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天降奇星,眼前的女子可是主子现在眼里的星星了,他得罪不起。
“对了,每个人都不可越过雷池一步,怎么我却可以轻易靠近你?姜满为什么不拦我?”她疑惑的问榆偃。
其实对这事姜满比她还好奇,自己伺候主子这么多年,这女子可是第一个也是唯二个能近主子身的,这事,他也很想听听主子自己怎么说。
输偃扬起一抹笑,那笑容是姜满没见过的,灿烂夺目、宛若春风眼前这人真是自己主子吗?不会是有人假冒的吧?
他瞧得竟是有些发毛了。
“我对人反感,一向不喜欢亲近人,可你”“我如何?”
“很特别。”
“怎么说?”她好奇在他那沈静的眼底,为什么有一丝的不解、惊奇,以及若有似无的温柔?
“七儿。”他同她爹一样唤她的小名。
她心跳猛然跳快了一下,脸颊莫名发热。“嗯?”“我或许喜欢上你了。”姜满浑身猛然一颤,惊吓太过,膝盖一软,险些栽倒,赶紧抓了周边的栏杆才能站好。唐七七也张口结舌起来。
“你你开玩笑的吧?”榆偃看着她吃惊的神色,表情凝固了一瞬,接着不冷不热的望着她再道:“嗯,就当是玩笑吧。”她闻言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
“就说嘛,咱们才见过几次,你怎可能喜欢上我?再说,谁喜欢上我谁倒霉,我可是个短命鬼,娶我的人会做鳏夫的。”他眉头用力一皱。
“你说什么?!”她露齿一笑。“反正你也不可能喜欢上我,这也当我是开玩笑的吧!”她笑嘻嘻的说。他瞪她一眼,只当她口无遮拦。
“对了,我这可不是客栈,你什么时候走?”这人占了爹的寝房,却一点也不知不好意思,要是一般人,知道自己住的是主人的地方,定会推辞离去,他倒住得理所当然,实在令人傻眼。
“又赶人了?!”他晚她。什么时候起,自己如此惹人厌,这已是三天来她第五次问他什么时候走了。
一旁的姜满也很不满,这女子要是知晓自己赶的是当今太子,不咬舌自尽谢罪才怪!
“你虽说是爹的世侄,却是用我的名义来借宿的,你若不走,我怎好不知礼数的丢下客人自己出门去。”“你想离开郡王府?”
“是啊,我是被爹抓回来的,可情没办完,怎能就乖乖的待在府里什么都不做呢?”他眯起俊眸,想起她是教华阴县官强送回府的,难怪想再逃家。“身为郡主不就应该在府里享受他人伺候,顺便学习些刺绣、厨艺以及管家之道,等着将来嫁个好人家?”她听了嗤之以鼻。“很抱歉,我喜欢凡事自己来,不用人跟前跟后的伺候当废人。”她刻意瞄了一眼姜满,明显嘲讽他离不开人侍奉。
“另外,女红我没兴趣,我喜欢的是舞刀弄枪,哪里有刺激的事情哪里去!”她伸手在空中比划来比划去,煞有其事,显然是练过几天功夫的,难怪敢一个人出外行走。
“至于嫁人,嘿嘿,没人敢娶我的!”
“为何没人敢娶你?”
“不都说了,我是短命鬼。”
“这不是玩笑吗?”
她一愣,还以为全西平无人不知她被下咒之事,没想到他是真不晓得。也罢,不知就不知,这又不是好事,不用宣扬了。
“嘿嘿。”她耸肩一笑带过。
他蹙眉,实在不喜欢她的玩笑。“告诉我你离家做什么,不会只是贪玩而已吧?”“当然不是,我是外出找八儿。”“八儿?”
“我的双生妹妹,八儿从八岁就失踪至今,我得将她找回来才行。”“原来你还有个生得一样的妹妹?”这教他讶异了,也思索了一下。
“你已有她的消息,这才要去找她?”
“没有,我没有她的消息,所以才要到处去找。”“你这不是大海捞针吗?”她搔搔头。
“是这样没错,不过我猜她定不在西平境内,若在早让我找着了,因此这回我打算到人多的地方再找找。”她盘算着说。
“这天底下人最多的地方莫过于京城了,你要不要上京去找?”他提议,语气中难掩诱惑“上京?”
“没错,京城我熟,你若要找人我帮得上忙。”他自愿协助。
“你是京城人?”
“正是。”
“认识很多达官显贵?”
“认识不少。”
“那身分低一点的人呢?八儿也可能教人口贩子给卖到较不入流的地方,我不能错过这些地方。”“只要我有心,会有法子去查的。”她大喜,但想到什么又一脸忧色。“可你来西平有事吧,会这么快离开西平回京吗?”“过两日刚好是我亲娘寿诞,我明日本来就要走,你可与我同行。”他立即邀请。
“可真巧,听说皇后娘娘这两日也刚好过五十凤诞,你娘好福气,竟与皇后娘娘差不多时候过寿。”她想起这事顺口说。
“是啊,挺巧。”响应她的是他高深莫测的微笑。
“但你我非亲非故的,你为什么肯帮我?”她狐疑的望着他,这人不会对她有什么企图吧?人心险恶,还是小心点为上。
她这时才知防他,可惜为时已晚。他不由得浅笑,母后凤诞在即,他不能再担搁了,正愁不知如何才能将她一块带走,机会就来了,他定要拐带走她。
唐七七是他好不容易才寻获的宝贝,而今他已没打算放手了。“郡王与我爹是故交不是吗?如此你我怎么会算是非亲非故?基于故交情谊,再加上你之前从匪徒刀下救过我的恩情,这点忙是我该帮的。”她闻言眼睛一亮,立即笑咧了嘴。
“你终于承认我的救命之恩了,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这人终于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了。
姜满冷笑,什么救命之恩?就因为她才让殿下在野地里委屈的待了一晚。殿下也真是的,要这女子同行,下令即可,何必费这么多精神拐骗,还让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个救命恩人,这根本没必要啊?!
真不懂殿下为什么要对这女子隐瞒自己的身分,让事情变得复杂呢?
“好吧,跟你一道也许还能教爹放心让我离家,这主意不错!”她喜孜孜的道。
爹既然认可这个人,那她跟他一道走,爹应该不会反对,这回终于不用偷偷摸摸半夜偷溜,可以正大光明的从大门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