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嗯。”许紫萱把一大碗海鲜鸡丝面放在他面前,送上餐具。“有联络到人就好。”她微微一笑。“快吃吧,别饿过头了。”
邵竞腾从来没遇过对他这么“冷淡”的女人。
她明明帮了他一个大忙,却半句话不问,大大方方地载他回家,请他进门,还煮香喷喷的食物喂他,如果今天换作另一个男人,一个同样在山里遇难的男人,她八成也会对对方伸出援手然而,如果那个男人真是头恶狼,她这么做无异是引狼入室!
想到这一点,他脸色突然沉了沉,内心涌起杀人的欲望。
“怎么了?不好吃吗?”许紫萱略咬唇瓣。
“啊?不!很好吃。”回过神,他迎上她那双清澈眼睛,连忙回答。“我喜欢你的手艺,真的很好吃。”他的赞美是真心的,那碗海鲜鸡丝面的汤头很鲜甜,食材虽然简单,但味道很赞,他花不到几分钟就解决一大碗。
“你你不要狼吞虎咽呀,这样对胃肠不好。”许紫萱捧着自己的小碗,不由自主地叮咛,眉心还微微皱起。
“我还要。”邵竞腾对着她笑。
一股奇异的暖流在胸口盘桓,自从父母亲意外过世后,已经很久没有人和她一起坐在这张小餐桌前用餐、说话。
这是一段奇遇,今晚她捡到一个男人,堂堂的集团大老板,他的世界原来与她八竿子打不着,但偏偏有了今夜的交集。
“好。”她接过他的大碗,再次添满美食交给他,然后又静静坐回他对面的座位,捧起碗继续吃。
她想,既然有缘,就安静品尝这一刻吧,什么都不必多问,他和她不会深交,淡淡的就好。今晚,有人陪她吃消夜呢!
这一边,邵竞腾终于放慢进食的速度,不由得再次研究起眼前的小女人来。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害怕吗?”他突然打破沉静。
许紫萱很快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你没有兄弟姊妹或其它亲戚吗?”邵竞腾不禁再问。“一个女孩子家,尤其你又长得不太安全,瘦瘦弱弱的,这里四周围连一户邻居也没有,如果发生什么紧急事件需要人帮忙,怎么办?”他没发觉自己口气带着莫名的急切。
许紫瑄怔了怔,而后表情一柔,两颊浮出淡淡红晕。
“我没有兄弟姊妹,但有一个小阿姨,她在市区经营咖啡馆,我今天就是去探望她的。再有,我虽然外表长得不够高、不够强壮,其实身体很健康,很多事都可以自己动手,而且这附近也不是如你以为的那样找不到邻居啊。”
邵竞腾瞪着她,瞪了好几秒,心中兴起许多他感到陌生的情绪。
他突然问:“为什么我问什么,你都答得这么老实?”
“嗄?”有什么不对吗?
“你应该提防任何陌生人,特别是陌生的男人。”
许紫萱有点傻了,咬着唇的表情好无辜,吶吶说:“可是可是我认识你,我知道你是谁”
他拧起浓利的双眉,上身微微向前倾,目光变得锐利。
“如果我今晚趁你睡着时,偷偷溜进房里对你施暴,强暴你,然后先奸后杀你逃得掉吗?”
“啊?!”她表情更无辜了。“我想你应该不会”
这个单纯的傻女人,她也太缺乏警觉性、太相信人性了吧!
邵竞腾从小就跟在养父身边学习,他的养父邵万里当年是纵横黑白两道的一位大人物,之后事业交由邵竞腾管理,整个道上的势力重整过后,以企业化的经营方式漂白。
近几年,邵竞腾更将“天腾集团”推向国际化,积极网罗人才,除原就经营得有声有色的保全业和百货业外,近来也打算跨足娱乐圈。
他从小生长的环境跟别人很不同,看的、学到的、接触到的全部都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东西,像她这朵长在山里的小白花,对他而言实在是稀有品种,稀有到让他很想吓唬她,也很想、很想保护她。
许紫萱被他彷佛能穿透灵魂的视线盯得全身发热。
他是个很帅、很有魅力的男人,也很有气势,那种几近霸道的气势让她心生胆怯,却也莫名其妙吸引着她。
因他而起的生理反应,让她感到困扰和羞惭。
“如果你吃饱了,那就好好休息,我我把碗筷收一收”她越说越小声,有些紧张地站起来,把碗筷收到洗碗槽,背对着男人。
“你在紧张吗?”邵竞腾也站起来,边问着,他慢条斯理地走近她。
许紫萱有点僵硬地摇摇头,故作镇定地挤出声音:“没有”
“说谎。”他语调慵懒,靠得更近。
“我没有啊?!”蓦地,她被人从身后密实地搂住,两手被捆抱,根本动弹不得。“放开我!你想干什么?不要──不要这样!”她两脚离地,被男人抱出厨房,怎么挣扎都没用,纤细的身子被一具热烘烘的男性躯体压在客厅长沙发上。
邵竞腾压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叫吧,大声叫,这里是深山,外面又下着雨,叫再凶也没有人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