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弄的我们都不敢说话,也没有哪个人敢承认,于是我们被留到晚上8点多钟,摸黑回家。
读六年级的时候是在镇上了,班上有个女同学叫小芳,经常抄袭我的作业,大大的眼睛,很好看,班上好看的女同学很多,但现在一个都没有遇到了,时到今日,我经常开玩笑说,在小学我把一辈子的美女都看完了,现在没有看得了。
初中到另外一个镇上读书,是寄宿了,这三年记忆是最深刻的。那个时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经常感觉没有什么吃的,吃的粮食都是家里带,量又大,所以时不时的就要父亲从家里挑粮食到学校里,很多的时候,我跟在后面,看着被汗水浸湿的父亲的背影,我的心一阵阵的酸痛,我从那时起就发誓,一定让我的父亲过上舒适的日子,父亲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他的爱更多的深沉平静,不象母亲,把孩子的爱放在每天的唠叨和叮咛上,母亲的爱是琐碎浑然的。
吃饭的时候是最壮观的,下课铃一响,全部象是站在奥运会的田径起跑线上,齐刷刷的冲了出去,或者飞出去,如果我们有翅膀的话。食堂的饭菜很差,菜里没有几块肉,更有可恶的家伙,事先从围墙翻进去,逐一把这仅有的几块肉捡了吃,但食堂的师傅不瘦,相反还很胖,似十月怀胎,跟现在的“穷庙富方丈”是“一脉相承”的。有一次,胖厨师在蒸饭时,不小心把旁边的煤油灯给打到锅里,煤油全部到了锅里,他也不掏干净,竟然也蒸了,等我们吃饭时吃到有煤油味时,一起去找教导主任时,他竟然说,这点没有什么的,想想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吧,同学们,这算是我第一次领教领导的大道理。
高中三年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就是按部就班的读书,只记得一件事,那是一天晚上,对面的那个家伙一直说着没停,又罗嗦,实在让我心烦,加之前几天晾晒被子,晚上忘了收回来被偷了,于是在深夜的十二点钟,冲到他面前,同他扭到寝室外,揍了他一顿,奇怪的是他没有向老师报告,但事后给我取了个绰号“希特勒”真的是没有想到“暴徒”这么容易就给当上了。
高考了,考得一塌糊涂,但幸运的是,也稀里糊涂的考上了,学了一个不喜欢的专业,大学没有学到什么东西,但把自己变得有点象城里人了,有趣的事情还是有些的。
有一次,我们寝室里的一个好事者从本地电台里听到另外一个学校的一个女生寝室搞联谊,于是联系见面,见面的前天晚上,我们寝室的人全体失眠,第二天,我们全部是西装革履,也打上了从饭钱里省出来的摩丝,等到了约定地点,才发现人家就是平时打扮,当时我们,真不好说,那尴尬,事后她们说,她们足足看了我们二十分钟,不敢上来认我们,怕认错了人。回来我们发誓再不从事寝室联谊活动了。大四下学期,课程很松,也不知那里来的劲,早上六点钟就爬起来到下面足球场踢足球,有一个家伙,以前从未踢过足球,在开始踢的一个月里场场进球,进乌龙球,不分时间、地点、空间,以及观看对象。
回家过年
很多次下过决心,但临近过年,还是回去了,忍受不了独自过年的寂寞,那种可以留在记忆帷幕上的寂寞。当更多的是对父亲和母亲的挂念。
我不喜欢很多人围在一起大吃大喝,从心理上不习惯很多人把筷子伸进同一个餐盘里,尽管我是从这环境长大的。回家,更多是享受家的安详与温馨,以及炉活旁的叮咛。但每年回去这样的日子很少,因为我家里是个大家族,在我父亲和母亲的那一代,家里都有好几个孩子,所以,回家过年的一个重要活动是走亲戚,伯伯、叔叔、舅舅、大婶、大姨等,拜年便免不了喝酒,在中国的文化传统里,喝酒是表达你热情或者感情的最佳方式。
回家过年还有一个重要的过程,那就是坐车,大家都赶着回去过年,车站是人山人海,望着一大片各种各样的面部表情的人,竟然有种很没有方向感的茫然。
每次回去都准备了,有很多很多的话,有很多很多的事要跟父亲、母亲讲,跟弟弟交流,但当我真的站在他们面前时,却无什么可说。我和弟弟在一天一天的长大和成熟,一天一天的走远,去寻找我们的生活,而他们,在一天一天的老去,但我和弟弟知道,无论如何,甚至到我们娶妻生子,在父亲和母亲的眼里,我们永远都是孩子,我们走远的是我们的生活,走不远的是心灵的挂念和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