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纠结于此,“乱不怕,就怕有人乱中获利。近期就要选新董事,要确保我们的人能拿到三分之二多数,稍后我拟一份提名名单与联络股东……”
“不必,只有你够资格。”
“……”
陆慎犹豫,江如海趁胜追击,“你回来立刻与阿阮办手续,有了这一层关系,那几个老家伙没理由不撑你。”
“阿阮她……”
“她有责任为家里尽一份力。”江如海不愿多说,强硬地下命令,“就这么定了,明天落地就办手续,形式化的东西以后再补。”说完并不给陆慎推辞的余地,迅速挂断电话。
放下电话,偌大一间书房只剩落寞无力,英雄迟暮,时代已不同,他几乎已经无力扭转。
隐约听见继良在隔壁指责律师,还以为能再法庭耀武扬威。
而另一个却过于安静,安静得几乎被遗忘。
同时间,陆慎拨通一只未储存号码,对方接起来满腹怒气,恨他在深夜打断好梦。
陆慎好脾气地与他打招呼,“晚上好,余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停更一周。
☆、第51章婚姻
第五十章婚姻
余天明一贯没有好脾气,大半夜接电话更是烦,但陆慎一句话已足够冷住他,“陈润稍后会联系你,荣发的事全照你要求办,余主管,预祝你高升。”
这个时候当然不必废话去问为什么,只要有利可图,则照单全收,“我的offer不变,陆先生,也预祝你高升。”
两只狐狸各有打算,彼此心照不宣,更不必言明,大家都中意闷声发大财。
第二天,陆慎乘最早一班飞机“落地”,康榕载着他依照指使径直抵达婚姻注册处,阮唯已经坐在休息室内单人沙发上等,她低头在晨光下摩挲着无名指上订婚戒,一缕发从鬓边落下,道出别样温柔。
他的心便软了,汲满了水,想不了其他。
他放下公事包,搭在手臂上的长风衣随手递给康榕,左手扶住她沙发靠背,蹲下*身看着她,“在想什么?”
她恍然惊醒,视线落到他身上,眼底朦朦胧胧仍隔着一层雾,“你回来了……”
她怯弱的样子令他心疼,他抬手将她侧脸落下的一缕发挽到耳后,低声问:“你如果不想,我们可以推后,总有别的办法可以想。”
阮唯摇了摇头说:“不要这样,外公要不高兴的。”
他握住她的手,定定的说道:“我不管其他人,我只在乎你高不高兴。”
“我很高兴啊。我能嫁给你,怎么会不高兴呢?”她几乎是在问自己,“好像事事都如意了,但忽然又觉得并没有想象中快乐,人是不是永远得不到满足。”
“大多数时候是这样。”
“那七叔呢?你开心吗?”
陆慎说:“阿阮开心我就开心。”
她弯曲食指在他手心轻轻挠了挠说:“我很开心,从今以后我也有人可以依靠。”
“好——”他轻抚她长发,声音又轻又柔,“就当我是你永远的依靠。”
咚咚咚——
是康榕在敲门,另一间房,江如海已经等到不耐烦。
“走吧。”阮唯第一个站起身,抚平了连衣裙上的褶皱后对陆慎说,“这个时间点,不要惹外公生气。”
任何事情都要速战速决,年龄没让江如海沉下来,反而浮上去,尖锐的越发尖锐,脱缰失控。
律师也在等,先签婚前协议再登记注册,要他当牛做马,又要他分文不取,江如海将“人尽其用”四个字发挥到极致。
两人正要在登记簿上签字,江如海瞥一眼提笔的阮唯,忽然开口:“昨晚和你说过的话,你要记一辈子。”
阮唯笔下一顿,却未抬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嗯,我对你,总是放心的。”
她随即不再多说,匆匆签下名字。
回想昨晚谈话,也无非是叮嘱她肥水不流外人田,绝不能让陆慎触碰核心。江如海欣赏他,看重他,却也提防他,更加提防女人的感情用事,说到底仍然低估女性,认为她们个个都没智商,男人三两句话就哄到倾家荡产。
她手下最后一笔完成,昭示着程序结束。有注册处登记人员及律师起身祝贺,“两位,新婚快乐,白头到老。”
唯独一对夫妻平静异常,甚至还没来得及相互交谈,就听江如海说:“阿阮回赫兰道,陆慎和我一道,中午约几位老友吃饭,正好带你见一见。新身份,和以前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内涵只有江如海自己清楚。
“好。”陆慎先应了他,再看阮唯,“晚上再去看你。”
她笑了笑说:“不着急,我们的事可以慢慢来。”
但长海的事情绝不能慢,最好今天就选出新董事。
阮唯侧过身同江如海说:“我先走了,外公也不要太辛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