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她也一句怨言都不会对爹娘说的。
无论这段姻缘,这个男人,都是她自个儿选择的,便是想怪想怨,她只能怨自个儿没那福份。
“我不怕你说我坏话,我只是担心你这样不说一声就跑回娘家,你的爹娘会以为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是他们问起,我不好交代。”他以极淡漠的口吻说着,闭起的眼眸看不见她此刻的神情。
他的话,就像一片锐利的刀芒,再一次割上凤雏已经血淋淋的心。
她不想回答他,干脆别过脸儿,闭上了眼睛,像是死了心般,不愿也不想再多瞧他一眼。
静默就像一片乌云般笼罩住他们之间。
这时,齐天始睁开了眼睛,转过眸看着她略显得苍白的娇颜,他伸出的大掌顿在半空中,最后还是收了回去。
其实,他对她所说的那些话,并非是他的真心话,但他不想对她表现出内心的慌乱无措。
生平第一次,他觉得深深的害怕,怕从此失去了她,所以,即便是时机不宜,即便会教人看他齐天始的笑话,他都还是来接她回家。
只是,虽然如愿地将她的人带回身边了,但,或许就某个意义而言,他已经失去她了!
回到齐府之后,一连数日,凤雏闭门不出,除了几个新近的人之外,她不接见任何人,就像是将自个儿关进了牢笼,不再对谁敞开心房。
当然,其中也包括了齐天始。
孩子小产的消息只让几位亲近的家人与将领知道,一连几天,几家的夫人都想过来安慰她,她一个也没见,只教绵柳出去传话,希望她们能够保守秘密,至于南宫家那方面,她会择日选蚌恰当的时候告知两位老人家,这也是她与齐天始的约定,他答应她,一切由她作主。
傍晚,天色逐渐地昏暗了起来,今儿个天气称得上是晴朗的,只是时辰越近晚,天边的云朵渐渐地堆栈了起来,缓慢西移的霞色,红得就像是能淌得出血似的,将云朵的颜色给映得十分瑰丽。
凤雏静静地坐在屋内,看着屋子被笼罩在近晚的黄昏之中,慢慢地、慢慢地变暗,青姚进来说要上灯,却被她给拒绝了。
“晚点再上灯吧!让我一个人静静,青姚,绵柳要是回来了,就叫她直接来见我。”她笑视着青姚站在门口背对着光线的翦影。
“是,青姚知道了。”
人走了,屋子里又再谟一片寂静,渐渐地,晚霞的光芒退尽了,屋子里渐渐地暗成一片,就连要看见东西都很难。
“小姐,绵柳回来了。”
青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在廊外上了灯,并且交给绵柳一个烛台。
“小姐。”绵柳走进来,动作熟练轻巧地在房内的四周上灯,一时之间,屋子里从黑暗变得明亮,最后,她将烛台搁在桌子上,回到主子跟前“小姐,绵柳回来了。”
“嗯。”凤雏仰起眸,笑视着她“我听见了。”
“我听青姚说,小姐一直在等我回来,连晚膳都还没用,小姐,不如你先用晚膳吧!饿坏了身子不好的。”
“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他说小姐,大夫说”
“你不把话说清楚,是要我亲自拿着东西去见大夫,去问他吗?”
“不,绵柳说,但是,在这之前,请小姐一定要平心静气。”绵柳深吸了口气,从袖袋里掏出那个白底芍药锦囊,交回到主子手里“这锦囊里的几味药材,我已经拿去给大夫看过了,大夫证实这是皇宫里头流出来的药方,只要持续服用这些药材,就算是受了男人的精血,也不易怀孕,但于阴于损,只要停止服用,也就好了。”
“原来,是宫里的药材。”凤雏紧紧地握住锦囊,唇畔勾起一抹讽刺的浅笑“停止服药也就好了,他以为自己是神吗?他凭什么他凭什么这样对待我呢?为了求他的孩子我还必须卑微的去求他,如今想来,那样的我,真的好可笑。”
“小姐,身子要紧。”绵柳担心地看着主子。
“我知道。”凤雏闭上美眸,轻吐了口气,仰眸朝着面前的好姐妹弯起一抹灿烂的微笑“我知道,让青姚张罗晚膳吧!我吃,放心,我答应过娘,一定会过得好好的,现在,我一定要好好的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