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梅刚知道之所以安排在马元请客,是因为何平是马元人,只是他担心到时候大家都喝了酒,天又晚了,这么远的路可怎么回来。
汪紫文哭笑不得,笑骂他吃个饭还考虑那么多,大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实在不行,到时大家都在镇上找个旅馆将就一夜不就得了!
被老大一骂,梅刚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嘿嘿笑了,直笑得汪紫文心里瘆的慌。
很快汪紫文就知道了梅刚的想法,原来这小子已等不及第二天去了,随即就去喊了钱丽和潘富,死赖着跟着汪紫文去了马庄,说是兄弟三人很久没在一起“同居”了,真的是怀念得很。
一想到过年前的痛苦,汪紫文不禁庆幸好在现在是夏天,心想挤就挤吧,总归不会像上次那么痛苦和狼狈。
只是汪紫文注定要失算了,当三人真正挤在一起时,他万万没想到炎热的痛苦更甚于严寒。
可以想象,三个即将成人的小子在躺着不动都要流汗的夜晚,挤在一张只有一米五宽的床上,是怎样的一种彻夜难眠。
最后,他们不得不找了一张足够大的“床”,跑到房后的池塘边,大半个身子泡在池水里,头枕着岸边温热的湿地,这才惬意地休息了几个时辰。
第二天下午六点,马元镇江川酒家,如约而至的何平看着哈欠连天、被蚊子咬得满脸红斑的汪紫文他们,忍不住调侃他们昨晚肯定是做贼去了。
因为与何平没有了距离感,汪紫文也就实话实说,把回想起来还算有趣的夜睡池边的经历如实告诉了何平,引得何平一阵羡慕,不由感叹年轻真好,要是有机会,连他都想再任性一回。
见何平这么感慨,汪紫文心说原来恩师也是性情中人,胆子不由也大了起来,鬼笑着表示机会都是主动创造,哪有找上门来的道理,当即便邀请何平饭后就去马庄潇洒躺一回。
在一片开心的欢笑声中,喝了酒脸很红的何平还是很清醒,连连摆手,他也就是说说而已,真要让他践行,还真是抹不开面子。
众人相谈正欢之际,一个打扮时髦和潘富风格相近的年轻女子突然推开了包厢的门,一手抓着门锁把手,另一只手抓着门框,却是不曾进来,只是将半个身子探进了包厢。
汪紫文由于坐在门后方的位置,并没有看到年轻女子的相貌,直接刺激到他视觉神经令他印象深刻的,是女子耳边不停晃动的硕大椭圆形耳环。
也是巧了,年轻女子推开门后视线所及的刚好是何平,只听那女子俏皮地说道:“哥,刚好路过,门外的风火轮借我用下呗?”
“快进来!”
谈兴正浓的何平一见是妹妹来了,边起身掏摩托车钥匙边开心地将她招呼了进来,还不忘向汪紫文他们介绍:“这是我妹妹何花,大家认识一下。”
何花倒也大大落落,目光沿着何平的身边开始,冲每个人都笑着点头,逐一打着招呼。
只是到了汪紫文这里时,何花的笑容却一下子僵住了,整个人很不自然起来。
再看汪紫文,也是死死盯着何花的脸,正有滋有味嚼着红烧肉的嘴也突然停止不动了,不明就里的人见了,还以为他是犯了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