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中。
萍的爱情在经历了一段小插曲后(萍是浙江人。张林的公司总部虽在江苏,而他本人却是四川人,又由于他工作性质的缘故几乎是居无定所。为此,萍的母亲曾一度反对过他们的婚事。最后在张林的坚持下,萍的母亲还是松口了。),顺利的和张林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炎热的七月挡不住新娘和新郎的幸福,荡漾的笑容高挂脸上,驱散了腾腾的热气。
婚后半年,萍公司的扩建工程宣告顺利结束。张林完成了他的工作,公司新安排下达,他转战青岛。新婚的夫妇就要分开,那份滋味任谁也阻挡不了的心酸。满脸泪痕的萍为张林准备好一切行李,泪雨纷飞的送别了张林。这一别就是一年啊。新婚空守床,萍怎堪忍受这份寂寞。每夜每夜都是伴着床头张林余下的气息失眠、入睡、入睡、失眠。
张林走后的第三个月,萍发现自己的好朋友没有如期而来。萍去医院做了个检查,试尿纸呈阳性反应。在给张林的电话中,萍激动的痛哭流涕,一是为了这长长的对张林的牵念,二是为了他们的爱情有了显而易见的果实。幸福的泪肆意的流淌,萍分明也听到了张林在电话那头的哽咽。
怀胎十月,萍顺利的分娩出了属于她和张林的女儿,萍握着张林的手,和张林同时说出了他们各自想好的女儿的名字——“张天爱”萍惊讶,她和张林的心意竟是如此的相通。女儿天爱长得很可爱,吸取了萍与张林的优点,白嫩干净。
张林只有一个月的产假加上每年的一个月休假,两个月后,张林牵着萍怀里的女儿的小手,依依的离开了母女二人。萍又陷入了无尽的寂寞中。但萍有了女儿,这个小生命才落地不久,忙碌撇开了大部分的思念时间。萍的寂寞与孤独变淡了。
月朗星稀的晚上,萍哄睡了女儿,习惯性的拿出日记记点什么。浓浓的思念中,萍又一次打开了自己的小匣子,一张张熟悉的照片和一纸纸温暖的笔迹,萍从一亲到最后。在留有张林的照片上,萍刻意的多亲了几口,甜蜜与幸福瞬间环绕。那一晚,萍带笑入眠。
第二天是周末,萍习惯性的开始整理零乱的家。她打开张林的衣橱,里面整齐的码放着张林的衣物。张林的衣服一惯都是由自己收拾的,萍记得有几件衣服张林似乎买小了,但弟弟的身材比张林要小,或者可以给弟弟穿。腾出衣物,萍竟然发现张林也有一个小匣子!萍想起了自己写给张林的整整一百封热烈的情书,脸竟似小女孩一般迅速的红了起来。
不自觉的,萍打开了张林的小匣子,满满的一匣子的书信、照片、还有角落里用一个信封包好的一包纸屑。只是信封上不是熟悉的字迹,照片上不是熟悉的容颜。萍一下自懵了,她怎么也弄不明白张林隐藏的如此隐密的连她也不知道的竟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她是这样的坚信张林,更甚过坚信自己啊!一股神秘的力量催促着萍打开那些信封。从信件中萍了解到这个和自己有着同一个名字的女人是张林的初恋女友,张林以前的同事。因为事业和其他种种原因离开张林回四川了,后来由于空间是时间的关系和张林分手了,并很快的在老家和另一为同事结为了夫妻,只是仍然和张林保持着联系。那一包纸屑就是分手是张林撕碎的一封信件。
萍已是满脸泪痕,但她仍然打开了那包照片。只是那么一瞬间,萍便呆坐在了床上没有了一点气力。这整叠的相片中,除了人,地点、姿势、乃至每一个笑容都是那么的熟悉,都是张林为她所摄啊,那都是张林曾经精心为她设计的啊。他在用怎样的一种方式公然的纪念着另一个女人?
直到此时萍才记起,张林从一开始就对她说过他有过一段初恋,却从没有提过那个女人和那段感情,她从一开始就生活在张林最诚实的欺骗中啊。直到此时萍才记起,每次和张林做爱时,他都会用四川官话在耳边低语:萍,我爱你,一辈子爱你,今生只爱你!
这是怎样的一种爱啊?他一边说着爱我,以便却保存着初恋女友所有的完整,甚至包括一纸一屑。萍的心在顷刻间轰然破碎成片。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的爱怎会象多米诺骨牌一样,苦心经营了那么长的时间,却在瞬间坍塌的一无所有。
房间里寂静的没有一点生气。女儿天爱的一声啼哭震醒了萍。她揉着抱着女儿,悲痛更加拂面袭来。她的第一个念头是结束婚姻,第二个念头是死,可结束了女儿怎么办?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到底萍做错了什么,使她得到了这样的报应?这样的一场婚姻,这样的一场爱情,叫萍爱是不爱?
困惑,这一场风花雪月,这一场游戏,这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