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我就不知道什么是忧愁烦恼
每天天亮,我的快乐生活就开始了,稀里糊涂地吃着母亲煮的早饭,心盘算着今天能干些什么新花样。饭毕,背上并没有几本书的书包赶集似的往学校跑,母亲一准在屁股后面追出来喊:
“课本又忘带了”
我总是丢三落四,带不齐学习上的东西,书包里的玩具要比课本多。我从小就是个小动物的爱好者,从小鸟的蛋到没有扎毛的雏鸟,我都有办法从屋檐下摸出来;嫩皮肤透着光的小老鼠也是我书包里的常客;地里的蚯蚓、蝉等等这些样子怪怪的小东西即能愉己又能吓人,我便常常把它们放在女同学的铅笔盒、桌屉等地方。
学校门前是一片笔直高大的杨树林。有时放学晚了,我就悄悄地跑到女同学前面伏下身,发出怪声、做出怪样。
于是,第二天老师开始向我“开炮”但诸如请家长、留级、调换座位等等习以为常流星雨般的制裁,对己有“抗药性”的我已不起任何作用
女同学都不愿和我同桌,于是同桌的更换频率就像每天要学新课文似的,总和昨天的不一样。
但是,我还是快乐的。
有一天,烦恼来了。我发现全班同学几乎人人都戴上了“红领巾”啥时候大家都成了“红小兵”了?惟独我脖颈空空。这一天出奇地平静,一切本该有我做的事情我都没有做,大家对我惊诧不已。
“六一”前夕,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我用惯性的思维以为老师又要教训我一顿。谁知错了。老师态度温和、目光慈善地对我说:“儿童节那天,发展你当‘红小兵’。”
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天终于到了,我清晰地记得天是那么蓝,我的白衬衣是那么干净,红旗的一角终于在我的脖项上飘扬
那个儿童节后,我竟脱胎换骨了一般,不再顽皮捣蛋,上中学以后,还做了学生会的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