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路遇车祸

中午时分，儿媳领着表妹小雯和小雯的母亲陈秀娟来到他家。

    小雯一看到房子以及周边的环境，兴奋地说：“哇，想不到这里环境这么好。”

    老王的房子是两年前修的，也正因为看到这里环境好才把老房子拆了建到这里来。房子就建在他承包的山坳里，三面是小山，山上已被老王栽上果树，前面有一口人工挖掘的水塘，为了修这房子，老王前后花了将近一万。这里离镇上将近两公里，当时儿子女儿不同意，但是看了这个地方后，同意了，认为这确实是个养老的好地方，只是出进不怎么方便，车子无法开进来，为此老王又花了几万元修了一条简易公路，让车子可以直达院内。

    房子不大，上下两层一共三多个平方，建得很精致，与城市里的高档别墅没有两样。二楼有三个套间，老王与儿子、女儿均住在二楼，另外还有一个起居室和两间房子，一间现在是老王的书房兼炒股工作室。客房在楼下，楼下还专门建了一间健身房，下雨天可以在里面锻炼身体。

    难怪小雯惊诧不已，虽然房子外形与城里的别墅没有两样，但是这样的环境在城市很难见到，即使是高档别墅，也不可能一家独占一个山窝，除非是那些几千万的豪宅。

    李晓红见到老王脸上并没有露出不自然的神色，似乎已从那件事中走出来，微笑着叫了一声爸后，便给众人介绍。

    老王见儿媳神色自若，似乎将那晚的事当成了一个梦，心里踏实了。自然地将目光投到了与她同来的小雯母女身上，虽然以前见过，但是那时没有来得及认真看。今天见面，老王诧异地发现，母女俩都十分漂亮，陈秀娟看上去三十出头，很难像想到有个小雯这么大的女儿了，外表端庄大方，雍容秀美，身材保持得很好，一点也不逊色于自己此前一直挂念的亲家母，甚至比她更有少妇的风韵，皮肤也很光泽，应该是个很会保养的人。小雯看样子像个学生，清秀俏丽，天真活泼，五官轮廓有几分像她母亲，又有几分像儿媳的母亲，是一个十分耐看、十分讨人喜爱的小姑娘。

    小雯全名苏静雯，见到老王后，甜甜地叫了一声“王伯伯”后，说：“谢谢你。”同时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才又说：“如果那天不是你，我可能就挂了。”

    小雯的母亲陈秀娟上前握住老王的手说：“王大哥，真的谢谢你。那天如果不是你及时将小雯送到医院，又帮她交住院费、医药费，那我们母女俩就可能再也见不到了。那天我心里太着急了，你走的时候我连感谢都没说一声。今天特意要小红带我们过来，向你说声谢谢。”并向老王深深地鞠了一躬。

    “大妹子，你不要这么说，那天我正巧遇上。这种事谁遇上都不会袖手不管。我也是有孩子的人，只要孩子没事就好。小雯，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其他都好了，就是头上有个疤。”小雯嘟着嘴，撩开额角的头发，果然有一道伸向发际的疤痕，但不是很明显。

    老王笑着说：“没关系，用头发遮住就看不出来了。”说完将客人往家里引。

    陈秀娟是开车来的，从后备箱里拿出烟酒和一些礼品，老王连忙阻止，但是熬不过母女俩，最后是李晓红说：“爸，她们特意来，你不收下，她们心里不安。”老王这才接过礼品领着三人往屋内走。

    室内装修很简单，但是很温馨，小雯一进屋便说：“好漂亮，比我同学家那个别墅漂亮多了，她们那个看上去土不啦叽的。”

    待众人坐落后，老王说：“小红，你看小雯她们喝什么，冰箱里有饮料，有茶叶，我去弄菜，中午就在这里吃个便饭。”

    “大哥，我们到小镇上去吃一点就行了，家里弄很麻烦。”陈秀娟急忙起身阻止。

    “我都准备好了，稍微弄一下就可以了，就是不知不你们口味。”

    拿着饮料出来的李晓红见老王进了厨房，也要进去帮忙，被老王挡住了，说：“你陪你舅母她们说说话，要不带她们到附近看看，我一个人弄就行了。”老王不让小红进厨房帮忙，是不知两人单独相处时如何应对，尽管在外人面前两人都能做到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但是单独在一起就很难说了。

