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光可以透进来
我知道,水不会满上来
我在放眼睛的地方看见了另一双眼睛
它对我说,这是它的地盘
我跑了很久才跑到这里
我以为这里可以把我藏起来
我以为这里可以避开猎人的子弹
每次逃亡的时刻我都这么以为
我不知道父亲在哪里
也不知道母亲在哪里
在列车上可能会有
坟场里也可能会有
但在我的身边不可能会有
每一次迁徙我们都不知终点
每一次集合我们也不知还会不会解散
面前度来度去的高贵人会很愤怒
他们不愿接受我们种族的优度
但我们至少不应该是尸骨或无故被掩埋的牲畜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我上了榜单
也不知道是什么让辛德勒写了榜单
死寂的黑夜让人恐惧
没落的人性使我窒息
善良的人们都渴望牧师能再在他的歌声里喘气
愿我们永远忘记这原本不该发生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