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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唐桑来了。
“我离婚了。”
一句话把两人砸懵,刘可可怀疑自己被打后遗症还没好出现幻听了。
“离了?”袁茉惊诧道,“真离了?”
唐桑点头,把包扔在一旁,整个人倒在椅子上,大叫一声:“真他妈爽!”
眉头紧皱,眼下青黑浮肿,嘴角往下吊,面容憔悴,这可不是像爽的样子。刘可可戳了戳她:“姐妹儿,你受什么刺激了?说离就离,行动够快的。”
唐桑打了个哈欠,往她碗里一瞧,问:“你在喝什么?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给我喝点,我从昨晚就没吃饭。”没等刘可可反应过来,手上的碗已经没了,唐桑咕咚咕咚地喝完那半碗汤,一抹嘴巴,说:“味儿不错啊,还有没有?我去厨房添点。”
刘可可和袁茉对视一眼,唐桑不对劲。
袁茉上前拦住她,拿过碗说:“我去吧,你坐。”
唐桑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半张脸,袁茉看不清她的样子,她握住唐桑的手,惊讶地发现唐桑一抖一抖的,她在哭。
“怎么了这是?快坐。”袁茉拉着她坐下,唐桑把脸同头发一道埋在手掌里,呜呜地哭起来。
听着这压抑的哭声,刘可可心里堵得慌,莫名的情绪上头,她也跟着哭起来,不同于唐桑的哭声,刘可可是嚎啕大哭,像是要把天哭塌。
她这一嗓子惊动了穆原他们,三个男人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这是……又吵架了?
袁茉一边安慰着两个女人,一边又驱赶着三个男人,忙得飞起,恨不得多长几只手,多长几张嘴,一通忙下来,她也想哭了。
“妹子,你还是走到离婚这条路了,你说……唉。”冯达吃着锅巴,嘴里越嚼越香,心里却不是滋味儿。
锅巴是穆原用猪油和了饭,再往里面加了些牛肉末和马蹄碎混在一起,用小火慢慢的煎,一口下去,嘎嘣脆。
唐桑冲着冯达笑了笑,刚刚哭过的眼睛这会儿还有点疼:“冯哥,谢谢你关心我,离婚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跟他合不来,离婚迟早而已。”
唐桑面上一派平静,除了脸色有点难看,看不出和平时有什么两样,可袁茉注意到她的手在发抖,她突然又想起了跳楼的场景,心尖一颤,那股骨头都压碎的疼痛感瞬间席卷而来。
“离了婚也好,两人合不来勉强在一起太难受了,谁结婚也不是冲着给自己找难受去的。”袁茉劝道,“今后的路还长,一定要好好地走下去,千万别……那啥。人生是自己的,自己过得好最重要,千万别为不值得的人伤心。”
刘可可诧异地看着她:“袁茉,你咋了?苦头婆心的跟老太太一样。”
袁茉呵呵地笑:“没什么,就是……就是随口一说。离婚也不是世界末日,对吧,呵呵呵呵。”
刘可可抖了抖,笑得好渗人。
唐桑明白她的意思,拍拍袁茉的手,她现在还不看清今后的路,但她不会做傻事,命是自己的,她都不珍惜,谁会替她珍惜吗?!
在y市,有一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流传开来的习俗,大病初愈的人要吃鲜鱼饺子,不拘泥于什么鱼,穆原遵循这个习俗做了一大盘鲜墨鱼饺子。
墨鱼是今早买的,买来之后立即清洗,取出墨囊,在用姜水和胡椒粉涂在墨鱼上去腥,然后墨鱼肉剁碎,拌上一点略肥的猪肉,在肉馅里加入骨头汤,猪肉的油脂锁住汤汁和馅料的香味,遇热之后,完全释放出来,大拇指般大小的饺子俏生生地立在盘子里,透着薄薄的饺子皮隐约能看见里面的肉馅。
吃完饭,正聊着天,上次来过店里的警察又来了,他说之前那个杀父逃跑的女生被捉到了,就在三天前,他们在清欢门口捉到了她,女生在这里等着她的朋友,把拿走的钱包还给她,然后就被警察捉住了。
欢乐的气氛一下被打破,袁茉突然想起那天两个女生进店时候,那个短发女生拽着马尾女生的裙子,白馥馥的手拽得紧紧的。
在回家的路上,袁茉接到李优的电话:“你在哪儿?快回来,顺顺拉稀了。”
“拉稀了送宠物医院啊。”
“我知道啊,可是我晚上下楼把脚扭了,哎呀,别说这么多了,你快回来。”
袁茉火急火燎地赶回去,顺顺无精打采趴在地上化成一滩,旁边是它的排泄物,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它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李优急得直哭,袁茉二话不说抱着猫就往外跑,按照李优说的地址,她很快找到了那家宠物诊所。
诊所的护士小姐还认得顺顺,领着袁茉往里走,还没走近便听到一个男人大笑的声音。
护士敲门后推开门:“穆医生,有只猫腹泻。”
袁茉走进去,愣了一下:“穆松?”站在他旁边的是,“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