    李晓红表面上若无其事，其实心里同样忐忑，见公公这么说，趁机下台来陪小雯母女。

    菜，老王上午就准备好了，所以很快便弄好了。当菜全部摆上桌时，李晓红三人还未出现，老王只有出来找，原来她们正在池塘边看里边养的鱼。

    李晓红没想到这么快公公就把饭菜弄好了，到屋内见桌上摆有五菜一汤，其中有两个正是自己喜欢吃的，一个是红烧鱼，一个是当地的干笋，走近一看，汤竟也是自己最喜欢的药膳鸡汤，不由兴奋地说：“爸，你真厉害，这么快就弄了这么多菜来。”但是说完脸就红了。因为她想到了老王另一方面的厉害。

    好在老王没有注意，招呼三人坐下后，说：“你们喝不喝点酒”并拿出自泡的药酒。

    陈秀娟说：“我下午还要开车去，不能喝酒，谢谢大哥。”

    “小红，你下午不走吧？”李晓红没开车来，所以老王不敢肯定她下午是否走，但是内心还是不希望她走，虽然不可能再发生什么事，但是看一看，聊聊天，也是好的。

    “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下午不走了，明天再走。”李晓红看了公公一眼，脸色微红，但是说的很自然。

    “那我也不走了，我在这里陪晓红姐。”小雯兴奋地看着她妈妈说。

    陈秀娟刚要出言反对，那边老王已开口说：“你如果喜欢就留下来吧，正好你晓红姐有个伴。”老王之所以同意让小雯留下来，因为如果只有李晓红留下，公媳单独在一起，传出去不好听。

    李晓红却幽怨地看了老王一眼，好在老王正看着陈秀娟，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好吧。但是，你不要给王伯伯添乱子。”陈秀娟对小雯说。

    “那小红你们，喝点酒不？”

    “那我陪爸喝一点。”想到喝酒，李晓红不由粉脸微红，但是看了神色无异的老王一眼后，还是很快答应了。

    “我也要喝一点。”小雯笑嘻嘻地对老王说。

    老王拿出三个杯子，给小红和小雯哥各到了半杯，自己倒了一杯，说：“你尝尝，虽然酒的度数不是很高，但是有后劲，如果喝不了就不要喝完。”

    小红与小雯杯中只有差不多一两酒，小雯尝了一口，说：“味道还不错，就是有点点苦。”

    “药酒基本上都有一点苦。”

    “哇，王伯伯你做的菜真好吃，比餐馆里的都好吃。”小雯尝了一口菜后，兴奋地赞美着。

    “你喜欢就多吃点。大妹子，你吃。”老王应完小雯又招呼有些拘谨的陈秀娟。

    这顿饭，众人吃点很开心，特别是李晓红和小雯。有几个菜是公公特意做个自己吃的，李晓红自然不会客气。小雯则很好奇，像美食家一样，每个菜尝一筷子后，要点评一下，尝过红烧鱼后，说：“王伯伯，这个鱼是不是前面池塘里的”当得到肯定答后，便又说：“难怪这么好吃。这个应该是绝对绿色的。”

    陈秀娟见小雯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一点也不注意，几次用目光去提醒，但是直接被小雯无视了，每个菜都尝过后，便挑喜欢的大吃起来。

    中午这些菜老王确根据小红的喜好做的，但是不是故意讨好小红，而是不知道客人的喜好，只有按小红的喜好来做，毕竟他们是亲戚，口味应该不会相差太远。

    吃过饭休息一会，陈秀娟便起身告辞，临走时拿出一万递给老王，说：“大哥，这是你上次帮小雯垫付的医药费和住院费。”

    “没什么。小雯这次应该花了不少钱，如果需要，你们先拿着再说。”老王没有马上接。

    “大哥，我家情况还可以。”

    见陈秀娟这么说，老王只有接过钱。送走陈秀娟后，老王对李晓红说：“小红，我休息一会，你带小雯到附近转转。”

    因为李晓红今天的到来，昨晚老王没休息好。这次他倒不是想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而是想着今天如何面对李晓红如何不被外人看出两人之间有故事如果李晓红是单独来，相信她从那晚的事中走出来了，但她是陪苏静雯来，如果没有走出来，举止言行上肯定会有所体现。差不多到天亮，他才眯一会，接着便是准备接待客人菜蔬。现在他发现李晓红似乎完全忘了那晚的事，心里踏实了，所以想去休息一会。其次是喝了酒的李晓红和小雯，脸色微红，越发显得艳丽动人，特别是李晓红这个曾经与自己有过鱼水之欢的儿媳，更是格外的娇艳、妩媚，令他平静的心又开始荡起波澜，只有赶快离开。

