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打压了乔卉枝,他们的利益就往上涨了。
其实这样也好,用利益牵动更有保障。
从魏叔家出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不知不觉地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袁茉很是心累。街边两侧的大厦将灰暗的天空挤成一条线,城市华灯初上,袁茉靠在车窗玻璃上发呆,回到家她什么都没吃,她直直地倒在了床上,什么都不想再想,好好地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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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穆松的宠物诊所生意特别好,他饿着肚子一直忙活到晚上九点才匆忙赶回去,不知道穆原有没有做什么吃的?
“穆原,有吃的吗?”穆原一回到家就冲厨房喊,既然厨房亮着灯,穆原肯定在。
隔了几分钟,穆原的声音才从厨房里传出来:“桌上有白切鸡。”
啊!有鸡肉!
白切鸡还没被切成块,穆松等不了了,直接撕下一个鸡腿,“唔——,好吃,香。你在做什么?”
穆原正在揉面,头也不抬地说:“蒸的有虾饺,锅里有鸡茸小米粥,你饿了就先吃。”
“你现在在做什么?”穆松站到他身边看了一眼。
“金丝饼。”
穆松用油腻腻的手拍了拍穆原的肩:“以后哪个女孩子嫁给了你真是享福了。”
穆原斜睨了一眼他的手,穆松笑呵呵地赶紧把手抬起来,穆原的衣服上有三道浅浅的油迹。
“唉,你今天跑哪儿去了?怎么没开店?”穆松不愧是属黄鼠狼的,一只鸡腿很快就被他消灭了,他又扯下了一只。
面已经和好,穆原打火开始做饼了。
“有点事情。”
穆松瘪了下嘴:“我当然知道有点事情了,我就是问什么事情?”
穆原没有回头,他握住面团的两端开始摔打刚刚揉好的面团,很快面团成了细长的一条,切下几段,压扁,放上一小撮鸡肉丝,然后对折,一个长条形的面饼就这样下锅了。
穆松靠在厨房门框上就这么看着弟弟做饭,他知道穆原在做菜的时候绝对不会一心二用,他要想从他嘴里打听到什么就只能等吃饭的时候了。
金丝饼做好,穆原又炒了一盘莴苣菜。用鱼露代替的盐,但是因为鱼露有点腥,又加了一点绍兴酒。
虾饺、白切鸡、金丝饼、莴苣和鸡茸小米粥,穆松直叹这顿晚餐丰富,等穆原一坐下,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动了。
被穆原特殊处理过的莴苣呈现出另外一种味道,穆松以前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炒制的莴苣,香带着点自然的甜味,莴苣自身所带有的苦味完全被压制住了,炒制过程应该很快,菜叶还保留着一点新鲜。
金灿灿的小米熬得黏稠稠的,剁碎的鸡茸和小米交融在一起,粥带着点咸味,香糯。
两面煎至金黄,轻轻一拉扯,就能看见面团里更加细丝的部分,更有意思的是在里面还藏着细细的鸡丝,鸡丝用盐和黑胡椒粉略微腌制过。
又香又酥又脆的金丝饼在口中慢慢延展开,像蜘蛛精的盘丝洞一样把味觉紧紧地缠绕住,再也忘不掉这个味道。
“对了,你还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穆原慢条斯理地喝着粥。抬了抬眼皮子:“什么问题?”
“就是你今天一天干嘛去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我这是八卦吗?我是哥,我在关心你。”
穆原拿一张纸擦了擦嘴,笑说:“你现在有精力了?要不要我给萱萱打个电话,让她跟你好好谈谈?”
一听到“萱萱”两个字,穆松就想起那晚被她家七大姑八大姨逼婚的场景,头皮发麻,穆松赶紧摇手:“别,前往别,我好歹是你亲哥。这样吧,你不愿意说,那我就猜,我猜对了你答应一声就行。”
穆原说:“我干嘛要跟你玩猜谜题?我吃饱了,你吃完了把碗收一下。”
“我猜……跟女孩子有关,是不是那位袁小姐?”
穆原正往卧室走,听到穆松的话,他又退了回来。穆松一边吃着白切鸡一边笑得贱兮兮的:“看来我猜对了。你喜欢她?”
穆原很不自然地“嗯”了一声。
穆松忙说:“喜欢就追啊,磨磨唧唧的做什么。”
“她心里有事。”
“……”穆松看着傻弟弟愣了半晌,“哪个女人心里没事,你告诉我。”
穆松凉凉地看他一眼:“你不懂。”
“做饭我不懂,但是女人,我是专家。”
“……是砖家吧,你真的了解她们吗?知道她们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吗?你只不过是知道如何取悦她们同时又取悦自己。”
“唉!不要把我说得那么下流好不好。那位袁小姐是什么情况,说出来让我这个专家帮你分析分析。”
什么情况?
穆原知道袁茉心里一定还装着一个人,一个让她可能这辈子都忘不掉的人。他眼前忽然浮现她调酒时眼里流露出的怀念,她说遇到过最浪漫的事时,脸上的幸福和甜蜜。
“我出去一趟。”穆原突然脱掉身上那件印有油迹的衣服,随手抓了一件大衣跑出去。
穆原大喊:“你去哪儿啊?”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关门声。
穆原突然很想见她。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