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木成桥,有女便成娇。我的名字配上我的美貌,便是千娇百媚的”娇”字。
我的印象中,父亲是一个爱笑的人,他笑是因为他有两个美丽的女儿,铜雀春深,也关不住她的两个初长成的女儿,那些公孙王候,便像是蜜蜂一般总到家里来寻觅女儿香。
我们的家教甚严,我和姐姐笑不露齿,足不出户。尽管如此,乔府的两位千金,还是成了街头巷尾,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有人说,如能见我姐妹一笑,宁愿少活十年,也有人说哪能将我姐妹中的一个娶回家,连江山也可放弃。
说这话的当然是爱慕姐姐久已的孙策。
姐姐的温和秀美,赢得了孙策的好感,他温和多礼,才华纵横,也终于赢得了爹爹的信任和姐姐的芳心。
有一次我陪爹爹下棋,爹爹自是小瞧我的,每一步都有轻我之意,我沉住气,小心地一步一步地转移爹爹的注意力,正当爹爹将最后一粒白子放下就旗开得胜的时候,我将一粒黑子放在爹爹没有想过的地方,于是第一次赢了爹爹一局。
于是爹爹开心大笑:
“小乔儿的心思如此滇密,真不愧为我乔某的女儿啊!是以将来嫁人,也要嫁给一等一的好人。”
“爹,我不嫁,女儿要终身陪在您的身边。”话虽如此,但我明白的,姐夫的弟弟孙权是爹爹心中的最佳人选,爹爹心里一定要想:嫁女当嫁孙仲谋。
仲谋的人我倒是见过,的确也算是一表人才,嫁与他应该也算不错。可是仲谋并不像那些王孙公子一样,见到我后,双眼就像粘在我身上一般,他的气度何等的高贵。
将来如何?谁去理会,我还是弹我的琴吧!闲来观落花,赏明月,论美貌,我和姐姐各有千秋,论才华,古往今来,像我这样的名门淑女该是第一人吧?
爹爹托姐姐撮合我和仲谋,仲谋的确是君子,他谈笑自如地回答:
“乔太公的两个千金乃旷世之奇女子,孙家能娶一个即已是很大的福份,何敢再贪一个。嫂嫂,你说,是否如此?”
隔着珠帘被我偷听到,心里甚是不欢,于是弹了一个下午的琴,把手指都弹裂了,最后,弦也断了。知音少啊!
天增岁月人减欢,我慢慢变得少欢了。
爹爹觉察了我的不快,于是,请了一些年青的公子们来打猎,我带着好奇的心在门后偷看。
只见那些少年或粗犷,或狂傲,别说没能一个比上仲谋,就连与我那姐夫,也差了十万八千里。
“乔太公,这只雁儿够大吧?”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俊朗少年,手持一只受伤的雁儿拿给父亲,那雁儿的羽毛沾了血,发出痛苦的叫声,心中不忍,我忙走了过去。
温柔地说:
“公子,你看这雁儿多么可怜,被你射中后,被迫离开了她的父母兄妹,既孤独又害怕,你可以将她送给我吗?”
那位公子先是呆了一下,然后马上交给了我,爹爹在一旁说:
“小乔儿,你要小心给它疗伤啊!”我的伤痛又有谁来疗呢?
我领了雁儿,感觉身后有一双坚定的目光,不移地看着我,等我来到房间,尚能感觉那目光的温暖。
丫环小雀和我一起给雁儿包了伤口,又找来一些小鱼给它吃。雁儿终于停止了哀叫。
晚餐前,父亲又叫我去为宾客弹琴,一曲弹罢,掌声和喝采声如雷,那射中大雁的公子走到我面前,抱拳施礼。
“久闻小姐芳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在下周渝有礼了。”
“多谢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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