    老王一觉醒来已是四点多了，发现李晓红和小雯已来，正在李晓红他们夫妇的房间里说话。他没有打扰她们，悄悄来到楼下，到外面院子里稍微活动一下后，开始琢磨晚上吃什么菜，中午虽然做了五菜一汤，但是除汤之外，其他分量都不是很多，所以基本吃完了，只有汤还有差不多一半，因为煲了一整只鸡。

    最后老王还是决定问问李晓红她们，看她们想吃什么，毕竟李晓红来得少，而苏静雯的喜好自己不清楚，中午虽然说都好吃，那只是觉得新鲜。

    老王正准备上楼，李晓红和苏静雯从上面走了下来，说：“爸，你准备上楼”

    “我想问一下，看你们晚上想吃什么，我好准备。”

    “爸，晚上我来做好不你好久没有吃我做的饭菜了。”李晓红笑着说。

    “行。”老王见小红这么说，乐呵呵地答应了。

    “爸，你休息，我和小雯去买菜。”

    “家里还有菜，你先看看。”

    “我知道。家里有的我不会买。”李晓红说完便领着苏静雯进了厨房。

    老王站在院子里看着李晓红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淡淡的惆怅。从现在情形看，儿媳已将那晚的事完全埋在心底了，本来应该他高兴，这样公媳之间就能往常一样的相处，不会出现尴尬的场面了，但是心底又觉得似乎有什么被抽走了，十分空寂。

    五点半，李晓红她们来了。老王本想进厨房帮忙，但被李晓红挡住了，说今晚她来做，小雯给她当下手。

    老王干脆到屋外去溜达，直到天色暗下来，才返。到屋内发现菜已上桌，除了汤是中午的外，其他全是新做的，做得很精致。他还未欣赏完，李晓红和苏静雯鱼贯从厨房出来了，一个手里拿着酒杯和一瓶开了的红酒，一个手里拿着碗筷。

    “爸，你喝你自己泡的酒，我和小雯喝红酒陪你，中午那个酒劲太大，喝不惯，下午我头都有点晕。”

    老王自然不会反对。也许因为母亲不在，苏静雯晚上很活泼，动敬老王的酒，说是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李晓红更是在一旁推波助澜，老王只有接受。老王也很开心，因为李晓红的菜做得不错，很可口，原本每餐只喝二两，晚上破例喝了四两。

    整个晚餐，气氛很好，大家一边吃喝一边说笑，就像是一家人。

    饭后，老王问起苏静雯那天的事，说她开车怎么这么快，那样多危险，好在只是翻车，如果是撞上什么，那肯定是车毁人亡。

    酒劲开始上来的苏静雯，完全没有了顾忌，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原来是她妈找了一个男朋友，准备结婚，她不喜欢那个男的，一是因为那个男的年纪比她妈小，其次是她感觉那个男的不是真的喜欢她妈，而是为了她家的财产，因为她家有个规模不小的超市，还有两个门面，所以坚决反对。那天男的来她家，她就赌气开着她妈的车跑了出来，由于心里烦躁，车子开得很快，根本没有注意路上的情形，快到岔路口时发现另一侧有车已到路中，她想踩刹车，谁知踩上了油门，速度更快，若不侧边来的那个司机反应快，急刹转向，两车肯定撞上，她虽然也打了方向盘，但是由于速度太快，车子不受控制，冲下了路基。

    老王听后说：“小雯，以后千万不能干这傻事，心里最烦躁，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特别是开车，稍不留神就会出事。”

    “王伯伯，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苏静雯诚恳地点头。

    众人聊了不到一个小时，酒劲上来的苏静雯便坐不住了，嚷着要去睡觉，而且要与李晓红一起睡，没办法李晓红只有陪她上楼。

    老王看看还不到十点，在一楼健身房锻炼了一会，才上楼洗澡，准备睡觉。

    谁知他刚洗完澡，门口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打开门一看，竟是儿媳李晓红。老王还没开口，穿着睡衣的李晓红推开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