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尼实是蚩尤嫡裔。那凶残灭性的蚩尤败亡后,骨肉化入虫泥,混肴大地,污泄炎黄子孙。到了她这一代,世风日下,时机成熟。女尼施展【同胞嚣叫】大法诱惑谢山的前生,寒月禅师,勒索佛门妙缔;其侄轩辕老怪则远拜兀南公为父,得真传,创出【谬贼咚嘶殇】魔法,酷毒神州,完成蚩尤事业。
此尼则中了棚口木鱼锤的对准木鱼列隙缝的【喝形制神】风水大法。木鱼形态本就摹拟牝穴唇口而作,其锤就是阳具化身,僧尼日夕敲之,摹拟交沟,卜卜有声,在幻想中宣泄淫欲。寒月禅师埋巨锤于棚口,逗而不沟,使女尼之意识内日受欲火长年煎熬。法身内佛法与她祖传【三经】魔法失却主控,互相撼撞,致精神分裂,元灵日渐枯萎。寒月把女尼圈入棚内困局后,毅然蜕化,不再相见。
终于女尼元灵灭绝,寒月应得解脱。却不幸阴魔介入,不迟不早在那刹那间化入替补,承担了那生死决,撞入那法碰旋涡。幸好阴魔淫心炽烈,泻得急促,只能及时以血影神光带入元灵,续其场物人状况,未有熔化女尼法身,所以虽受佛魔二气压逼,但却不致缠绵囚身。更得乃祖连山大师兼熔异派心法的离合神功,从中调谐中介,略舒冲突。虽未即能收为己用,也可出入自如。
随即〔女尼〕头上现出一圈佛光,一闪即稳,迷蒙了二女视觉中,收了光幕,现出装扮后的法身,睁开一双神光莹莹的妙目,向二女微笑道:“你姐妹来此,原非偶然。不过此时还是槛内人,难进我的槛外来。”
此槛关乎天蒙、寒月两师兄弟功业。寒月陷入情关欲海后,与此女尼缠绵悱恻,若即欲离。女尼要得佛门妙缔后,方肯解除情枷欲锁,天蒙禅师约之以此槛。处身棚内即是槛外,恩断义绝,面对棚口竖立的个郎肉茎替物,相对不相识,从此萧郎陌路人。
女尼堕入圈套,与竖下的【喝形制神】风水大法,缠夹不清,不是鱼死,只有网破。本来女尼已是灯烬油枯,却给阴魔取代。那大法对阴魔可无切肤之痛,那施法原主却变成了刀俎下的鱼肉。阴魔颇愿解之,放二女入槛,遂其淫奸心愿。惜与法主心灵通讯时,发觉另一件与自己有关的公案,不得不乘机要挟,未能消弭禁制,放二女入棚。
二女听女尼口音,好似以前听过,十分耳熟。却听〔女尼〕续道:“我在此闭关一生,如论修行岁月,尚不止此。只为偶然动一尘念,必须解脱,为你姐妹破戒,这个报应由我自去身受。其实我仍是我,受不受没甚相干。毒手摩什正在崆峒绝顶其师魔宫以内,盗用邪法异宝,千里传真,环中缩影,搜寻你姐妹踪迹。他御魔光飞行捷逾雷电,片刻千里,迅速异常,只要被看出所在,晃眼追上。
你姐妹被我感召引来此地,才免于难。本山已被佛法将真形隐去一半,未被看出,否则他必追来此地。我虽不怕,难免纠缠不清。只有使你们在此较为隐秘,且等妖人久寻你们不着,又有他事离开之时,你们乘隙遁往峨眉,那里自然有人接应。”
二女由不得有一种依恋之思,虽只片时之聚,竟觉似慈母当前,亲爱已极。
无奈中间隔着一根竖木,不能进去。不禁把平日缠磨谢山的孺慕稚气使将出来,双双手扶横木,跪地哀恳道:“好师父,弟子等不知怎的,敬爱师父,老想到棚里去挨着师父,请开恩允许弟子进内吧。”
〔女尼〕见二女情切依恋之状,似颇感动,微笑道:“痴儿,痴儿!这条门槛古往今来毁了多少英雌巾帼,你们不到时候,跳得出么?”
二女手扶抱竖木,眼泪汪汪,望着〔女尼〕撒起娇来。引得〔女尼〕微笑道:“这本是三教中最难过的一关,我又何尝不愿你姐妹过来?”
其实此关本无可过,除非脱离这臭皮囊。皆因人体本是动物一类,全受性器官操控。所以是万物之灵,是多了一个大脑,寄生在短暂的碳水化合物中,处处与被侵的肉体为难,又脱离不开,永远纠缠不清,自我毁灭,无胜算可能。
说时,二女泪珠点点,全都滴在木顶之上。适时法主通晓恶尼已遭报应,心愿得逞,不介意全面投降。
〔女尼〕见如此顺利,超乎想象,面上似觉一惊。而后微叹道:“世缘一起,仍是避免不得。竖门巨木,仍为至性至情所软,可知情之所至,防备无用。你姐妹进来吧。”
二女扑近身去,双双倒在怀里。淫炽的〔女尼〕已一手一个抱紧,一边为二女拭着眼泪,一边挑逗二女。可惜二女曾受妖法伤残下身,牝穴萎消,只得借语宣叹,道:“乖儿,你们已历三生,怎还有如此厚的天性?”
二女见师父搂紧抚慰,闻言忽然醒悟道:“弟子等初见恩师,便似见了极亲爱的尊长一样,一切声音笑貌,均似极亲极熟的人,只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恩师成道已数百年,弟于姐妹出生才只百年,听恩师这等说法,莫非弟子姐妹前三生是恩师心爱的儿女吗?”
〔女尼〕微把面色一沉道:“今生便是今生,前生的事说它则甚?”
二女在口气里已明白了大半,不禁悲喜交集。仍使故优,倒在怀里,仰面向天,且把一双秀目虚合,试探着娇声说道:“恩师不要见怪,弟子怕看恩师生气的脸,还是带笑的脸好。女儿再也不敢乱说了。”
一边说,却在暗中偷觑神色。但〔女尼〕岂会不知,忍不住微笑道:“痴儿,隔了三生,还是这等顽皮。峨嵋归来,须以苦行修持,却不可如此呢。那等称呼,尤其不可。”
〔女尼〕料此花未熟,只能留待将来。替留下九疑鼎的先天混沌元胎,主持离合神功,调谐那佛、魔丹元,释出法身往寻杨瑾去了。