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
袁芙抿了下嘴唇,不悦地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今年已经二十多岁了吧,早就成年了对吧,能不能有点成年人的脑子,干点成年人的事情,你和我是什么关系你不清楚吗?你现在居然来找我帮你,还要我把什么股份卖给你,你是不是有病?”袁茉越说越气,“死的那个人是你爸爸,他前脚刚走后脚你们就打算着要怎么分遗产了?不知道我是该为袁文和感到悲哀还是该骂你们几句,不过我没有立场来骂你,我也懒得骂你。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大冷的天,请回去吧。”
袁茉说完起身就走,袁芙急忙喊住她,咬了咬唇,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你以为我愿意来求你吗?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了,鬼才会来求你!我也不是白要你的股份,我会钱买的。如果你不帮我的话,东方美食就快不是袁家的了。”
袁茉回过头看她,耸了耸肩,平淡地说:“所以呢?”
“所以呢?!”袁芙的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不可置信地看她,“你不在乎吗?东方美食是爸爸的心血,他一走,公司就要成别人的了,就不姓袁了,你不在乎吗?”
“我不在乎啊。”袁茉理所当然地说,“我要纠正你一点,东方美食不止是他的心血,其中还有我妈妈的心血。你要想保住公司,对不起,你找错人了。至于你说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如果是真的,我也不会卖给你。”
“为什么!”袁芙冲过去死死地盯着袁茉,“我们都姓袁啊。”
袁茉突然觉得好笑:“那又怎么样?如果不是你和你妈快没钱了,你会记得我们都姓袁吗?你会来主动求我妈?你巴不得我过得比乞丐还不如吧。这会儿了,你跟我说我们都姓袁,真是好笑。你妈和你舅舅用皮包公司骗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呢?那家公司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交到值得信任的人手里,我的意思表达清楚了吗?”
袁芙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脸色变得苍白。
袁茉闭了闭眼,叹了口气:“回去吧,别再来找我了,我不想再跟你们母女有什么瓜葛,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各自过好各自的日子吧。”
“我从小就很嫉妒你。”身后传来袁芙哽咽的声音,“爸爸每次提起你都很开心,还老用你举例来教训我,我虽然嫉妒你憎恨你,但是我心里也一直认为你比我好,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袁芙重重地撞了一下袁茉的肩膀,回头红着眼看她,“今天就算我自取其辱,我绝对不会再来找你了。”
袁芙走后,袁茉一个人发了会儿呆,店里快要打烊的时候,穆原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要带她回他家,袁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你家里还有人呢,带我回去算怎么回事儿,你别担心我了,我不会有事的。”
穆原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但袁茉死活不愿意跟他回去,说是让他爸妈撞见了不好,两人僵持不下,最后刘可可和唐桑提出让袁茉去她们家。
“不好意思啊,家里只有两张床,你睡我的卧室吧,我去换床单被套。”刘可可一脸抱歉地说。
袁茉笑了笑:“没事儿,别这么麻烦了,我睡沙发吧。”
“那怎么行!”刘可可瞪大眼,“你是客人嘛,怎么能让你睡沙发,就这么决定了,你睡我的房间,我睡客厅。”刘可可丝毫不给袁茉拒绝的机会,兔子一样地窜进卧室,然后就听见抖床单的声音。
袁茉疲惫地坐在沙发上,给穆原打了通电话报平安。
一通忙碌下来,袁茉、刘可可和唐桑都累得窝在沙发上不想动,唐桑伸了个懒腰,右手不经意地碰触到了客厅电灯开关,屋子一下暗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打开。”
“不用。”袁茉急忙说,“就这样吧,不用开灯了,要不,我们说说话?”
刘可可笑:“行啊,我那儿有香薰蜡烛,点个蜡烛,喝点红酒,你们觉得怎么样?”
“行。”
黑暗中有小簇橘红的火光在寒风中摇曳,散发着幽幽的玫瑰香,晃一晃高脚杯,红酒也随之波荡,高脚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随后是对好酒的赞叹声。
在这样的小情调里谁都没先说话破坏气氛。
“唐桑,可可最近还有梦游吗?”袁茉第一个开口。
“最近频率小很多。”唐桑答,“反正我见到的次数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了。”
袁茉笑着碰了碰刘可可的肩膀:“没给你介绍错吧。”
刘可可点点头,拿起酒杯又跟袁茉碰了一次:“大恩不言谢,你介绍的这个杜医生太棒了。我跟想象中的那种神棍完全不同,我已经爱上她了,真的,深深的爱上她了。你知道吗?她还会踢球,是真踢球的那种!不是摆姿势。一点不输给那些男人,太帅了!”
唐桑嘲笑她:“是谁之前不愿意去的?说‘我没事儿,我没病,我不去’,是谁呀?你说说。”
刘可可被她笑得有些恼怒,掐了一把唐桑的腰,两人嘻嘻哈哈哈地打闹,袁茉看着她们直乐,心里打算着她也要见一次杜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