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隐藏在外衣的内层。大巴士的上层,错过高峰时段的拥挤。选择一个靠窗的座位,把腿放到舒适的位置。缺乏睡眠的双眼遇见透过窗隙进入的凉风,吹散弥漫在空气中的温度。渐渐睡去的一瞬,见到了她曾经常乘坐的公车。靠窗的女子手提行李,长发散在微风里,看不真切的背包。 特快列车。洁白的棉质座椅套,塑料把手。刚开车时人来人往。坐在对面的是一位妇女,带着身边的孩子。很听话的样子,一个人在桌子上摆弄着玩具。只是在坐下的时候彼此浅浅一笑,气质非凡。素面朝天,却有神韵的脸颊。
列车小声地播放着轻音乐。没有淹没耳机中dido的歌曲。无论撕叫,竭尽全力地呐喊,这个女子的声音依然是天籁。风在窗外像是追逐的孩子,追逐田野,追逐池塘,追逐阳光。没有勇气看太阳的样子,爱上寂寞的黑夜。闭上眼睛即刻拥有的感觉,发丝触及棉垫。光感充斥世界,忽明忽暗刺激神经。
是不是现在什么都不去想。如同依恋母亲一般地依恋朋友,离开了手机仿佛是离开了身边的一切。一个人的世界,渺小的宇宙,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生活毫无根基可言。在社会中是初学者,爱情也是。夏天的人只想无休止地睡眠,合适地醒来。 二层靠窗座位,手拿体育杂志,根本心不在焉。空气弥漫着的香味。嚼着口香糖,微微发酸的牙根。own everything but happiness,徘徊心灵底片,不断融化的冰块。有一度缺钱花,梦想着家财万贯的生活。曾每天骑着老爷自行车,咯吱咯吱地来回于老式的小巷。凌晨5点,冬日的草丛布满霜降。坐在充满暖气的办公室中,竟也品出了幸福。闻道巨富名人一夜暴病而死,留下的,逝去的,令人心寒。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翅膀卷起风暴”临近中午,向头顶逼近的温度。弥漫空气中的味道。快要抵达了,满眼青瓦房屋,外墙刷得粉白,映着天。 坐在三轮车上,外面下着雨。完全根据重量控制重心的老古董,看到行在后面的那辆,几个女子在车上尖叫,好象是在乘坐过山车一般,实在是很有趣。雨很大,车很小,时不时有丝线滴落在外衣上。风轻轻柔柔,只听见车夫在前面唱着没有听到过的歌。
谈好了三块钱,多给了两块。车夫笑起来露出深深的皱纹,一遍遍地说走好。我也朝他笑笑,雨天路上要小心了。由于下了车,遇见泥泞的小路,有些小心翼翼。
旅馆是已经预定好的,80元一晚,比想象中的要干净一些。旅馆前是一条长长的砖路,连通到一座古色古香的拱桥,有不少人在那里留影。芦苇在路边长得很高,沐浴阳光,金色在夏天没有被人注意。只听见旅馆一楼的麻将声。
房间在深处,竟然还带一个很大的露天阳台,望出去,是很古老的建筑。房屋间隙很小,一探头就可以和对面人家对话的样子。没有经常的清理,阳台上堆着一些建筑垃圾,或是一些鸟的秽物。蚊虫令人反感,关上阳台的门,在床上听起了音乐。 我想在水中写一封信给你,一边写一边消失。什么时候可以写完,什么时候可以告别。
我想在水中写一封信给你,一边写一边小时。什么时候可以写完,什么时候可以告别 回到上海是午夜。走出空调列车的一瞬间,被热浪包围。脸上还留有用手撑着脸睡觉的痕迹,无法在短时间内抹去。旅行就此结束了。从未打算过要收获些什么。
那起手机,想给对方发一条。刚发完,便收到熟悉号码的短信,几乎是同一时间。
“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
放下手机,翻阅刚刚发送的短信。“我想,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后记:最近迷失自己。找寻不到生活的足迹。寄托在这篇文字里。没有意义的文字,如同没有目的的旅行。我们试图放开自己,却被意念永远地停留在旋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