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毫无血色的小脸写满难以置信和慌乱,夏天阔却认为那是推诿责任的作戏。
“看来你这个女人一点都不诚实!”夏天阔本来还对她稍有好感,心想如果她勇于认错或许还可能和解,但她的死不认错让他感到很失望。原来她只会靠耍嘴皮和那张无辜的表情做生意而他最鄙视那种做生意不诚实、存着侥幸心态的人!
“喜乐送来那天才去过兽医院,这里有兽医师的诊断证明,说它正处于发情期,尚未交配”他像是有备而来,从口袋掏出几张纸“你说兽医师可能算错受孕日,但总不会两个兽医师都刚好算错吧?”
他将三张纸摊在桌上,莫优以颤抖的手拿起来一瞧,那都是附近最大兽医院的医师证明,明明白白写着喜乐的受孕日期是它到宠物店的第二天,让她百口莫辩。
试着冷静下来回想每个细节,那天是公休日,她都在家,喜乐可说几乎没离开过她的视线她急着跟夏天阔解释当天的状况,但他的表情却是愈来愈轻蔑,好似看待一个骗子。
“事实摆在眼前,你再说下去我都当作是在狡辩,我想法官也会这么认定。”他冷冷地威胁着,故意忽略由心底角落蔓延开来的莫名心软。
证据会说话,莫优不得不承认夏天阔说的是事实,这样的想法让她感到绝望。想到即将面对的难关,她感觉身体被一块大石狠狠撞上,不知所措的她只能承受。
见她开始掉眼泪,夏天阔轻嗤一声。“收起你的泪水,别指望我会心软。”
在他眼中只有两种人!可用之人和无用之人,以泪水作为武器的女人则是无用之人中最低等的!
轻蔑的话语唤回莫优的自尊,她擦干泪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有担当。现在再去追悔已经来不及,目前能做的就是想办法解决问题。
“因为敝店的疏忽造成你的困扰,我很抱歉,夏先生,事到如今我也无话可说。”她深深一鞠躬,表情带着赔上一切的决然。
夏天阔倒是对她这么快就回复镇定感到诧异,依事态的严重性,大多商家都会抵赖到底以推卸责任,但莫优的态度却出乎他意料之外。
但他的讶异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你当然没话说。只要你照合约赔偿,至于已经造成的错误,现下只能亡羊补牢。”
最后一句话让莫优怔住。“你说要怎样?”
“当然是处理掉!兽医说第一次发情就怀胎对母体较危险,我不会让喜乐冒险生下小狈。再说,喜乐只能生下和它一样有着纯正血统的后代,而非来历不明的杂种狗!”
“不可以!”一听到他要扼杀喜乐肚中的小生命,莫优再也无法冷静。顾不得两人正处于对立状态,她出手抓住夏天阔的手臂哀求着:“虽然生下来不是纯种狗,但那也是几条小生命呀,请你不要伤害它们!”
她打算带bobo去结扎,所以那可能是它和喜乐唯一的宝宝,可以说是“爱的结晶”呀!知道他讨厌泪水,但她却忍不住声泪俱下地为小生命求情。
“结果你能让喜乐生下来,狗狗我来养,如果我没办法,也一定会找到人照顾它们”
她的态度再次出乎夏天阔的意料。见她放下身段来求他,却不是为了那五百万赔偿,而是向几只尚未出生的小狈请命,那恳切的语调和泪水让他有些动容。
但他的感受不仅于此,由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女人香刺激着他的感官,他从不知女人不擦香水也能有这种好味道!而且,那两片微翘的嫩唇看来如此饱满鲜嫩,如刚采的草莓般诱人;甚至他最讨厌的泪水都让她看来楚楚可怜,像个渴望被原谅的孩子
夏天阔讶异自己脑中怎么产生这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尤其对一个犯错的女人但他的语气却不知不觉跟着放软。“你还是关心自己能不能付得出五百万再说吧!”
“我根本付不起!”她怎么想也不可能筹出五百万。
当初开这家店,她一毛钱也没跟别人借,只靠前几年在证券公司当营业员存下的积蓄。如今犯下这样的错误,自尊心超强的她还真没脸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更别说借钱了。
“我只剩下这家店,还有二十万的存款”她这才发现自己还攀着他的手臂,赶紧缩回手拉开两人的距离,颓然地垂下头。
如今只能任人宰割了。
“你想告我毁约或怎样都可以,我也可以把所有的财产都赔给你,但是请你别伤害喜乐和bobo的宝宝,好吗?”即使天都已经塌下来压倒头顶,莫优还是不忘帮那些未出世的小狈狗求情。
这份执着反常地感动了夏天阔,一如之前愿意把喜乐交给她的不寻常。
“你为什么执意要留下那些小狈?杂种狗根本没什么价值”生意人凡事讲求利益与效率,更不可能做出损己之事,因为他是如此宝贝喜乐,不会让他冒着危险生下不想要的小狈。
莫优急于反驳“对我来说,每一只狗狗的出生都有他的价值,就拿bobo来说,他刚出生没多久就被丢弃在路边,但是缘分让我们相遇,他让我找到开宠物店的信心,也让我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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