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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她被小泵姑收养后,这八年来一直无人闻问,她的双亲已过世,又无其他兄弟姊妹,实在想不透这两名陌生人为何会来找她。
“你十八了?”华启斐惊愕转头“怎可能?”
“我是长得娇小了些,很多人以为我十五而已。”邱任萱搔搔头,有些难为情的笑。
十五?说的人可真是客气了,她看起来明明就是尚未发育的十二岁!
华启斐回身正色问“你叫邱任萱,今年十八?”
“对。”邱任萱忙点头。
“你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未婚夫?”邱任萱愣了愣。
“有没有?”华启斐十分不耐烦的再问一次。
这太阳真是毒辣得要命,他快中暑了。
夏季他通常不出远门的,要不是为了帮三弟寻找未婚妻,他才不会千里迢迢的走这一趟。
话说回来,他为的不也是自己?
华启斐尚有两名弟弟,他们三兄弟分别由不同母亲所生。
他们天资聪颖,相貌出众,才华过人,亦风流过人。
身为大哥的华启斐今年已二十五岁,但一点都不烦恼自己的终身大事,相貌堂堂、风流倜傥、文采出众的他,总有女人拜伏在他的衣角,二十二岁的老二华正耀与二十一岁的老三华卓轩亦是有样学样,故镇民替他们三人封了“风流三少”之雅名。
早过弱冠,却迟未娶亲,家中长辈自然着急,可或许是小时太过宠爱,故儿子均十分有主见,声明待他们有婚娶的心思便会找个喜欢的女人成亲,叫华老爷无需因此烦恼,还说父亲是富贵长寿之相,必会见到孙子之面。
华老爷怎可能不烦恼!
但不管他软硬兼施,或是装体弱多病,一天到晚咳咳咳,就是咳不出儿子的“良心”
数日前,华老爷将华启斐叫进房里。
一见到儿子的面,华老爷便语重心长道“儿子,我晓得你目前无心娶妻,不过爹最近身体不好,这条老命也不知还能活多久,真想早日见到你娶妻生子啊。”这个唉声叹气总要来一下的。
“爹,你别胡思乱想,你只是最近太疲累了,多休息身体就会康复。”对于父亲三天一小唉,五天一大叹,华启斐虽已习惯,但还是有些不耐的偷翻了个白眼。
爹亲不是真生病,大伙心知肚明,但谁也不想因为父亲刻意装病,就当真去找个人成亲来顺其意。
这是愚孝,他不为。
“大夫说,我这是心郁,不把积郁的事化解开,只会越来越差。”说罢,华老爷装模作样又咳了两声。
华启斐闻言仍是面色不改,硬是拗成其他意思“家里的事业有孩儿与弟弟们帮忙,爹实在不用过分担心。”
孽孽孽孽孽孽孽孽孽子呀!
顺下他的意思不行吗?
懂不懂父亲抱孙心切啊!
华老爷悲愤的想在祖宗牌位前一头撞死,就不信儿子仍是不买账。
“相公。”坐在他身边的大夫人吴氏以眼色示意,要他别太激动,勿忘说好的办法。
早晨起床时,华老爷几乎是一张眼就想到抱孙之日仍遥遥无期,免不了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深知丈夫心事的吴氏见状也跟着愁眉不展,低眉沈思了会,忽然福至心灵,想出一计。
“为妻有一计,老爷听否?”
“说来听听吧。”
吴氏低声附耳,华老爷微蹙双眉,虽不认为此计百分百可行,但总是个办法,试试也不会多掉根发,于是在一个月后将长子华启斐叫进房,开始实行密谋多日的计划。
“爹不是在跟你说家业的事!”华老爷还是忍不住狠白了孽子一眼。
“那么,爹不如跟娘还有姨娘出门去散散心吧,看看外头好风景,吃点好吃的,放松下身心,心郁自然会解开。”
华启斐每日晨起均会跟着师父练上一个时辰的太极拳,这练来强筋健鼻的拳法,他“举一反三”的使在口才上,未练过太极拳的华老爷“技不如人”决定还是藏拙,不再跟大儿子以暗示的手法迂回相谈,要不他恐怕会先吐血身亡。
“爹就开门见山了。”
“若是成亲的事,孩儿已在物色媳妇人选,只是婚姻大事不能等闲视之,务必慎重,还请再给孩儿一些时间。”不等华老爷当真将“门”打开,华启斐就先堵了父亲的嘴。
敷衍!
都是敷衍!
华老爷气炸了。
自打五年前,他的大儿子就在“物色”媳妇人选,两年后还在物色,再任他玩下去,恐怕十年后仍然物色不到半个喜爱的。
“老爷。”一旁的吴氏连忙再使眼色。她的眼睛眨得都快抽筋了。
华老爷装模作样轻咳了下,平抚想翻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