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尽晚回舟
沉醉不知归路。
怎渡?
怎渡?
误入藕花深处。
曾真心付出想要再忘记就更不容易。驻足忐忑,下也不愿——再委屈自己脆弱的灵魂,只好翻转起酒杯左右斟酌后再向后退——一边放纵着阳光般的笑面具带给每一天里每一个人,仅为了证明自己仍然会坚强地站立;一边悄悄收拾起支离破碎的心流放在夜幕里,让寂寞陪伴孤独的美丽
某日深夜,滴酒不沾的围城女人忽然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酒味:奇怪,平时她最恨酒的,今天怎么了?反而觉得奇香透鼻?而且好想喝一口哦!于是,她摸索着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桌上的杯子,一仰脖“咕嘟咕嘟”就喝了下去好爽啊!喔,我怎么这么困?“呼”的一下,头沉沉地倒在那个新买的“凉枕”上(其实不凉,只是外形像那个穿越时空的爱恋里面的那个枕头,她一看就喜欢上了,非要买回家不可。这不,今天晚上还是第一次枕它呢,果然睡得特别香。)就不醒人事了
她不知道,这个枕头恰恰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玉枕”不知怎么搞的,流落到了民间,谁也不知道它除了可以卖钱还能干什么用。于是,就一转十,十转百,卖来卖去,今天被围城女人在qq拍卖市场看见,一见钟情就把它买回家来了!她也不知道,如果她不喝那杯酒,这个玉枕也不能发挥作用,所以才能那么久都没有人发现它的奇妙作用;她更不知道,就是这个枕头,和那口“李清照”的酒和词,正在带着她的灵魂脱离她讨厌的躯壳(肉身)飞进了时空隧道:
心儿飞啊飞啊,飞到一片桃林,那里“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心儿豁然开朗,她知道自己不是误入藕花深处,而是误入“桃花源”——她初中阶段就向往的那个理想社会。可是五柳先生文中称“南阳刘子骥,欣然规往,病终,后邃无问津者。”似乎写作本文的陶渊明也不知道它的去处,而今,哈哈,怎么就被我找到了呢?心儿窃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于是,循着古文中的记忆,心儿亦“欲穷其林”果然“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心儿不再彷徨“嗖”地就飞入洞里。“初极狭,才通人。”“复前行,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古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一切均如文中所云,心儿不再怀疑,且抑制不住自己狂喜的情绪。赶紧降下云头,也化做一个古代的女人。
一个男人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笑微微地看着她。他身材高大,大约有现在的一百八十公分左右吧,心儿想。看他一往情深的样子,心儿似乎也觉得他们认识。可是,心儿的记忆还没来得及从今生今世里拔得出来,所以她怎么会认得她前世的姻缘呢?!只是因为曾经那样真爱过,又曾经那样深爱过,朦胧中还是有个影子在盘旋着,才觉得他是那么地亲切和诱惑自己。
那男人却一点都不感到陌生似的,伸出手来,就挽起她的胳臂,亲昵得好象他和她几百年都在一起;可是突然间她回了娘家,来不及通知他陪伴自己,而今她又回来了“小别胜新婚”的欢喜使男人高兴得不知所措。一句久违了的“你总算回来了,我好想你!”的问候我们今人听来可能平淡无奇,但却让女人终于暂时忘却今生今世的尘缘,模模糊糊跟着男人回到了前世的孽债——
男人就这样和女人相互依偎,执着她的小手,慢慢地,慢慢地向前走。看到路过的邻居,女人已知道称呼,对方也很亲昵的回应,没有谁问他们为什么会短暂分离,似乎这里的人都不打听别人的隐私;看到经过的小路,女人已经知道该选择走哪里,放弃哪里,仿佛她昨天刚刚离开,那种熟悉天生与之俱来;看到前面有座小桥,小桥下流水潺潺,女人不由雀跃欢呼着飞过去,趴在栏杆上,欣赏起流水“汩汩”的音乐声。男人依然没有放开女人的手,好象生怕一放开她就会消失再也不见回来似的。呵呵,那种亲密,也许生活在我们飞速旋转的现代化社会的都市人是怎么也体会不到的,或许我们的生活节奏太快太快,身边的爱人自然也换得很勤很勤,怎么会有心去慢慢品味古董的“执子之手,与尔偕老。”呢?就是偶尔有那种念头的男人女人恐怕也和恐龙一样受不了环境的变化而绝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