要罚你！”

    “要怎么罚呀？”启明看她心情慢慢地好起来了，就故意打趣地说道：“呵呵，要不就罚我陪你一晚上吧？”

    “你想得美！我都病成这样了还要欺负我。”秦文经这么一闹，心情还真的好多了，“好了，都快一点钟了，你再不回去，雨涵只怕要来找我要人了。”

    “没事，我可是雨涵亲自派来的，”启明倒是不担心雨涵那边，只是怕秦文一个人呆着，心里会不好受，“她可是诚心把我往你怀里推啊。”

    “你呀，还是不懂女人的心，”秦文盯着启明看着，似乎想说什么，摇摇头却什么也没说。

    “我怎么就不懂女人的心了？你说呀？”启明感觉到秦文有话要说，催着她说下去。

    “算了，不说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秦文脸上又变成了笑脸，“你今天能来我真的很感谢，也很兴奋，嗯，怎么谢你呢？来，你靠近点。”

    启明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迟疑地往床边上靠过去。

    “你怕我把你吃了呀？快点过来！”秦文看着启明缩手缩脚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趁他还没回过神来，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挺起身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嘻嘻，这就是我的感谢了！”秦文亲完后又一把将启明推开，“快回去吧，雨涵肯定还等着你在，别忘了替我谢谢她的关心！”经过这件事后，启明和秦文的关系又走进了一步，聊天时也不再只是说些工作上的事了，秦文似乎也打开了心扉，心里的兴奋事、烦心事都愿意和启明聊了，还时不时地说些自己小时候以及在国外留学时的事。

    雨涵也很兴奋，究竟秦文是她帮启明看中的人，他们关系发展的每一步都让她很关心。那天晚上启明从秦文那儿回来时，她果然还没有睡，一直等着启明，直到听启明说完整个过程后才安然入睡。启明毫无保留地述说了那晚的情况，当然，也包括那个吻。

    除兴奋之外，随着启明和秦文关系的发展，非凡是看到他们两个整晚上聊得不亦乐乎，暧昧的话语你来我往的，心里竟也有了一种涩涩的感觉，甚至担心会不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究竟，启明除了她之外，还没有和别的女人有过任何关系，这次把他从笼子里放出来，见过外面出色的世界后，会不会一发而不可收了哩？不过，担心归担心，她还是极力鼓动着启明加快进度，最好是趁热打铁，尽快把秦文约出来。

    启明何尝不想和秦文早点进入正题呀，可和她一聊到实质性的问题，她总是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接茬。明明双方都有了那种感觉，又都明白彼此交往的目的，可她究竟还在犹豫什么呢？

    雨涵决定亲自出马，抽空约了秦文一起喝咖啡，秦文也爽快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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