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不小心擦到了他的唇瓣。
柔软的触感让两人同时呆怔住。
秦恕然说不出自己此时的心情究竟是怎样,但他们是这么的接近,近到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在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前已经将她纤瘦的身子拉进自己怀里,对着那张粉嫩的唇,吻了下去。
灵巧的舌尖轻易撬开她的唇,并将她整个人紧拥在怀中,肆无忌惮地享受娇躯贴合在身上的快感。
被他吻得浑身无力的贺锦柔,整个人都瘫软在他怀里,直到他的大手下意识地滑向她的翘臀时,才出于本能地咬了他唇瓣一口,红着脸斤道“你、你干么亲我?!”秦恕然在这一刻终于从迷乱中回过神。
他干么亲她?这个问题的答案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那是身体的一种本能反应,也可以说,此时的贺锦柔,挥身上下都散发着勾引他犯罪的致命气息。
“对不起!”他为自己的情难自禁和难以控制而道歉。
可听在贺锦柔的耳朵里,却变成了他在逃避责任的推辞。
是啊,他们两人的身份毕竟悬殊,就算她某些特质很不小心地吸引了他,她和他之间也注定不可能会有任何结果。
只是这一刻,贺锦柔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他的感情和爱吗?简直太离谱了。
如果秦恕然能猜到她此刻脑海中的想法,绝对会在“对不起”后再加上更清楚的解释,让她了解自己是多么受她吸引,只是这一刻他有些意外自己对她的好感竟是这么强烈,投注意到她脸上的失落神情。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氛围,贺锦柔硬是转移话题“你刚刚说我头上有一条蕾丝内裤,哪有啊”“我骗你的!”
“你——”
“谁叫你躲我躲得那么明显?我嘉霄场?”
“秦恕然,我直到现在才发现,你其实一点都不成熟。”
“我可以将这句话,视为你在称赞我很年轻吗?”
她懒得再和他斗嘴,拉起被子,重新将头蒙了起来,来逃避眼前这个男人带来的种种冲击。
秦恕然这次没有再阻止她,而是隔着被子对她道:“看你躲这么辛苦,我都有些不忍心欺负你了。说着,轻声在她耳边说:祝你有个好梦,如果实在睡得很不舒服,我不介意你打开卧室的门,过来和我一起睡。”
说完,他带着得意的笑容,转身进了卧室。
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的贺锦柔又羞又气,最让她难以平复的就是,秦恕然刚刚的那个吻,究竟意味着什么?
隔天清晨,当秦恕然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窗外的暴风骤雨已经消失。
温暖的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让小小的卧室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他推开卧室房门,发现贺锦柔并不在客厅里,但沙发前的矮桌上摆着早点,还留了一张纸条。
他拿起纸条,上面写着:“我去打工了,早点是我在附近早餐店买的,要是凉了就放进微波炉热一下,你的衣服我已经帮你烘干了,离开时记得帮我锁门,谢谢!”
看到这里,秦恕然眉头一皱。“打工?”
她在秦氏工作的薪水不够支付她的生活开销吗?为什么还需要打工?
看了眼时钟上的时间,一股莫名的怒火在他胸膛中熊熊燃烧起来
早上八点五十分,贺锦柔像往常一样准时来到秦氏集团的二十二楼。
陆浩扬的助理阿明一看到她便说:“总裁在半个小时前就到了,他要你一进公司就直接去他办公室。”说着,还神秘兮兮压低声音提醒她“你小心应对,总裁响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贺锦柔很想说,他大老板心情不好,她心情也同样很不好。
因为他莫名其妙地亲了她,害她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好,翻来覆去想的都是他柔软的唇瓣、迷人的气息,让她根本没办法好好休息,不停想着他到底为什么亲她。
虽然还没想好要用什么心情去面对他但老板的命令就是圣旨。
贺锦柔进了他的办公室,就见昨天晚上还和她有说有笑的男人,此时正沉着脸,一副心情很差的样子。
“除了秦氏的工作之外,你还在哪里工作?”
正要间他有什么事要吩咐,就听到他没头没脑地间了这么一句。
贺锦柔怔了片刻,才连忙回复“在我住处附近的小区送早报。”话音刚落,突然想起什么,她又急忙解释“送报纸的工作是每天早上五点到七点半,并不会影响这里的工作。”
秦恕然面无表情道:“我不能容忍自己的员工工作量太大,不管怎样,明天开始,我要从你口中听到你已经辞掉那份工作。”
贺锦柔皱起眉头。“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早上去送报,但在秦氏上班我并未有迟到或早退的纪录,工作上也没有任何失误,我体力很好完全没有工作超过负荷的迹象。”
“也就是说,你不肯听从我的提议?”
“总裁,印象中我在正德签署的那份雇用合约中,并未限定员工不能有兼职,加上我是利用自己的闲暇时间去打工,对这里的工作没有影响我不觉得自己应该配合总裁的提议”
秦恕然目光如炬地打量了她至少有一分钟。
就在贺锦柔被他凌厉的目光看得浑身上下不自在时,他轻轻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工作吧。”
她哨悄松了口气,又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失落。原来,他叫她进办公室,只是为了这个。
随后,贺锦柔自嘲地笑了笑,自问,不然她期待从他口中听到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