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彷佛很是瞧不上她似的,钱管管顿时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眼泪都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
她越是瞪着他,心头的火就烧得更盛,她捏紧拳头拿出骨气,看完最后一眼后转身就走“你的耐心和容忍就好好留着吧。”再和他待下去眼泪就该决堤了,如果他看不上她、看不起她,那么这场爱恋的结局注定是悲剧。
氲邶呆愣在原地,她就这么扭头走了?继而心头涌起惊涛骇浪,看她走到门边,他立即按下锁门键,她就是到了门口也出不去。
钱管管瘪着嘴咬着牙,手使劲绞着衣角,对着门闷声闷气地说:“我不但喜欢说分手,我更喜欢将分手执行到底。”
“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始终低着头,沈浸在阴影中的脸根本看不清是何表情。
他想笑却笑不出来,冷笑不行,嘲笑也不行。
从来只有他拒绝别人,从来只有他嘲笑那些不愿听分手二字的女人,然而今天终于轮到他了。
他只是气她说要将他淘汰为前男友,他只是气过了头说狠了话,她怎么可以就想要离开他?
“我说,我不妨碍你去找你的前女友,我说我讨厌你!”说完她开始抹起泪来,伤心终究还是没能藏住。
比起白纸一样的她,他当然是一张绘满所有颜色的水彩画,她简单,所以她就可笑吗?就算她确实纯纯也蠢蠢,可他也不应该抱持着这样的想法来看她。
“你敢!”董邶蓦地站起,几个箭步就走到她的身后,抓着她的手臂将她转向自己,低头看着她,她却扭过头去,一副赌气的样子。
他突然收紧手臂将她抱紧在怀里,柔声道:“这次我原谅你,以后再也不准说分手,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你看不起我,你是坏蛋!”钱管管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哭湿了他的胸口。
“我哪有?”一下明白了她生气的原因“你只是气我提到别的女人是不是?我也只是气你说你要去找第二任男友罢了。”
“你有,你总笑我笨,总笑我不够成熟主动,总笑我什么都不懂。”她撒气似的捶打着他的肩“你是坏蛋。”
“你要是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子,你就不会说我是在笑话你了。”他宠溺地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一边喃喃自语似的坦白。
“认识你以前,我只会一种笑,冷冷的嘲笑,因为我觉得世界上的一切,包括我自己在内明明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却又总在是寻找着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好让自己继续存在着,那时的我觉得活着本身就是一件很可笑的事,也许死了会更好。”
她嘟着嘴、皱着眉头,抽泣着问他“那、那你也、也觉得我是多余的活着吗?”
剩余的泪痕他帮她擦去,她的问题他暂时不想回答,看着她因抽泣而微启的双唇,董邶觉得还是用行动说明一切吧。
他的影子覆盖下来的时候,钱管管就呆了,一动不动地等待着他将吻落在她的唇上,吞噬掉她的所有伤心,转而向她的内心灌输源源不断的快乐和甜蜜。
她的味道永远要比想象得更美妙一万倍,当他的舌头灵活地将她的紧紧缠绕、勾扯时,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一股带着香气的暖流从她身上传达到了他的心里,让他更加欲罢不能的竭力索取。
她将手抵在他的肩上,被他吻得整个人都快向后弯曲九十度,而她却浑然不觉一点不适,只知道要含着他的薄唇缠着他的舌头,要不然他随时随地都会溜走。
大掌渐渐滑至她的腰后,隔着布料也能清晰感受到彼此心中的炽热颤抖。
董邶突然又改变了策略,将她抵到墙上,将她一只手拉到自己身后,然后伸手到她手臂下面环抱住她,自然也就让她同样抱住了自己,这样他们的身体便贴合得更紧了,心口对着心口,吻的滋味也变得更加的绵长,彷佛琼浆玉液缓缓流向身体内的每一道血管。
从一开始,钱管管就像从天而降的精灵一般闯进了他的生命,她就是他生命里、世界里独一无二的存在。
他怎么可以没有她?她是他开始喜欢自己的唯一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