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
压抑着满腔烦躁回到办公室,傅信宇端起凉透的咖啡,一边喝着,一边凭窗往下望,不看还好,一看更气。
他看见夏初雨和赵英才肩并肩坐在路边,两人不知说些什么。忽地,赵英才展臂拥抱她。
这也太亲密了吧?不是说那男人是她的朋友吗?朋友之间会这样抱来抱去吗?
难道他们其实是恋人未满的暧昧关系?
思及此,傅信宇不禁拧眉,饮入喉中的黑咖啡霎时变得更加苦涩。
关他什么事呢?不论她跟那男人是恋人是朋友,他管不着,他们直接已经是过去式了,有点节操的男人都不会去干涉前女友的感情。
相反的,他该为她感到高兴,如果她能找到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那很好啊!祝她幸福。
可为什么,理智告诉他不在乎,他的胸臆仍锁紧,纠结着某种透不过气的痛楚,他在吃醋,他很清楚,但不该如此啊!
“夏、初、雨。”
磨着牙从齿缝里逼出这名字,傅信宇忽然觉得自己累了,不欲再看楼下那两位卿卿我我,他转开视线,坐回办公椅,身子深深地埋入椅背,意识亦深深地潜进回忆。
他想起三年前,那个雾蒙蒙的雨天,雨滴淅淅沥沥地砸在窗上,犹如一颗颗天际降下的流星,砸在他心上。
他被雨声惊醒,从昏沈的梦里醒来,原该躺在他身旁的她已不见人影,只留下一封信。
一封辞别的信。她说,自己对他爱太浓,爱到心海已满溢,她做不得眼睁睁地看他娶别的女人,宁愿提早离开。
她说分手,不是因为不爱他,而不是不想让他看见她脆弱的泪颜,她但愿他永远只记得她的笑,灿烂的笑。
那天下了场夏天最后的阵雨,傍晚时,乌云散开,夕阳在整个城市染开暮色。至今他仍鲜明地记得那片美丽到近乎哀伤的暮色,他记得自己在暮色里泪如雨下,记得自己当时的怒与痛。
她就那么走了,自以为温柔,自以为潇洒,如果她不能坚持爱到最后,当初为何决定要开始?
他是错了,但她难道没有错吗?她恨他的薄情,可知他也恨她啊!对她,他也有说不出口的怨
但,一切都过去了!
“傅信宇,你是个男人。”他咬牙,喃喃自语。
是男人的话,就该放开胸怀,婆婆妈妈地计较过去的事只会显得自己小气。过去了,他跟初雨的一切,都过去了,即便当时她爱他爱得多么浓烈,此刻与别的男人再相爱也不足为奇。
她不是他的,从来从来就没有真正属于过他,他也不配拥有她。
过去了,都过去了,不只是她,还有离他而去的母亲,他们都只是他生命里的过客而已,要走便走,他不会挽留的
傅信宇闭眼,眉宇紧紧地蹙拢,是情绪太激昂又或者肌肉太紧绷,他鬓边隐隐渗出冷汗。
“怎么啦?看你脸色很差的样子。”一道娇滴滴的声嗓扬起,分明噙着嘲弄意味。
他倏地张眸,映入眼底的正是他分居的妻子。
“你来干么?”他语气不善。
方娇娇轻哼。“你以为我爱来吗?爸要我来的,因为上次在家里吃饭的事,他到现在还很气我,我只好说要向他赔罪,专程来请他吃饭。”
“那干么来我这边?”
“就爸要我来邀你一起去吃啊!”她嘟嘴。“他也不晓得是不是看出什么了,硬要我来找你。”
他瞪她。“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你配合演戏?”
“麻烦你喽!”她刻意朝他送出甜甜笑靥。
他反应冷淡。“今天我没心情演戏,如果你非要我去,就别怪我当场把我们早就分居的事实说出来。”
方娇娇闻言,倒抽口气“傅信宇!你”“而且我们不是已经说好在月底前办好离婚,你打算什么时候实践诺言?”
“月底又还没到,还有两个礼拜!”
确实还有十四天,但他已感到度日如年。
暗信宇漠然地拾起钢笔,打开桌上一迭文件。“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跟爸说我不去了。”
“傅信宇,你一定要这样让我下不了台吗?”方娇娇气得跺脚。
“你们父女俩的事,自己去解决,我不想插手。”
“你”眼看他面无表情,显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方娇娇无奈,只好悻悻然转身离开。
但她怎么可能就此认输?傅信宇的冷漠只会更激起她的斗志,她来到楼梯转角处拨打手机。
“喂,darling,是我我现在没心情跟你闹啦,我简直快被那可恶的男人气死了还会有谁?就傅信宇啊你那边进展怎样?到底有没有查到什么可以利用的情报你说什么?”
方娇娇惊呼一声,听对方在电话里报告,渐渐的,原本笼罩娇容的阴郁散开,明眸透出犀利的光芒。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你放心,接下来的事交给我搞定,我一定会成功离婚的。”
语落,她切断线,朱唇勾起不怀好意的笑。
“老师,你知道吗?听说过两天有台风要来。”
这天,夏初雨上完课后,方娇娇意有所指地对她说道。
她点点头。“嗯,我昨天有看气象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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