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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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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里行车,多是风驰电掣,来去无痕。

    所以也就无暇顾及身边的景色,也不会在行车时去思索一些平日常思索的问题,除非这问题上了心,入了骨。

    今日阴雨,晚间外出吃饭时,车开得很慢,任凭车灯划破前方的黑幕,车轮碾过与夜幕同色的地面,慢慢地以二十码的速度骑着摩托踱着。

    没有在欣赏雨景,也没有思考什么上心入骨的问题,只是在做着一个动作:开车。

    很空洞地开着慢车。在初临的夜幕下,在淅沥的夜雨中,漫无目的地开着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慢车

    这些天心里很空落,好象没有了爱憎,没有了哀乐,也没有了颜色和声音。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不寂寞,也不孤独,更不是空虚,只是有一点点的空落而已。

    即便是在夜幕下的雨中,身边也不时有鲜活亮丽的太保太妹们呼啸掠过。凝视着他们的背影,感受着自己曾经有过的一模一样的那种气息。

    以前常用纵情声色来掩饰,抑制自己内心的痛苦。常在假期唤一群狐朋狗党,出没舞厅、酒吧等场所,周旋于杯盘酒肉之间,游弋在无边浪荡之中。想用这无端放浪的盾,抗拒那暗夜中理想和情伤的阵阵袭来,虽然盾后面也依然是空虚中的暗夜。然而就是如此,陆续地耗尽了我大半的青春。

    终于觉得自己的身上还担负着一些责任。这些许的责任在自己的生活中还竟然是如此的重要,无论怎样的浪荡形骸,终不敢忘。于是便把这责任抗起,生活的暗夜重又亮起了希望之星,体内身外的青春渐渐回归。

    希望、青春之回归,声觉触觉感觉随之而来。

    虽然欢乐还远未降临,虽然还常置身于往事的感伤之中,但能直视自己的痛苦,明了肩头的责任,闪烁脑中的希望之星,不能不说已是一种幸福和快乐了。

    也许痛苦和欢乐之间,本身就有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也许痛苦是欢乐的清醒剂,而欢乐则是人生痛苦旅程中一个又一个的驿站,欢乐之后,又一轮新的痛苦的拼搏重新开始。人生不就是在这样的轮回中不断延伸的吗?

    我终于明白自己这段时间的空落是件大大的好事。我是在禁闭一切,审视,感受和感悟,以图更加清晰的爱憎和哀乐,更加丰富的颜色和声音,以及更加坚定的追求和前行。

    夜色渐浓,雨声渐重。加大油门,亮起大灯。

    我轰鸣穿透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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